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梨的目光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沒看見鐘寂的人影,身為隊長要對其他所有人負責,她問:“鐘寂人呢?”
安若若說:“鐘哥在睡覺。”
陳映梨問:“你們倆是不是餓啦?”
“嗯,有一點。”
陳映梨找到管家,厚臉皮問他能不能借用冰箱。
管家比她想象中要好說話,“可以的。”
“你放心,我動作很輕,不會打擾到你的老板。”
“好的,陳小姐。”
冰箱裡食材齊全,瓜果蔬菜和新鮮的肉食,都好好保存在冷藏箱裡。
陳映梨準備煮個海鮮粥,方便省事還營養。
不知不覺,男人已經走到廚房外,他看著砧板上的菜,皺了皺眉,“你要下廚?”
陳映梨切好芹菜備用,回過頭看見季樾,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嗯,我朋友餓了。”
季樾淡淡發問:“他們自己不會?”
不知道為什麼,陳映梨感覺他問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有點不高興,但她觀察他眉眼平靜的神色,這點不高興好像又是她多心了。
季樾走進廚房,原本寬敞的空間好像一下子變得狹窄很多。
陳映梨又聞到了男人身上若有似無淡香,接近冷冽的鬆木沉香,沁入鼻尖。
“我來吧。”
“嗯?”
男人今天穿了身閒適的黑色毛衣,慵懶自在,刻意收斂了散發的冷漠嚴肅感,鼻梁高挺,唇角微抿,淩厲冷銳的一麵稍有克製,露出幾分從容平和。
他淡淡說:“我會做飯。”
廚房不適合她。
油煙味重的地方,小金絲雀是不該來的。
季樾眉眼裡的神態又溫和柔軟了點,他沉默地思考,江定說的話還挺中聽的,若是有隻家養的小金絲雀似乎也不錯。
既然他這麼說了,陳映梨便不打算同他客氣。
做飯其實也很累!她說:“辛苦你了,季先生。”
季樾望著少女嬌柔的笑意,微挑眉尖:“不辛苦。”
陳映梨離開廚房後,管家立刻就走了進去,他微微彎著腰,“先生,需不需要讓人將廚師接過來?”
季樾說:“不需要,你回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情不用管。”
“好的。”
季先生很不喜歡陌生人進入他的地盤,像今天這種請人留宿並且他還親自下廚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
想來這幾個人中,有讓先生另眼相待的人。
陳映梨回到客廳,安若若提醒她桌上的手機響過。
江定倒是沒有再給她打電話,而是給她發了幾條微信消息——
江定:【我給你找了醫生。】
江定:【精神科腦科的專家。】
江定:【失憶不是一輩子的,早點治療早點就能想起來。】
江定將陳映梨如此灑脫說不愛他了的原因,推給了她身上發生的這場意外,這個狗血的、誰都沒有想過的狗屁失憶症。
隻要她想起來了,就好了。
她會記起來她曾經有多麼愛他,有多離不開他。
她會和以前一樣,像個影子永遠追隨在他身後。
陳映梨不知道江定又在打什麼算盤,她自己也有感覺她的記憶會慢慢想起來,她打字回複:【不需要。】
陳映梨又說:【過去對我不重要。】
那些過去對她也不是多好的回憶。
青春是江定和鐘如凡的青春。
她隻是被江定利用的那個倒黴蛋。
她自以為是的愛情是假的。
什麼都是假的。
隻有江定的欺騙是真的。
江定愣愣望著手機裡她發來的這幾個字,心臟的麻痹感比不上前幾天那麼痛,他咬緊齒根,打字的時候連手指上的青筋都在用力——【等你回來再說。】
江定這幾天被那天晚上的電話折磨的睡也睡不好,哪怕睡著了也是噩夢不斷,他恨恨的打下幾個字:【還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陳映梨不回他消息了。
江定冷笑,發了張刑法條例的截圖:【從今年開始,當小三犯法。】
他打字的手過於用力扯的骨頭有點疼,【要坐牢,三年起步。】
其實他想說的是,當季樾的情婦不如來睡我。
季樾吃人不吐骨頭,沒點心機城府的人能被他玩死,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江定很清楚,陳映梨喜歡的男人類型也不是季樾這樣的。
她就喜歡年輕的、有活力的、最好還要有人魚線的帥哥。
五官要好看,性格要開朗,最好是像陽光那樣燦爛的少年,而不是季樾這種年逾三十的老男人。
陳映梨那邊沒反應,置之不理。
江定認定她是看見了裝作沒看見,他卻不像叫花子那麼好打發,他看著對話框全是自己在說,兩個人的身份和從前顛了個倒,他嗤的笑了聲,冷冷打下兩行字:【一天十個億太貴,你不值這個價。】
【價格我們可以再談。】
【我江某人也不是小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江定:醫生呢?趕緊治好我老婆。
季先生:是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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