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點頭：“孺子可教。”
“對，沒有這個催化劑，三妙丹製作就慢，也汙染很大，因此他們隻能偷偷躲起來，要是有了天香玉露草，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製作，甚至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孫肇恍然大悟。
“您的意思是想要皇後一脈放鬆警惕？”
王墨點頭，手指在桌上敲擊：“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去散布消息，就將這天香玉露草能夠讓三妙丹快速成型又無汙染的事兒傳出去。”
“這事兒成了人人眾所周知的之後，高家還想趁低價入手藥材，那就不可能了。”
“而且隻要他們偷偷和我們選定的某個家族藥商聯係，便能留下證據，如此一來，就能杜絕他們製作三妙丹。”
孫肇依舊覺得不夠完善：“這又有何難？他們可以按照以前.......”
王墨擺手打斷他：“你說，一旦這地下暗城的人吃過了更好的三妙丹，又似乎看起來毫無副作用，你說，舊版本還有人會想吃？我們去宣傳一下，這用了天香玉露草的三妙丹不是大問題，反而那舊的會出事，輕則瘋癲，重則死亡。”
“此計甚妙啊！”孫肇擊掌大笑起來。
“侯爺才智過人。”
“隻是知道人心而已，沒有人不怕死的。一碗粥，你明知道喝了會有毒，又不得不繼續喝，你是會選擇那碗聽起來更安全更無異味的喝，還是選擇喝那碗價格差不多但是有毒的？”
孫肇瞬間明白了。
王墨繼續道：“你放心便是，這事兒，我會提前和陛下說。”
孫肇皺眉：“我師父陸仁大學士說過了，陛下似乎不怎麼在意這事兒。”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那是以前郭皇後一氏風頭正勁，太子剛被封，馮左相激進之下要處理斷絕三妙丹的生產售賣，自然是觸碰到了右相一派的利益，因此被人擠兌，從朝堂下退下來。”
“你師父應該知道，但凡是個動搖國之根本的事情，陛下必定拎得清。”
王墨起身，在書桌上揮灑筆墨：“這封折子，你命人快馬加鞭送到上京交給長公主殿下。”
“侯爺，屬下也知道不能多嘴，這時候上折子，是不是動靜太大了？”
“大什麼大？就是要讓陛下知道，我們大雲書院的學子都快死了，他們被月亮山的劫匪給劫走，還喂食的三妙丹，一個個優秀的學子即將隕落，明年科舉說不定都難集齊人數，你說陛下會不會急死了？”
孫肇豎起大拇指：“........”
侯爺真是夠誇張的。
明明那些學子們是餓瘦了，也就一個成了藥人。
現在他倒是說得好像整個大雲書院都被三妙丹給入侵了似得，陛下看到這封折子不眼前一黑才怪呢。
明明之前他才下旨讓王墨這個侯爺當院長，現在院長說，哎，不好意思，這裡頭的人全部都成了三妙丹的傀儡，毀了！
但凡華正玄是個亡國之君，他是無所謂。
但是呢，這可是他自己親自下令題字的大雲書院，要是一開始就折了，豈不是要天下人恥笑？
孫肇腳步輕快，拿著折子就飛速讓人帶往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