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辭捂住嘴巴點點頭。
阮芷鬆了力氣,重新閉上了眼睛
顧清辭沒敢再說話,隻看阮芷閉上眼,似是睡著了,便慢慢後退著出去到了外麵,呼吸才正常了。
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這可能就是這個老板唯一的缺點了,氣場太強大了。
顧清辭將衣服整理了下。
紅色的繡金疊襟束腰長袍,質感和剪裁都比昨天那一身好。
“主君起這麼早可是要去書院?我去給主君拿書箱。”蓮蓉到了顧清辭跟前問,還好自己起的早,可以跟顧清辭有更多相處的時間了。
“暫時不去。我去運動運動。”顧清辭說。
顧清辭聽到書院就有點頭大,動了動胳膊和腿小跑出去。
蓮蓉還想說什麼,顧清辭已經跑出去不見影子了!
有什麼事這麼著急的嗎?
蓮蓉快步走出去隻看到顧清辭在花園小路跑,速度很快。
蓮蓉根本追不上。
等顧清辭一圈跑回來,又風一陣跑了。
蓮蓉:……
“蓮蓉,你在那兒做什麼,過來!”秦婆子的聲音傳來,將蓮蓉叫了過去。
蓮蓉想要接近顧清辭的計劃失敗。
繡頤園的花園很大,頗有山水園林造景藝術,假山水榭都有,顧清辭很滿意這個草坪路,在上麵跑步,左右都是好看的風景。
跑夠了,還能找個亭子壓壓腿,做做拉伸。
空氣好,寬敞。
比在墨錦軒的臥房做運動舒服多了。
天光大亮時,阮芷醒來了。
“主君昨日洗澡,今日穿衣都沒讓人伺候。原來世家子裡也有這樣的人。這樣我瞧著也好,不會讓小丫鬟近身。”秦婆子來給阮芷報告道。
阮芷沒說話,對於顧清辭,她隻希望,在她安排好退路這段時間,她能安分一點。
“今兒早上,主君把頭發隨意綁了下,便出去了,在花園裡來回的跑,跑的滿頭汗,說是在鍛煉身體。到底是年紀還小,還跟小孩一樣。”秦婆子說起這個笑了。
時下可沒有這種鍛煉身體的方式。
阮芷聽秦婆子說的,總感覺傻乎乎的。
前世,顧清辭的確沒有這些習慣。
“隨她吧。若要出去,讓人給她把頭發梳好。”阮芷懶懶的說。
“老奴知道了。阿芷,蓮蓉這丫頭,我瞧著不對,總愛往主君身邊湊。我看她是存了什麼心思。”秦婆子說著想起蓮蓉的舉動。
“奶娘,你不用管這些,把身體養好了。有什麼事讓丫鬟去做。今日我差人請個郎中給你瞧瞧。”阮芷說。
阮芷身邊的幾個不怎麼能用的人,她自會慢慢換了。
至於蓮蓉,的確有些姿色,現在也沒犯什麼錯,放在身邊讓她看看顧清辭有幾分耐力。
秦婆子還有點憂心,不過阮芷不提這個了,她也不好一直囉嗦。
顧清辭運動結束,秦婆子又給她準備了一身可以外出的衣袍,還準備了熱水。
顧清辭洗漱出來,看到了阮芷,她已經梳妝打扮好了,卻極為素淨,衣服是布衣,頭上的釵也不再是金釵,而是木頭的。
好看是好看,隻是一下子樸素了許多。
“夫人怎麼這麼穿?”顧清辭詫異,這不太符合富婆的風格。
“今日要出門。商籍不能衣絲佩金,妻主不知?”阮芷說。
“……”顧清辭想起來了。
不止不能衣絲佩金,出門連馬車都不能坐。
如今農耕不發達,很多人都吃不飽飯,朝廷希望更多地人種地,不要亂跑,做買賣,就有了重農抑商的一係列舉措,讓商人的地位極低,時人以經商為恥,看不起從商的人。
所以阮芷的身份才被薛三娘她們詬病。
“那,你嫁給我,商籍不能修改嗎?”顧清辭問阮芷。
掙錢卻隻能錦衣夜行,在自己家裡穿金戴銀,出去布衣木釵,還得步行,有點慘啊。
“以妻主的爵位,有子嗣後才能拿婚書去修改。”阮芷說道。
對於商籍她早就習慣了。
“……”顧清辭無語,好吧,這件事輪不到她來獻殷勤了。
阮芷的官配身份可比她厲害多了。
“夫人今日出門做什麼?可要我陪同。”顧清辭不說那些了換了個話題問。
“今日我要回娘家一趟,勞煩主君隨我一起。我雖不能乘馬車,不過妻主可以,我已差人去車行租馬車了。”阮芷說道。
“好啊!”顧清辭眯眼應了,不用去上學都挺好的。
“夫人,你對學曆沒要求吧?就是,比如說我沒考上秀才,你不會辭退我吧?”顧清辭想起上學的事,順道問阮芷。
“……你考不考上秀才和我無關,上不上學也全憑你的意願。”阮芷說,顧清辭的問題總是奇奇怪怪的。
聽阮芷這麼說,顧清辭心理壓力頓時減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