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節目組是按照學院派和野路子派來劃分隊伍。

陳映梨這隊是全員半路出道的野路子,沒有人從是影視院校畢業,也沒有人學過影視表演,何飛白和安若若是陳映梨的學妹學弟,他們現在都還是S大的在校生。

三大院校出來的人,多少都會有點將野路子排擠在外。

安若若欲哭無淚跟何飛白說:“咱們能現在就棄權嗎?”

何飛白比她還絕望,“不能,要兩天後才能棄賽,而且必須要經過隊長的同意。”

安若若拿著根枯樹枝,蹲在地上戳著樹葉玩,小聲嘮叨抱怨,“你怎麼那麼不爭氣?都抽不到當隊長的號碼牌。”

何飛白沒好氣的嗆了回去,“你自己不也是?”

安若若蹙著眉頭,現在就是很想哭,“早就聽說過學姐很可怕,我們不會餓死吧?”

何飛白看了眼站在樹蔭下乘涼的陳映梨,又看了看另一邊的鐘寂,“說不定學長會有辦法,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請其他隊伍稍微幫幫忙,熬過兩天立馬就棄權投降。”

不難想象,他們去找友隊幫忙時,一定會被狠狠羞辱。

【他們這麼早就準備放棄了嗎?不過非學院派確實從來沒有在這種遊戲裡拿過除倒數第一之外的名次。】

【團戰不積極,智商有問題。】

【攤上弱唧唧的嬌軟美人當生存遊戲裡的隊長,倒黴到家了,回去可以燒香拜佛去轉運。】

【陳映梨還在補妝!?這地方哪有人能欣賞得到她的外貌?她是想勾/引誰?】

陳映梨拍了點散粉,合上化妝鏡後抬頭看了眼逐漸暗下去的天空,她走到安若若麵前,對她伸出手,“把樹枝給我。”

安若若不明所以,卻也還是將手裡的樹枝交給了她,“學姐,你要這個乾什麼?”

陳映梨說:“那邊有條河。”

安若若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又問:“學姐,你晚上還要洗澡嗎?需要我幫你看著嗎?”

陳映梨覺得這孩子腦回路過於清奇。她清了清嗓子,“河裡有魚呀。”

顯然,安若若還是沒明白她說話的含義,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她認真點點頭:“這個小島是私人小島,環境很好,不僅河裡有魚,林子裡也有珍惜鳥類,聽說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還有主人家的古堡。”

陳映梨:“……”

她不再廢話,“我要去抓魚了,你要去嗎?”

安若若驚慌失措:QAQ!

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眼前的少女,纖瘦嬌弱的細胳膊細腿,柔軟的眉眼沁著幾分溫存,像滋養出來的嬌態。

不細看也看得出這是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嬌小姐。

其實當年學姐和江定結婚之前,她就經常在學校內部的論壇裡看見有關他們的事情,感情應當是不錯的,總能看見兩個人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

還有人說看見過江定背著她走了一路。

安若若小心翼翼開口:“學姐,要不然還是算了吧?讓他們兩個男生去?”

下河摸魚真的太危險了。

陳映梨想了想,“你把他們兩個人也叫過來吧。”

她說完已經彎腰開始卷褲腿,寬鬆的褲腿輕易就被卷到膝蓋上方,少女的腿筆直纖瘦,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小腿,仿佛一折就斷。

她站在河邊脫了鞋子,卷起袖口,小手緊緊握著樹枝,鋒利的那端對著河水。

河麵清澈見底,水質乾淨,肉眼就能看清水裡的景致。

島上有所回溫,但河水還是能將人冰的打哆嗦。

另外三個隊伍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剛剛紮好帳篷,煮上了僅有的泡麵,等到明天他們也得再想辦法解決食物的問題。

寧枳看見在河邊裝模作樣的陳映梨,小聲嘲諷了句:“她還真是能折騰。”

拿根樹枝就能叉到魚,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又不是在演電視劇。

孫月音作為白隊裡的一員,是隊裡的跟屁蟲馬屁精,“那可不,她就是靠綜藝火的,深諳這一套。”她很有眼色的問:“寧姐,你好像很討厭她誒?”

寧枳冷著臉沒作聲,討厭確實是討厭的。

她和鐘如凡還有江定高中是同一個班級的同學,那個時候他們幾個人關係真的很好,她以為鐘如凡和江定會走到最後,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映梨,如果沒有她從中作梗,寧枳不信鐘如凡大學四年一次都不肯回來。

即便現在江定已經和陳映梨已經離了婚,寧枳還是很討厭她。

紅隊這幾個人站在河邊,陳映梨轉過身看著兩位男士,她晃了晃手裡的樹枝,“會嗎?”

何飛白不會,他隻用魚竿釣過魚,還從來沒有用這麼原始的辦法叉魚。

這都叫什麼事啊!

鐘寂麵無表情先下了水,何飛白跟著他也到了河裡。

陳映梨就先乾起了指揮的活,“下手一定要快準狠,你們可以的。”

【她不是鞋子都脫了嗎?她怎麼不下去??!!】

【她表演係畢業的吧。】

【是釣係,把人騙進冰冷的河水裡,自己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她不下去的最主要原因難道不是她不行?】

其他都是次因,彆看陳映梨準備工作做的多專業,這都是演技,演出自己好像確實很牛逼的樣子,現在的人,本質還是慕強的。

你牛逼你厲害,我就喜歡你。

你不行你廢物,那我就罵你。

陳映梨顯然已經掌握了綜藝節目的流量密碼,把吃香的人設拿捏的死死,表麵裝的風輕雲淡,無所不能,但其實呢?嬌滴脆弱的美女罷了。

【我笑死,陳映梨真有你的。】

【深深同情被她騙進水裡的兩個男人。】

【明天,我能看見陳映梨崩潰的樣子嗎?】

【我是變態我是抖M,就喜歡看她挑三揀四受不了苦的嬌小姐模樣。】

陳映梨沒想到鐘寂跟何飛白都那麼廢柴,半個小時過去了,隻有鐘寂的樹杈上多了條巴掌大小的魚,其他還是一無所獲。

兩個男人的額頭都出了好多汗。

用這種方式來抓魚,難度一點都不低。天色越來越晚,等到天完全黑下去,那真就是瞎子過河,什麼都摸不著。

何飛白的肚子已經有些餓了,他咬咬牙心想大不了今晚就餓著,誰讓他們運氣不好。

安若若不敢大聲說話,“學姐,好像很難。”

陳映梨蹙眉,抓著樹枝赤足走進河水裡,表情嚴肅,好像真的準備大乾一場。

【傳下去,嫂子的表演課開始了。】

【我說司馬導演能不能不要再請些弱雞,一點意思沒有,我都不想看了。】

【不想看就滾唄,誰說都是弱雞啊,總比你這樣的鍵盤俠要好。】

【她在乾嘛?】

陳映梨站在河流不怎麼湍急的地方,眼睛直勾勾盯著水裡,手起刀落眼疾手快,鋒利的那麵乾淨利落穿透了魚兒的身體,被提起來時魚尾巴還在擺動。

這是條大肥魚。

看著肉就很多。

【臥槽。】

【運氣真好。】

【確定不是這條魚自己往她身上撞的嗎?】

陳映梨也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不到十分鐘,竹簍已經被鮮嫩肥美的魚填滿了。

安若若已經目瞪口呆,看傻了眼。

何飛白跟鐘寂這兩個男人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所以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嗎?

眼前這個“殘暴”的女人,就和嬌弱兩個字沾不上關係。

陳映梨熟練的生起了火,洗乾淨魚就叉起來烤了,調料味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林間,其他隊伍的人已經吃完了泡麵,墊飽了肚子也還是饞。

怎麼會那麼香啊!!!

救命啊。

能不能打報警電話把他們抓走,這也太過分了。

陳映梨帶的調味料很好的去除了烤魚的腥味,她優雅啃完一整條烤魚,望著頭頂的月亮,感歎了句:“如果再來點啤酒就好了。”

鐘寂抿唇:“你想得真美。”

陳映梨嘟囔:“我不信你不想喝。”

她好奇地問:“你為什麼來受這種罪?”

鐘寂的態度說不上好,“和你沒關係。”

陳映梨覺得莫名其妙,“我又沒說和我有關係。”

鐘寂:“……”

算了,不能和她聊下去,能被氣死。

鐘寂對陳映梨沒什麼意見,不討厭也不喜歡,她和江定結婚的時候,他甚至是真誠祝福過他們的。

鐘寂高中的時候就覺得他哥對陳映梨的態度很怪異。

他哥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也不是多熱衷進行社交活動的人,對除了自家妹妹之外的小姑娘,沒有半點興趣。

可是鐘聞卻送了陳映梨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很貴的一套裙子。

定製的。

鐘寂那時就覺得自己撞破了兄長的某些秘密。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哥哥喜歡陳映梨。

可是除了那次過後,鐘聞和陳映梨就再也沒有明麵上的交集,私底下也沒有單獨見過麵。

儘管如此,他拿不出證據,鐘寂依然感覺他的直覺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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