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宿命與原初世界 (5000,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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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群魔之惡魂】

【因為不存在自由,故而也不存在厭憎,被咒怨侵染的無心之魂】

【使用後,極大幅度增加靈力上限,增強全方位靈力控製力】

【通過靈性鍛造,可化作‘眾魔自在’之附靈,附著在所有裝備道具上】

【使用特殊手法進行鍛造,可以鑄造成‘六道·眾生應劫’之魂劍】

【使用特殊手法調和,服用後,可以獲得‘六道曆劫真法’之傳承,大幅度增加‘宿命’侵蝕程度】

【由他人創造,由他人下令,因為順從他人的規則,做著他人要求的事情,走上他人引導的道路,得到他人想要的結果。】

【是工具,是奴仆,因為服從,所以被剝削,被誘導,被注定。】

【這就是宿命的終局:毀滅他人,亦或是毀滅自己——故而稱之為魔。】

“這惡魂……”

漆黑的煙塵充斥天空,無儘的火山灰與雨水混合,化作彌漫小半個連翼海的泥漿。

遠方的海底,金紅色的熔岩正在漆黑的海水中煥發出灼熱的光芒,大股大股足以吞沒數十個城市,甚至是一個小國的熔岩從板塊的裂縫中噴湧而出,製造出列島的雛形。

日月與星辰被遮蔽,燃燒的大地在誕生,

而就在這天地劇變之中,一道青紫色的流光背對著這一幕,朝著青丘大陸的西北沿岸飛去,一位青年沉默地飛馳,而一條常人手臂長的赤色靈蛇纏繞在其左臂處,與他一同強勁。

蘇晝右手緊握,手中的惡魂漆黑而無光,它凝聚了九尾天魔中所有天魔魂魄的力量,釋放著如同心臟一般的脈動。

在急速飛行中,他凝視著這顆黑色的魂魄核心。

一位霸主,地仙的惡魂。

一個沉默的,沒有自己思想,除卻最後時刻,被蘇晝以智慧樹啟靈開啟智慧,又以萬念歸一彙聚願力擊殺時外,就連自我意誌都沒有的‘怪物’之魂。

自然,怪物被殺就會死,但是話說回來,誰又不是呢?

人類比怪物更容易死,在殺死怪物之前,天知道要死去多少人類……就像是青丘星。

“除非……讓人類變得比怪物更加強。這件事,或許比我現在這樣被動的獵殺怪物,更加重要。”

如此低聲自語,蘇晝手中的漆黑惡魂逐漸消失,沒入他的體內——並不是吃掉,而是收納入靈魂空間中。

蘇晝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吸收惡魂的力量,不僅僅是‘六道輪回曆劫真法’這一製造天魔傀儡為主的傳承非常惡心,和他本心嚴重不符,其中還有頭一次見到【宿命侵蝕度】這種東西的緣故。

顧名思義,真的吃了這玩意,自己恐怕就會像是各路影視劇中那樣掉san丟理智,甚至聽見什麼存在的喃喃低語吧?

甚至,就像是被天魔侵蝕那樣,會被改變自己的想法。

“蘇晝,沒想到,在我沉睡的這段時間,你居然找到了‘宿命’的眷族……”

遠比一開始要更加修長,已經無法躲藏在蘇晝的頭發亦或是衣物中,纏繞在手臂上的蛇靈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驚訝:“哪怕是最後宿命沒有插手,再過一段時間,它也會自發的邁上升華的道路……那個時候,可就難辦了,哪怕是你進階霸主,也不可能戰勝一位真正升華完畢的宿命大魔。”

“先說一句,雅拉,你的蘇醒真是讓我鬆了口氣……對於這點,我也沒想到。實際上,在真的和天魔打起來之前,我我還以為這一次要麵對的對手是‘兵主’化身什麼的……”

側過頭,蘇晝和蛇靈帶著微笑,互相點頭示意,而說到這裡,他不禁心生些許慶幸:“幸虧因為赤霄劍預警,我們第一時間就來了。不然的話,再過幾個月,假如天魔真的侵蝕兵主成功,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點,其實也多虧了青丘四上麵的那些冰狐。

如果不是那些冰狐奪走一部分兵主的真魂碎片,離開了青丘星,並且即便是化作狐狸,也世世代代銘記儀式,維持封印,支撐到正國一方蘇晝等人來青丘星域的話,事情的走向就是另外一個方向。

不說其他,倘若那些冰狐早就滅絕,亦或是它們忘記維持兵主封印,那麼當蘇晝等人在青丘四上再次封印兵主真魂後,恐怕還不會將其聯想到有一位‘天尊’將會脫困的份上。這樣一來,沒有這種巨大的威脅,出於安全考慮,遠望號一行人會就地在青丘四上駐紮,並呼叫正國支援前來。

這樣一來一回,又是一兩個月過去,蘇晝也不會選擇采取最激進的探索策略,進而導致遠望號被天魔的反擊意外擊墜,以至於不得不著陸探索青丘星——這樣一來,沒有外來者的乾擾,青丘星的上的天魔肆虐必然更加嚴重。

所以,對於雅拉的驚訝,蘇晝在慶幸之餘,也感覺到異常的疑惑。

“雖然我已經將這邪魔擊殺,但是雅拉,那位‘宿命’又究竟是怎樣的偉大存在?我能知曉,你和祂十分不對付,我也的確感覺到那家夥惡劣非常,簡直就和黃昏一般令人厭惡……可寂主的輪回又似乎與其有一絲關係?”

哪怕蘇晝本能地厭惡宿命,但是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偉大存在‘眷族’的行動,和祂們本身並無任何關係。就好比寂主,祂也有牧靈者這樣吞吃靈魂,折磨幼童的人渣眷屬,而雅拉當初連禱會的那批信徒更是玩血祭的人渣,活該被他用rpg和手雷全部炸碎。

很多時候,偉大存在隻是提供力量和途徑,以及一種‘信念’的正確。但如何使用這力量,如何解釋那份信念,便是人們自己的行為。

“不,你錯了。”

可剛剛蘇醒的雅拉,卻語氣堅定的否認——蘇晝甚至感覺到,赤色蛇靈纏住自己手臂的力量都用大幾分,這種不加掩飾的厭惡和否認,對於一向平靜,淡漠,甚至會對神木和寂主開玩笑,看上去非常不講究的雅拉來說,當真是難得認真的態度:“宿命,命運的主人,預言的報告者,它是決定論的基石,重複輪回的齒輪——和這個支配萬物的死板劇作家,統禦威權的暴君相比,祂的眷族好歹有那麼一點‘身不由已’的可愛。”

“是的,我知道你的想法——神木有著魔帝,寂主有著牧靈者,哪怕是我的信徒和眷族,也多得是邪惡的魔鬼,混亂的暴徒,就像是全人類都想吃飯喝水,過平淡舒適的日子,但終歸有那麼一些反生命的家夥想要看著世界燃燒,你不可否認就是有人吃飽了撐著沒事乾,生病了不把自己關起來,還到處傳播病毒。”

說到這裡,雅拉加重語調:“而寂主是另外一種意義的極端——祂的激進程度遠勝於寂主和雙神木那兩個溫和派,在所有偉大存在中也位列前茅。這家夥的主旨,就是通過種種方法,對萬事萬物施加絕對的乾預。”

蘇晝理解雅拉的意思,也能理解為何雅拉與對方如此不對付。

正如同神木,寂主和雅拉,在諸天萬界的神話中都有著自己的各種映射,宿命自然也不例外,而祂的代表異常明顯。

祂是女生手中的命運紡織機,英雄自誕生時便已經知曉的結局,祂是預言的鐘聲,為勇者和魔王描述未來的老人,遊離於人世間的卜卦之人。

歐羅巴神話中,無論是北歐神係,還是邁錫尼神係,都有三位命運女神,祂們紡織未來,確定過程,然後決定結局。

即便是作為主神,掌控雷霆的天父也不能違抗祂們的安排,命運女神們的權能超越一切,無論是人還是神都不能違抗。

而在東方,也有‘天命’這一概念的存在,是冥冥中,道的意誌。而竺國那邊,因果業報這玩意,其本質上,就是‘輪回’加‘宿命’的結合體,就如同天魔所用的六道曆劫真法那樣,本質上還是宿命更重一些。

即便一部分神話中,沒有具象化的命運之神,但是各路預言,先知和卜卦未來的故事,人物和器具層出不窮,就像是歐羅巴的持有的神器‘命運紡織機’,正國一方由偃聖掌控的‘道一天機樞紐’的原型‘洛圖河書’那般,無論是光輝還是最後的淒慘,亦或是神秘的命中注定的詛咒,甚至童話故事裡麵,魔女的預言也都是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