邵啟明在那時自告奮勇,願意出手相助,而本地的修行者醫師看他的確有著與治療相關,可以令人如同植物一般平心靜氣的天賦後,便眼睛一亮,教了他一手‘清心術’,還給了他一件可以隔絕心魔靈氣的白大褂,讓他幫忙安撫那些陷入心魔病的修行者不要發狂。
邵啟明的天賦,的確在安神方麵有奇效,配合清心術,哪怕是不怎麼熟練,效果也極好,單單這一點,甚至比一些專業的修行者醫師都要有效。
而邵霜月作為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不會被心魔靈氣感染,所以也被自家哥哥拉去打下手,當義工。
而少女乾活還頗為賣力,和平時懶散的模樣並不一樣。
“難得有刷聲望的任務,不做白不做唄。”
這是少女的原話,雖然是遊戲入腦,但的確頗有幾分道理。不過看她聽見病患感謝的言語時那興致勃勃的模樣,似乎也不僅僅是因為什麼‘聲望’。
隻要有正反饋,世界上有趣的東西,也不僅僅隻有遊戲。
“這是第六十個了……我的靈力也要枯竭了。”
等到邵啟明為第六十個病患施展清心術,令他從心魔幻境中複歸清明時,邵啟明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似乎被抽空:“果然,實際施展法術,才是鍛煉靈力最有效的方法,純粹的修煉,最多也就是強身健體,並不能對生命本質帶來多大的提升。”
他畢竟不是蘇晝,靈力渾厚不談,還有天人循環這等快速回複的天賦——一個清心術大概耗費150點靈力,而邵啟明連用六十個,哪怕並非是連續使用,中途也有恢複不少靈力,但也足以說明他距離覺醒二階的確不遠了。
“也不知道阿晝怎麼樣……”
等到邵啟明坐到一旁的密封靈氣石打坐休息時,他不禁想起了自己被請去肅清心魔靈氣的好友——他當然不知道蘇晝現在究竟在乾什麼,上次見到對方,還是蘇晝化身球形閃電,在城市中到處亂飛電人,治療心魔病的樣子。
說實話,如果不是蘇晝清理了最嚴重的的幾個病患隔離區,邵啟明這邊,恐怕要比現在忙上十倍,彆說休息了,甚至隨著病情發展,死人也不奇怪。
“是啊,晝哥現在在乾什麼?”一旁邵霜月也如同小狗一般吐著舌頭,拿著一把小扇子給自己扇風——海邊的陰雨天固然不像是洪城那麼悶熱,但是忙活了大半天後同樣會渾身大汗,她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想乾,就想回酒店好好洗個澡。
不過很快,隨著休息室中的大屏幕電視自動打開,邵家兄妹,就一臉震驚地看見了,他們好友的身影。
“臥槽?!”X2
此時此刻,一臉嚴肅的蘇晝,正位於屏幕正中央,他站在新聞發布會正中心,發言人的位置。
而他的身旁兩側,分彆是本地書院負責人,本地官方修行組織負責人,本地武裝部隊首長,以及南海艦隊的一位軍官。
記者席中,登時嘩然一片,無論是全球哪家電視台哪家新聞的記者,都沒有想到,這一次正國官方針對大型神秘組織,在沿海地區製造的惡性混亂事件的新聞發布會,居然會由一位看上去居然連二十歲都沒有的年輕人主持!
他究竟是誰?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可以坐在這裡?
一時間,疑惑就如同放久麵包上的黴菌那般滋生,眾多攝像機架起直播,無數照相機閃光燈亮起一片。
【女士們,先生們,記者朋友們,大家下午好。歡迎各位出席南海事件新聞發布會。首先,讓我們沉痛哀悼在此次事件中犧牲的……】
麵對黑壓壓一片的記者人群,蘇晝半點也不怯場,時間一到,他便開口。
而他一開口,略顯嘈雜的現場,就在瞬間安靜下來。
在中央委員會的默許下,適當釋放了自己身為超凡者威壓的蘇晝,哪怕是頗為機械化的念稿,也足以令在場的所有記者親身體會到,什麼叫做‘真龍的龍威’——這樣一來,再也無人會在心中暗暗輕視這位看上去過於年輕的大男孩。
甚至,可能有些過了頭……因為似乎有幾位身體不太好的記者已經背過氣去,被早有準備的醫療人員送去台後,令蘇晝心中暗道一聲抱歉:“這沒辦法啊,靈壓是AOE,不是點對點……”
開場辭後,便是敘述情況,蘇晝和幾位本地官員大致敘述了一下這次沿海時間遭受的損失,對降靈會的譴責和誅殺令,而在最後,在進入記者提問環節前,蘇晝做了一個結語:【雖然製造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超凡階恐怖主義超凡者,降靈會七首領之一的‘牧靈者’,已經被我方擊斃於遠洋,但這一次事件中所有死去的受害者都無法……】
嘩啦!
還未等蘇晝將這句話說完,哪怕是頂著超凡階的靈壓,在場的眾多已經從總部大致知曉這事件起因的記者們也都無法保持冷靜!
“什麼?牧靈者?”
“已經被擊斃?那個曾經在東南亞掀起過數次大規模混亂事件的牧靈者被擊斃了?”
“正國方麵是怎麼確認的?真的不是胡說八道嗎?”
所有人都很難理解這件事,甚至很多人都下意識的懷疑,這個大男孩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但是想起對方一開始釋放的些許靈壓,在場眾人心中的懷疑,頓時便漸漸消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匪夷所思的敬畏。
怎麼可能……那可是全球超凡者通緝榜第九位,暗地中製造了無數慘案的老牌超凡強者‘牧靈者’啊,居然就這樣輕飄飄地,被擊斃了?!
要知道,全球其他六個被降靈會襲擊的地區,現在就連自己是被哪個降靈會的首領襲擊的都不知道啊!
很快,在蘇晝說完結語後,便進入記者提問環節。
當即,一位被本地官員點中的美洲聯邦記者便起身,詢問其了這方麵的問題:“蘇教授,您是說,‘牧靈者’已經被擊斃了嗎?請問正國方麵究竟是如何確定這一消息的?”
【不錯。】
蘇晝點了點頭,他對準話筒道:【它已經死了。至於怎麼確認,我親手殺的,我自然知道。】
這個回答基本就和沒回答一樣,但是這位記者詢問的機會已經過了,立刻便是下一位歐羅巴聯盟一個電視台的記者,她提問,而蘇晝回答:【我看見了他的蹤跡,就追過去殺了他。其他地區的超凡者看不見,是他們本事不行,和我無關。不要繼續追問了,我無法和你們解釋我是怎麼看見的,這事情對我而言就和辣椒炒肉要放辣椒一樣理所當然。】
又是下一位記者。
【為什麼?怎麼死的?這問題真古怪,它製造這麼大的騷亂,我放過它才值得驚奇吧?至於怎麼死的,我用雷劈死的。對,剛才沿海地區的雷暴是我放的。說過,不要追問,我沒辦法在室內給你們表演放雷,下一個。】
【為什麼牧靈者會死?這位記者朋友,請不要浪費新聞發布會的時間,不要重複詢問已經回答過的問題,因為我殺了它,所以它死了,就是這麼簡單。下一個。】
【為什麼?你們這些記者圖樣圖森破,怎麼就這麼來回幾個問題?】
【多簡單啊——怪物被殺,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