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梨對垃圾食品沒有抵抗力,正準備每樣口味都來上一包,季樾說不行。
“拿包你最愛吃的黃瓜味,就夠了。”
“你能不能彆這麼摳門?”
“快破產了,可不得精打細算點。”
“我不理解。”
陳映梨指著手推車裡的十盒巧克力,“這也不見得多健康!你不也還是買了這麼多?”
季樾解釋說:“買回家玩的,隻讓你看不讓你吃。”
江定已經受夠了他們旁若無人把他當成空氣,他冷不丁插嘴說了句:“時間寶貴,不買就換下個地方,我要去買條活魚。”
季樾冷眼看他:“有人攔著你?”
“我一個人害怕,不行?”
“害怕可以不出門。”
“你算老幾。”江定抱著雙臂,“假模假樣。”
季樾冷冷一笑,“行,那我不說假話了。”
江定挑眉。
季樾麵無表情:“真那麼害怕可以去死。”
陳映梨偷偷扯了扯季樾的袖子,和他小聲嗶嗶,“你彆和他吵了。”
季樾嗯了聲,“沒吵。”
江定冷眼瞥過私語的兩人,“買魚。”
陳映梨被他逼得煩不勝煩,“我不想吃魚,我想吃螃蟹。”
江定沒意見,“可以,讓他掏錢。”
他一毛錢都不會出。
陳映梨知道江定這又是犯病了,習以為常,去了生鮮海鮮區,她徑直去挑母螃蟹,江定不好好看他的魚,偏要來對她挑三揀四,“這螃蟹不行,蟹黃不多。”
陳映梨沒憋住,“你又知道了?”
江定說:“看螃蟹背,我以前不是教過你?”
這句順口的話說出來,兩個人都沉默了。
江定確實教過她怎麼看螃蟹肉多不多,以前兩個人在外麵租房子的時候,八九月份。哪怕身上錢不多,也要挑能力範圍內能買到的最好的螃蟹。
陳映梨那時候生活常識還沒有江定這個大少爺多,不知道螃蟹要蒸,她直接放到水裡煮,蟹黃煮也煮不熟,水水的,味道相當苦澀。
陳映梨有點生氣的把螃蟹放了回去,“我不吃了。”
江定沉默的挑了十來隻螃蟹,裝袋稱重。
季樾則一直沒做聲。很安靜。
呈現在他麵前的是結果,他並不知道陳梨和江定談戀愛時候的細節。
如果說心裡一丁點都不在乎,那太虛假。
現在聽見隻言片語,也嫉妒的發瘋。
季樾在對伴侶的占有欲就是極端強烈,性格使然無法改變。他握著陳映梨的右手把人拉到另一邊,很好的隔絕了江定和陳映梨之間的距離。
買完食材,還要去買紅酒。
超市收銀台付錢的時候,江定一言不發掏出了卡,“買單。”
季樾默默把他的信用卡推到另一邊,“不用了。”
江定說:“你是客人,我是主人。怎麼能讓客人付錢?”
季樾笑意溫和:“大部分都是給我女朋友買的零食,就不讓你破費了。”
季樾利索刷完卡,提上東西大步邁開往外走。商場三樓就有酒莊,陳映梨實在沒有心情,拿上季樾的車鑰匙說先回車裡等著。
讓他們兩個去買酒。
江定忍了忍才沒有發作,到了酒莊,季樾的目光在酒架上看了一會兒,江定在他身後冷嘲熱諷,“季總怕是喝不慣吧?”
季樾說:“平時不喝酒。”
江定:“也是。喝多了就容易露出真麵目。”
季樾回過頭看他,“你挑吧。”
江定轉身問店員,“給我拿九十九兩瓶的。”
店員麵露尬笑,“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九十九兩瓶的。”
江定不太高興哦了聲,“拿最便宜的。”
“好的,先生。”
買完酒,江定不想提,冷著臉讓季樾自己拿,電梯裡,他還是忍不住酸,“季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騙到陳映梨的,她喜歡的類型根本就不是你這樣的。”
季樾頓默,旁若無人時,他說話就不想太客氣,“還得感謝江先生給我一個趁人之危的機會。”
季樾又淡淡補充:“日後我們結婚,你也算半個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