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很大的男朋友在她麵前倒是沒發作過,溫柔隨和,很好相處。
和他年紀相仿的朋友風趣幽默,也平易近人。
新劇組的保密措施不如之前的組,保姆車外蹲守著許多代拍。
陳映梨在保鏢的掩飾下才溜進季樾的車裡,坐在後排的盛燃已經在餓死的邊緣來回徘徊,架著腿玩手機,聽見車門鎖開的動靜,抬了抬眼皮,看見她笑了笑。
來之前季樾和她說過今晚盛燃請客吃飯,陳映梨對能讓自己蹭到飯的人,總是願意多給幾分好臉色,也對他笑笑。
盛燃以前還真不了解演員的工作內容,現在依然不太了解,他瞥了眼季樾,一肚子壞水終於有地方用,他問陳映梨:“你們拍大尺度戲份是自己上,還是替身上?”
季樾在她回答前,泰然自若的提醒,“給你買了愛喝的草莓牛奶。”
陳映梨從置物格層裡找到草莓味牛奶,咬開吸管,邊喝邊回答盛燃的問題,自然放鬆的嗓音聽著有點甜膩,“我也不知道啊。”
她咬了兩下吸管,一口氣喝了小半瓶草莓牛奶,打了個嗝,又補充道:“以後我演到大尺度的戲份,再告訴你。”
盛燃意味深長哦了一聲。
陳映梨喝完牛奶轉過頭去看季樾,問他:“你會不會介意?”
季樾麵不改色說著違心的話,“不會。”
盛燃屬實佩服季樾睜眼說假話的本事,泰然自若,波瀾不驚,一點都不心虛。他很不給麵子拆季樾的台,“說這話你也不怕被雷劈死。”
就他那驚人的歸屬感。
神經質一樣的嫉妒心,彆說大尺度的戲份,普通借位的吻戲都要拉下不高興的臉。
季樾透過車窗鏡子看了眼後座的男人,冷笑了聲:“你現在就可以下車。”
盛燃歎氣:“你自己聽聽你這話心不心虛。”
這種假話是會遭天譴的!
說出介意兩個字也不會死。
陳映梨又問:“那你這次怎麼沒來探我的班?”
不就是想躲避!
沉默一會兒,季樾吐出兩個字:“上班。”
陳映梨才不信他找的借口,“你就是不想看我拍吻戲。”
盛燃人生為數不多當電燈泡的次數都給了這兩個人,有點聽不下去他們粘唧唧的對話,繼續煽風點火看熱鬨,“季總,真不介意下次就去現場看吻戲,用行動證明你自己。,不介意你帶上我。”
季樾目不斜視,冷肅的眼神定定看向前方,沒有任何感情的反駁他,“我不用特意去片場看,隨時都能給你演。”
下班高峰有點堵,車速緩慢。
盛燃是真的有點想下車了,“我可以滾。”
…
陳映梨特意上網查了查,這家日料店人均三千,她對這個價格相當滿意,貴的就是好,好的就是貴。
不過她吃的倒不多,熱量高的食物也不敢碰,怕上鏡就胖了。
吃過晚飯,盛燃沒有那麼容易被打發,厚著臉皮跟著他們回了季樾現在租住的房子,半點沒把自己當外人,從抽屜裡翻出遊戲機,抓準當下小年輕都愛玩的心態,攛掇陳映梨和他一起打遊戲。
陳映梨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受不住誘惑上了他的當。
打完端遊,又投屏玩起了手遊。
總之就是很忙碌。
陳映梨和他從晚上八點玩到十點,還和盛燃加上遊戲好友,完全把季樾拋之腦後,在他催促睡覺的聲音裡,還不耐煩將人打發走,“你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們就結束啦。”
季樾垂眸,一言不發盯著她看,過了一會兒說:“我洗過了。”
半個小時前,她就是用這句話敷衍他。
陳映梨正在遊戲裡和盛燃大殺四方,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季樾坐在沙發上旁觀兩個人打遊戲,時不時看一眼時間,耐著性子等到十點半,耐心到了極限就坐不住,他也沒找陳映梨,而是打看向盛燃,耐心不好說話就不夠客氣,“你可以滾了。”
盛燃今晚就是故意給他添堵,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他笑了笑:“季總,還早。”
季樾已經想動用武力把這個礙眼的東西趕出去,“不好意思,還有急事要忙。”
盛燃不信。
陳映梨眨眨眼,也有點茫然,下意識問出口大晚上還有什麼急事?等不得嗎?”
季樾的手漫不經心撥弄開她耳邊的碎發,附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吐字倒無比清晰:“忙著要做/愛。”
陳映梨當場愣住,臉色逐漸漲紅,耳根子發軟發酸。
季樾一派鎮定,眉梢身變不變,不見羞愧之色,他擰眉認真同她說:“不能辜負你的備注。”
陳映梨聽見他提起備注的事情,坐起來撲過去捂住他的嘴,惱羞成怒,渾身發燙,“不許說。”
季樾輕輕拿開她的手,目光投向她身後的盛燃,“你如果想繼續待著,我也沒有意見,不過現在我和我女朋友要回房間休息了,麻煩你不要打擾我們愉快的夜間生活。”
盛燃:“狗男女。”
季樾:“?”
季樾:“罵我可以,彆罵她。”
盛燃母胎單身多年見不得小情侶恩愛的畫麵,拿起手機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家的路上不忘在群裡抨擊季樾慘無人道虐狗行為,並且大肆抹黑他在小女友麵前裝模作樣,虛偽的可憐。
【我和他的小女友雙排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被他的眼神殺死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