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都是上學校,上大課,他這天天私教,多對一,學這麼多門類,私人訂製。
誰該羨慕誰啊。
“真辛苦,偶爾放假休息休息。”顧清辭在心裡感歎著,麵上笑著說。
“姐姐,書院一定很好玩兒,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同學一起上課。”阮瑾瑜跟顧清辭吐槽完,眨巴著眼看向顧清辭,滿眼的羨慕。
顧清辭有點尷尬。
她正在逃學中,還想著要休學,不上學。
她沒什麼抱負,隻想鹹魚養老。
“人多了也不太好,太吵了。你說你每天都要練習騎射?在哪裡練習的?”顧清辭說,關於書院的話題過,她要去看看這個家到底壕到什麼程度了。
“爹爹,我可以帶姐姐去馬場嗎?”阮瑾瑜看向阮茂林。
“當然可以。走,我們換了騎馬裝,去後麵的跑馬場。”阮茂林說。
距離吃中午飯還有段時間,阮茂林看顧清辭有興趣就帶了她往後麵走。
換了一身騎馬裝,穿過正房到了後麵,又是一番天地。
如同前世操場那麼大的草坪。
一側馬廄裡有四匹馬。
紅棕色的馬,又大又水汪汪的眼睛,矯健漂亮,比之前雇的馬車被套起來那匹馬帥了很多。
顧清辭雙眼放光。
這就是古代富豪的快樂嗎?
顧清辭在末世時,騎過變異的動物逃命,對於騎馬她算是有點經驗的。
阮茂林考慮到顧清辭是個“書生”,估計沒怎麼騎過馬,找了最溫順的一匹馬給顧清辭騎,自己也在旁邊照應著。
阮瑾瑜騎上自己常騎的小馬跟在顧清辭旁邊。
顧清辭剛開始還裝了下,慢慢騎,看到阮瑾瑜騎馬跑了起來,也跟著跑起來。
阮茂林看的提心吊膽的,生怕顧清辭出什麼事。
阮芷在房間裡和秦若芳說了好一會兒話,丫鬟稟告說要吃飯了,兩人出來。
看到客廳裡顧清辭不見了,阮芷問起丫鬟才知道去後麵騎馬了。
阮芷和秦若芳淨手後沒多久,顧清辭和阮家父子跟著回來,滿麵帶笑。
“夫人,嶽父大人說要送我一匹馬,可以不可以收?錢從我月錢裡扣。”顧清辭看到阮芷快步到了她跟前側身在她耳邊低聲詢問。
阮茂林送宅子,顧清辭還能拒絕下,可是他送馬啊,完全拒絕不了。
“收著吧。”阮芷看了眼顧清辭亮晶晶的眼眸點了點頭。
顧清辭聽阮芷這麼說,心情立刻飛揚起來。
秦若芳和阮茂林對視一眼,眼中各有情緒。
到了飯廳吃飯,顧清辭再次開了眼界。
圓桌上擺滿了各式的菜。
桌子太大,需要丫鬟布菜。
這一頓飯吃的顧清辭非常滿足,暗暗想這個娘家,阮芷若是常回來就好了。
午飯結束,休息了一會兒,顧清辭和阮芷告辭要回顧家了。
去的時候空著手,走的時候,好幾個下人往外提著水果蔬菜裝馬車上去,秦若芳給了阮芷一個盒子,還有幾個阮芷從阮家要的下人,以及阮茂林送顧清辭的馬和一個馬夫。
顧清辭怪不好意思的。
阮家人太熱情了。
臨走顧清辭對阮芷父母又行了禮,是這個世界晚輩對長輩的禮。
秦若芳和阮茂林客氣了幾句,送阮芷她們出門。
剛出了二門,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息聲。
一個身形瘦高的清瘦男子從外麵趕來到了他們跟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青鬆的味道,是外溢的信息素的味道。
阮芷的身形一頓,麵色變了變。
顧清辭不認識眼前的人,隻覺得他的長相倒還算英俊,好像和阮芷有幾分像。
“宣明給姨父姨母請安。聽說阿芷表妹回來,趕過來看看。”那男子壓住了呼吸,朝秦若芳和阮茂林行了禮,然後看向了阮芷,眸光顫動,似有千言萬語。
顧清辭聽這話知道了對方身份。
這個人,應該是阮芷的青梅竹馬秦宣明,也是阮芷的表哥。
若是沒有“顧清辭”,阮芷應該會嫁給這位。
“多謝表哥。我們先走了。”阮芷微微欠身,繼續往前走。
秦宣明還想說什麼,阮芷一個人往前走。
“嶽父嶽母,那我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嶽母嶽母。”顧清辭跟秦若芳和阮茂林行禮說了句,趕緊去追阮芷。
秦宣明看到顧清辭,臉上的肌肉都微微顫動,比見到阮芷還要激動幾分,拳頭捏緊了。
顧清辭感覺秦宣明有種想打她的意思,朝他點了點頭,快走幾步追上了阮芷。
“宣明!”秦宣明朝後看著阮芷的方向,秦若芳叫了一聲,秦宣明方回頭,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精氣神一樣,神色落寞。
上了馬車後,顧清辭沒敢跟阮芷說話,隻小心偷瞄她。
阮芷麵無表情,但是眼神明顯和以往不太一樣,似乎像是沉在什麼不好的事情裡一樣。
顧清辭不知道說什麼,隻是看到阮芷這樣的神色,莫名的有點不太舒服。
阮芷或許還對那人有點感情吧。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應該算是初戀?
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快到顧家時,天色暗了下來,隨著空中一陣滾雷聲響起,飄起了雨。
顧清辭被雷聲叫回神,看到了視線裡的阮芷,捂住了耳朵,身體跟著縮了起來,明顯能看到的顫抖,呼吸的聲音都跟著緊促了幾分。
同時一股苦澀的味道跟著散發出來,是阮芷的信息素味道。
顧清辭按在了阮芷肩膀。
“怎麼了?”顧清辭低聲問。
阮芷沒聽到,繼續縮起來顫抖。
隨著馬車到顧家,外麵雨勢漸大,雷聲也越大。
外麵蓮蕊在說話。
顧清辭想了下,探頭出去接了蓮蕊遞給她的蓑衣,她自己先穿上,然後將阮芷抱起來,身體掩蓋在蓑衣下,抱著人下了馬車往繡頤園去。
阮芷在顧清辭的懷裡,還在顫抖,苦澀的信息素味道,越發濃鬱。
顧清辭感覺自己的標記牙被這個味道刺激的有點癢。
到了繡頤園阮芷的房間,顧清辭被丫鬟去掉了蓑衣,抱著阮芷進房間。
顧清辭在路上回想了下劇情,她想起來了。
阮芷經曆的幾次磨難中,每次都是雷雨天氣,包括她被陷害和原來的顧清辭在一個房間被抓到,還有高燒不退腺體被燒毀時,奶娘秦嬤嬤死的那日,以及得知父母死訊的日子……
這導致她對雷聲有應激反應。
所以一到房間,顧清辭便讓丫鬟把門窗全部關死,她抱著阮芷到了拔步床上,脫了鞋子,拉了床被子蓋上來阻隔聲音。
顧清辭沒鬆開阮芷,隻是將人抱緊了輕輕安撫。
想起阮芷前世的遭遇,顧清辭情緒沉了下去。
好一會兒過去,閉塞的空間裡,阮芷的信息素不斷釋放,顧清辭感覺到了一股躁動的情緒升起,牙根癢,口中分泌津液。
顧清辭感覺很不對勁兒,想鬆開阮芷從被子裡出去,衣襟被阮芷拽著。
顧清辭去拉阮芷的手,卻感覺到脖頸傳來阮芷炙熱的呼吸。
“標記我。”阮芷的聲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