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她衝著季樾皮笑肉不笑了兩下,很有骨氣把糖罐子還給了他。
陳映梨賢良淑德講道理的形象維持了三秒鐘就破功,變成快被氣死的河豚之前凶神惡煞轉過身,三兩步大步超前,惡狠狠又從他手裡把糖罐子搶回來,睜圓了雙漂亮的杏眼,“彆想造反!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季樾點頭,“好。”
……
越靠近婚期,陳映梨就發現自己的婚前恐懼症越來越嚴重。
平靜的鹹魚生活也漸漸感覺到不安的焦躁。
坐立難安,心神不寧,胡思亂想。
拍完婚紗照的當天,陳映梨忽然抓著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巴巴看著他,“你婚後會出軌嗎?”
季樾握住她的手,“不會。”
陳映梨貌似得到了點安慰,但沒過幾分,心裡又有點焦躁不安,“那你以後會不愛我嗎?”
季樾依然說:“不會。”
她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控製不住自己無理取鬨的一麵,“以後的事情你怎麼能說得這麼肯定?你就是在騙我哄我。”
季樾安撫著她的情緒,抿了抿唇,“你知道我喜歡的人隻有你。”
陳映梨逐漸平息了焦躁的情緒,點點頭說:“這倒也是。”
他沒有前女友。
也沒有記在心裡一輩子的白月光。
陳映梨剛才對他說話的態度不是很好,有點在像發脾氣,發完脾氣看著眼前對她逆來順受的男人,她產生了愧疚之心,垂頭喪氣,低聲和他說對不起。
季樾不需要她的道歉,但是機會難得,他最擅長的事情之一就是趁火打劫,“季太太,給點補償。”
“下個月多給你三千塊零花錢。”
“我不要錢。”
“?”
“想要實質性的補償。”季樾停頓了沒多久,拖著沙啞的嗓音:“可以肉/償。”
陳映梨剛平息不久的火氣又被他挑逗出來,她撲倒在他身上,坐在男人的雙膝,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下巴就是一頓亂啃,故意留下痕跡,“我讓你明天沒辦法去上班。”
季樾的手掌壓著她的後腰,被她咬了兩口也沒覺得多疼,“本來就要在家陪你。”
陳映梨心裡高興嘴上不說:“我又不需要你陪。”
季樾順毛哄:“我免費倒貼。”
…
陳映梨要結婚的消息,想瞞是瞞不住的。
她少數剛有水花就被曝出戀情,幾個月後又火速穿出結婚新聞的女明星。
不過陳映梨的婚史比其他小花戀情瓜精彩多了。
光是她和前夫的故事都能講上八天八夜不重樣。
陳映梨沒拍戲的日子也不怎麼再看微博,每天刷刷韓劇看看,美好而又充實的一天就結束了。
中午晚上都有季樾回家做飯,每天早上季樾還會把前一天的垃圾帶出去扔掉,陳映梨在家什麼活都不用做,活的自由舒適。
牆壁上的掛曆被季樾用黑色馬克筆留下了記號,是他們結婚的日期。
婚期將近,但是陳映梨的身體臨時出了點問題,半夜難受惡心想吐,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爬下床,趴坐在馬桶邊就開始乾嘔。
她什麼都沒吐出來,臉白的像紙,一時沒有力氣,靠著馬桶坐在地上完全不想起來。
季樾從衣櫃裡翻出保暖擋風的羽絨服,將她整個人端起來罩在衣服裡,不容置喙,“去醫院看看。”
陳映梨被他打橫抱起,身體騰空的瞬間把她嚇得不敢動。她剛才吐過現在還是想吐,去醫院的路上她可憐兮兮問季越,“我是不是得什麼絕症快要死了?”
季樾拍拍她的手,“少說點話,到了叫你。”
哪怕深更半夜,醫院急診科還是人滿為患。
季樾把她送到急診檢查,從電梯裡匆匆出來了幾名神色緊張的醫生,“季先生。”
季樾沒有刻意端著架子,罕見平易近人起來,沒有刻意在他們麵前表現的冷漠,他說:“我妻子身體有點不舒服,麻煩你們幫她仔細檢查。”
按照程序查完檢查,醫生看著報告單鬆了口氣,院長和季樾說:“季太太身體各項數據都正常。”
“她吐得很嚴重。”
“已經讓護士去幫季太太去拿退燒藥了。”
“好的謝謝。”
陳映梨深夜進醫院看急診,被媒體歪曲成懷孕很久要搬家。
標題還很惡毒,拉著前任三年婚姻比較個不停。
說她和江定結婚那麼久也沒有孩子,和現任連婚禮都沒辦,就有了孩子。
看來還是季樾比較厲害。
陳映梨看著亂寫的新聞稿子哭笑不得,抽不出空檔多做解釋。
她和江定沒孩子,是江定自己主動不要的,雙方事後都有吃藥,能懷上才是奇了。
還是江定有先見之明,若非如此,當初她和他離婚的事還有的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