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未來是更糟還是更好,選擇了就是選擇,全部都接受,逃跑也行,效忠也行,先神魔一步把那些人都殺了也可以,舍己為人也無所謂。”
“無論是多麼混沌不堪的結局,隻要自己能承受,就是好的。這就是我的道路。”
說到此處,蛇靈微微搖頭:“至於那完美,則會一次次地嘗試,嘗試在在這看上去僅僅隻有兩個的選擇中,找到一條位於中間,微妙的,可以通向‘完美’的道路——換成剛才你說的情況,就是磨礪自己的技藝,令自己可以在神鳥形態下發出堪比宇宙戰形態的一擊,秒殺那天魔。”
“萬物並非非黑即白,看似隻有兩個選擇之間,還有更多的選擇,我和完美都是這麼認為的,隻是……最終的結果不同罷了。”
“是嗎?”
聞言,蘇晝不禁微微點頭:“倒是和我猜的差不多。”
“也罷,我也不是會思考這些的人,真到了時候,我的行動必然比我想的要快吧。”
在高天中飛馳的蘇晝,速度很快。不多時,他便已經飛過了極其漫長的距離,抵達了青林州的南部分界線,即將進入中州中土地區。
天元界,非常遼闊。
僅僅是中大洲,依照蘇晝如今所知的信息,其大小就遠比地球要龐大十幾乃至於幾十倍,約莫相當於木星表麵積的一半,倘若算上五洲七海,整個天元界恐怕相當於六七個木星表麵積相加。
也就是說,起碼七百倍地球麵積。
七百個地球,雖然說其中大半都是無法住人的海麵,各大洲中又隻有中洲算上宜居,但也龐大的匪夷所思。
僅僅是這中大洲的一小州,就比地球還要龐大的多,所以哪怕是以蘇晝的速度,都要飛行一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中,他看見了不少新朝建設的新城。
那是建設在平原山嶺,河流兩側,諸多要地乃至於地脈節點上的城市,明顯都經過非常詳細的規劃。
每一座城市,都由眾多修者幫助修建,而其中有幾座大型城池,比如說各州府的首府城,其城牆作為陣法的根基,足足有近乎千米之高,即便是神魔降念,如若不是直接轟擊,也無法將其打破。
之前王海天護送北嶺城居民前去的臨漠府首府,就是這樣的一座城市,其城牆煥發青灰色的靈光,遠比山嶽還要堅固。
而城牆內部,一座座高大的建築拔地而起,宛如現代社會的種種摩天大樓,而密密麻麻的人在城市中四通八達的街道上行走,而修者在高樓中飛馳縱躍。
這在地球,如今也是隻有在大城市中才能看見的事情,而天元界,一個民間技術並不發達的世界,卻在五德宗協調的修者建設下,煥發出了不亞於現代化大都市的活力。
街頭鶯歌燕舞,車水馬龍,眾多商販,行人,遊客和店鋪遍地,明明才剛剛開國不久,世道就繁榮地像是烈火烹油。
經曆了三千年亂世的苦難民眾,如今在聖皇的統領下,真正地煥發出了笑容——他們並不了解神魔,並不了解天地失德,長生之劫,但卻因此可以開始熱情地麵對生活,充滿希望的麵對未來。
至少,一切都比聖皇到來之前要好——要好得多,幾近於完美了。
這就足夠了。
蘇晝並非是一直飛馳,在進入中州,這新朝核心區前,他還會偶爾降落至青林州內的一些小城市,村鎮中觀察,看看是否隻有城市如此繁榮——但結果令他頗為吃驚,即便是理論上屬於鄉下的山間和農區,也精神勃發。
以化身幻化成平平無奇遊客的蘇晝,詢問了不少鄉鎮的居民,而他們的回答都很簡單。
“聖皇新朝三十稅一,而昔日那正陽舊朝十成稅五,俺雖然目不識字,也不怎麼會算數,但又不是傻子,誰多誰少還看不出嗎!”
“是啊,聖皇稅這麼少,還經常派遣那青林宗的修者老爺……啊,他們自稱是‘同胞’。總之,就是修者們過來教導我們如何種地,牧畜,為我們規劃平整的農地和牧場……哎,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皇上和修者,簡直和夢一樣……”
“是啊,聖皇陛下還會分發農具,讓官府租借靈械讓我等黔首使用,以地脈之氣種植靈米——據說,等過幾年,新朝發展起來了,就連那三十稅一都不用交了!”
“其實沒必要,官府也是要糧的呀,三十稅一,當真和沒有差不多,誰介意這點呀。”
“聖皇還普及識字,教導我們修行,他還普及各種知識,告訴我們如非必要,彆在容易滑坡的山體下建村建城……”
甚至,就連那些被譴派入村,教導農民種植牧畜的修者,那些理論上應該不滿的‘上等人’,也並無多少微詞。
“是有點累,說實話,鄉下哪裡有城裡好玩?但我當年也是村裡人,我當然知道村裡百姓有多苦,能幫一點,就該幫一點,聖皇所言,人族一體啊。”
“這也是修行。苦?打坐不苦嗎,和人鬥法受傷不苦嗎?現在起碼還能做點正事。”
“很苦嗎?挺有趣的,難道不覺得這也算是改天換地的一種?我覺得很開心!”
“思維。”聆聽著這些言語,蘇晝心中頓時感到了一種極其勃發向上,宛如初生旭日般的氣氛。
“難怪五德宗以天地五德,人心五德為宗旨根基——這明正德創建宗門,正是要以宗門改造一批修者的思維,再以這一批強大的修者,改造其他弱小修者,和普通人的思維,將原本天地間的陳腐勢頭一掃而空!”
思維的改造,比一切都重要。換一個視角看世界,萬物都有全新的模樣。
“天元界百萬年,一直都是混亂不堪的亂世,如今聖皇出世,安定太平,自然是民心所向,堅硬若鐵,有著泱泱氣魄!”
因為天元界比起如今地球更加濃厚的靈氣濃度,蘇晝也察覺,這天元界,至少城裡人,天生體魄都異常強健。
而在新朝普及下,更是人人有功練,完全打破了過去各種世家的壟斷。
“當真是了不得的盛世!倘若沒有神魔,沒有正陽餘孽的破壞,這新朝在那明正德的領導下,或許真的可以錘煉出人道洪流,鑄就一條我推算過的‘人道洪流之龍’!”
哪怕蘇晝知道,明正德乃是完美的重生者,一次又一次輪回,才有了這些規劃,但他仍然深深欽佩。
因為,有些重生者,隻會在意自己,隻會利用各種機緣強大,壯大自己的力量,並未想過帶領世界一齊前進,也未曾想過讓所有人過上好日子,過上太平的生活。
蘇晝完全相信,倘若明正德一心一意隻是想要變強,而不是拖拽著這個天元界眾生前進,他絕對早就能打破神魔壁壘,成為真正的天仙,神魔!
在北嶺城,雖然隻是麵對麵交流了短短地時間,蘇晝也很清楚,如果是想要用神鳥形態戰勝對方,大幾率是不可能的,非要是將神鳥形態升級至20版本,才能與對方相等。
畢竟明正德也有底牌,也不可能隻有五德神光一個大神通,即便是出動宇宙戰,也不好說。
“他肯定嘗試過成為神魔,隻是最後察覺那樣並不能算是自己心中的完美,而結局肯定也不好。”
中州,臨京府首府,一座巨大的都市。
人流熙熙攘攘,蘇晝的化身混入其中,然後選定一個看上去頗為熱鬨的酒樓,慢慢渡步進去。
剛進門,招待的小二便熱情上前,劈裡啪啦介紹了一通本地美食,什麼乳鴿煲湯,靈貝烹粥,香烤六畜……而蘇晝便以王海天贈予的本地貨幣,一種由劣等靈石打磨而成的等價物付賬,坐到靠窗的桌麵,觀察這座城市的情況。
彆說,味道還真的挺好!這天元界這麼多萬年來,論起美食烹飪當真是細致無比!
一邊喝湯食肉,蘇晝聆聽酒樓中的議論。
“聽說了嗎?正陽餘孽出動,襲擊五大州,除卻青林州的襲擊被聖皇陛下親自擋住外,其他各州都生靈塗炭啊……”
“唉,即便是聖皇,也不可能護佑全地。”
“可恨!可恨!這正陽餘孽當真不為人子!”
此時,酒樓內大部分都是這樣的議論聲,在齊齊撒酒,默哀了數分鐘後,所有人都義憤填膺,幾位修者更是忍不住握住腰間刀柄劍柄,恨不得當場就把自己想象中的敵寇給斬了。
聽到這裡,雖然早已知曉,但蘇晝還是忍不住皺眉。
“這等正陽餘孽,當真是不知好歹……即便領頭的為神魔操控,這底下的執行者難道還不知道,他們要殺的,乃是和自己一般的人族嗎?”
“神魔不在乎凡俗,凡俗也能不在乎自己的同類嗎?”
“難不成人人都如那燕長峰,不把自己當人看,覺得自己是一柄劍不成?”
如今,死傷人數已經大致確定,因為真人境正陽餘孽的襲擊,新朝十州直接死傷超過六千萬人,後續死傷估計超過八千多萬,近一億五千萬人。
城市被摧毀,各種基建被破壞,直接,間接損失,超過靈石萬億,足以建設一百多個北嶺城礦區。
“唉,雖然吾家已全都搬至中州,但老家據說也受襲,也不知道昔日鄉親如今如何……”
此時,一位商賈打扮的老者撫膝歎息,他麵色憂慮,還帶著一絲憤慨:“當初我早就說過,城中賊眉鼠眼的外人越來越多,肯定是有奸細,故而舉家搬遷至安全的中洲,如今雖然證明我是對的,可人死不能複生,倘若能提早知曉,亦或是有某種方法能確定就好……”
“老人家,怎麼確認?那些正陽餘孽也都是人族,人家平時就當順民,時機一到就起事,防不勝防啊!”
另一位勁裝打扮的修者不以為然地喝了口酒:“如若能提早發現人心有歹意,何至於怎麼麻煩。”
“是啊……人心難測,人心難測……”
登時,酒樓中便都是這樣的感慨。
可蘇晝卻心中一動。
“檢測人心?”
“這事我擅長啊!”
雖然,如今蘇晝的根本神通,已經不再是‘噬惡魔主’。
但是他仍然可以動用噬惡魔主的所有力量,甚至更進一步。
而自這一神通中衍生出的術法‘鑒惡之眼’,便是其中之一。
在蘇晝進階霸主地仙,並且完善過一次又一次神通後,鑒惡之眼已經豐富了許多功能,過去的許多缺漏也都補上。
隻需要使用者確定一個立場,那麼他就能看見,所有在這立場下,相對的‘善與惡’。
不再是自由心證,絕對主觀的判斷,而是必須預設立場,加上條件的善惡判斷。
雖然蘇晝可以把版本回滾到當初的原始版本,但是顯然沒必要。
心念閃動之間,原本正在以火箭形態飛馳的蘇晝,頓時停下了步伐。
然後,轉向,開始朝著中州四州的其他區域,飛馳而去!
“審判之主陛下,您這是?”
而已經習慣了打坐修行,不停運轉‘陰陽輪轉不朽法’的薩拉,在察覺到目標更替後,便有些茫然地詢問了一聲。
對此,蘇晝隻是輕笑著回應:“貿然上門,總是需要一點見麵禮。”
“原本我還在想送什麼好,現在想來,這個正好。”
——青金色的星辰劃過天穹。
絲毫不掩飾自己力量的神鳥燭晝,以全速在大氣中奔馳,越過一座又一座城市。
然後,一片片青金色的羽翼之光,便在城市上空落下。
治病。
療傷。
驅邪。
助人。
賜緣。
神鳥靈光閃動,他展開雙翼,肆意揮灑著自己的力量,他破開雲層,為乾旱之地降下雨水,為久雨之地開辟晴天,燭晝所至之處,萬物更替,天象變化,一切都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甚至,一些城市中,人儘皆知的大善人,有名的公正長者,甚至在夢中聆聽見了神鳥的高鳴。
當蘇醒之時,一門名為鑒惡的法術,便浮現於他們的心中。
“燭晝!”
“此乃神鳥賜福!”
“當真是革鼎世間的神鳥啊!”
短短數日,原本僅僅在青林州傳播的設燭晝之名,就逐漸傳遍了以中州為中心的新朝五州,而這個名聲的蔓延速度,還在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甚至,在那些被正陽餘孽襲擊過的地方,神鳥飛馳而過,便有狂風卷過大地,如同巨人一般清掃殘骸,搬開壓在廢墟上的眾多雜物,將其中還未死去的人救出。
僅此一項,便活人萬千。
甚至,還有更多的收獲。
張穀林,四十五歲,男,行商。
這是表麵身份。
實際上,他是正陽國以天魔之契掌控,留在新朝內部的間諜之一。
張穀林昔日是寒門世家的一員,雖然比起其他世家算是破落了,但是作為修行者,卻仍然可以在絕大部分人麵前當人上人。
那個時候,就算需要對諸多修者賠笑臉,但是在普通人麵前,他還是可以甩幾分臉色,決定幾個賤民生死的‘大人’。
可是,新朝的到來,無論是打壓世家,還是普及修法,亦或是規定‘修者’需要額外接受‘五德宗’規矩管轄的行動,都大大傷害到了這位昔日人上人的尊嚴。
他再也不能使喚普通人為自己鞍前馬後的服務,也不能去酒樓吃飯不給錢了。
甚至周邊街坊中出了幾位平民修者,實力比他更強後,他就連身為修者的矜持都要失去了。
“這新朝朝廷,當真是斯文掃地,不講綱常倫理!我金野張家昔日可是出過五位真人的豪門,哪怕是破落了,又怎麼可以和那些農夫同等?!”
“修法何等珍貴,豈能讓平頭賤民修行?!遴選世家子弟為官乃是幾十萬年來的規矩,怎麼新朝就可以允許賤民上位了!?”
懷著這樣的憤慨,對新朝的仇恨,這位舊朝遺民雖然表麵上保證改邪歸正,乖乖當一位新朝順民,但暗地中,他卻無時無刻都在期望正陽國回歸,給他這樣一位世家子弟體麵。
所以,在正陽國眾多潛伏修者出動,肆意破壞之時,同樣得到任務,要去臨近州府水脈中散布瘟疫劇毒之時,他便毫不猶豫地開始行動起來。
“這等賤民,就不該踩在我的頭頂!”
“去死,全都去死吧!”
但是,就在已經潛入州府地底水脈,意圖下毒的張穀林正要動手之時。
青金色的靈光閃動。
“唉……看來,神魔不在乎凡俗也就罷了,這世間還真有同族也不在乎同族的畜生啊……這還不如燕長峰,起碼那家夥不把自己當人看。”
狂風席卷而過,張穀林的意識陷入了黑暗,那個有些遺憾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我也不奇怪就是了。”
“畢竟,當人不用考證,想要合格,的確很難啊。”
等張穀林再次蘇醒之後,他便驚愕地發現,自己如今修為儘失,正和上千同樣驚愕無比的人,一同被束縛在一張巨大的青色巨網中,被一隻巨大的神鳥抓在腳下,在天地之間急速飛馳!
大網在狂風中鼓動,隨著氣流起伏而如同旗幟一般烈烈作響,令所有人都有一種隨時會被甩開,從數萬米高空中墜落的恐懼。
要知道,他們如今可是修為儘失啊!
而這些人,全部都是潛伏在各地,還未來及的發動,亦或是撤離的‘正陽餘孽’!
“唔唔唔晤?!”
拚命掙紮,卻紋絲不動,張穀林驚恐無比地的看見自己等人掠過無數山嶺平原,近乎魂飛魄散的恐懼令他快要尿了出來,但卻仍然無法移動半點。
甚至,就連自殺也辦不到。
提著這麼一批用鑒惡之眼抓出來的餘孽,神鳥化作星辰,縱橫於天穹。
辦到這一切,對於蘇晝而言,都輕鬆無比。
“鑒惡之法,已經被我設定了種種條件,如今至多隻能對正陽餘孽有效。”
“如果不是因為不朽法還不完善,薩拉的修行還未完成第一步,不朽法我都想要直接散播出去了——反正無非就是到處飛飛,散點靈光的事情。”
“至於這些抓到的危險正陽餘孽,就當是我送給明正德,新朝的禮物。”
即便是比地球還要遼闊幾十倍的蒼茫大洲,對於僅差一步,便可縱橫星域的神鳥而言,也算不得多麼寬廣。
全力飛馳下,再加上翎羽化身,蘇晝的腳步,幾可遍布中大洲全境。
做這些的時候,靈魂空間,智慧樹上的蛇靈能看見,在那智慧樹頂端,一縷無色的透明願魂,正在逐漸地壯大。
那是蘇晝自己的願望,凝結而成的‘願魂’。
也就是所謂地念頭通達。
蘇晝自己不清楚這一縷願魂究竟有何功用,但絕對對自己隻有好處,畢竟他人的願力感激再怎麼龐大,也不如自己的願力來的精粹如一。
可是,隨心所欲,算不上通達,隻有在帶著鐐銬規矩的枷鎖下,有著道德立場的情況下,仍然自由自在,才能稱得上通達無礙。
所謂的隨心所欲不逾矩,就是如此。
至聖與大自在的分彆,也在如此。
見此,蛇靈不禁搖頭。
“這個蘇晝,無論是當龍,當神鳥,還是當人,都逃不開世界巡捕的命運啊……”
此時此刻。“倒還真不愧是九世巡捕世家,這抓惡人都銘刻進骨髓裡了。”
中州,新朝都城。
“陛下!好消息!”
皇宮中,正在端著玉簡,皺眉思索接下來應該如何規劃,如何行動的明正德,忽然聽見了好友,臣子,也是自己臂助的蒼鬆帶著一絲喜悅的聲音。
自從正陽餘孽襲擊各州,北方衛國之地動亂紛爭漸起之後,他就很少聽見朝臣們帶著喜意的聲音了。
甚至,他自己也是如此。
很快,得到允許的蒼鬆麵麵帶喜色的進入書房。
他來到明正德麵前,直接遞出一塊玉簡,頗為激動地說道:“真的是好消息——那位神鳥果然非同凡響,或許正是我等所作所為得天感召,現世的祥瑞征兆!”
“神鳥?你是說燭晝嗎?最近我一直都在關注神魔的動向,沒時間思考他已經到何處……”
揉著額頭,明正德有些困惑地接過玉簡——在他想來,燭晝應該會等到自己的神刀初步鑄就後才出發,大概還要再過幾天才會抵達。
但現在怎麼聽來,他似乎並沒有停在北嶺城周邊?
那這段時間,他又在乾什麼?
如此困惑。
所以,在輸入神念,其中的信息後,明正德登時麵露訝色:“這……就這麼幾天,他居然做了這麼多事情?”
接下來,等他至最後時,這位聖皇更是麵色一怔:“什麼?”
“他已經快到京都了?!”
而就在話音落下之時,明正德那敏銳無比的神識便微微一震。
他感知到了。
那正在從遠方,急速飛馳而來的‘星辰’。
……
【新曆,元年,十月十五日,有神鳥行空,縱橫十州。】
【燭晝現世,光照萬裡,觸者傷病皆愈,凶邪散儘,其地久旱降雨,久雨見晴,酷寒雲開,酷暑風起。】
【更有神通賜下,可觀遍世間諸惡,正人心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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