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打量著白雪蓮,沉聲道:“哦?你就是白家的那個丫頭?你為何要為這老匹夫求情?”
白雪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道:“晚輩雖與父親並非同道中人,但家族血脈相連,親情難舍。
我深知父親所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但我願意代他受過,隻求孫老前輩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孫雲鶴冷笑一聲,道:“你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也敢妄言代他受過?
你可知我孫家因這玉佩而遭受的滅門之災?
我孫雲鶴今日若不手刃仇人,何以告慰家族在天之靈?”
白雪蓮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晚輩自然知道孫家所遭受的苦難。
但冤冤相報何時了?若是一味地沉溺於仇恨之中,隻會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晚輩鬥膽相勸,不如放下仇恨,讓過去的恩怨隨風而逝。
孫老前輩您也是修行之人,應該明白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道理。若是您今日殺了我父親,來日您自己又豈能逃脫天道的製裁呢?”
“再說了,您分明說孫家人死於錦衣衛的意思,現在又來懷疑我父親作甚惡”
孫雲鶴被白雪蓮的話說得啞口無言,他心中不禁暗自震驚。這丫頭年紀輕輕,卻能有如此見識和胸懷,實在難得。他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就在這時,旁邊的王墨突然開口道:“孫老前輩,白家丫頭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如就給她一個麵子,饒過白鳳年這一次吧。”
“他算是不知者不罪。”
“具體的事情可以再查就是。我們總是相信眼睛看見的,不會選擇聽見的感受到的東西。這對被冤枉的人來說不公平,但是又給了那些真正凶手躲藏的機會。”
孫雲鶴看了王墨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他自然知道王墨的身份和地位,更清楚王墨的性格和手段。這個年輕人在朝堂之上以鐵血著稱,手段狠辣,心狠手辣。今日怎會為一個外人求情?
然而,王墨既然已經開口,孫雲鶴也不能不給麵子。
他畢竟也是朝廷的一員,雖然行事低調,但也不能公然拂了王墨的意。
他自然知道王墨的身份和地位,但他並不明白為何這位侯爺會突然為白鳳年求情。
王墨微微一笑,解釋道:“白鳳年雖然貪婪無知,但他畢竟也是受人驅使。真正的幕後黑手尚未浮出水麵,我們若是此刻就將他殺了,豈不是打草驚蛇?
再者說,白家丫頭既然願意代父受過,我們不妨就給她一個機會。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孫雲鶴沉默片刻,眼中閃爍著精光。
他自然不是輕易被人說服的人,但王墨的話卻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
他深知王墨的智謀和眼光,既然這位侯爺都這麼說了,那麼他或許真的應該放下仇恨,給白鳳年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好吧,看在白家丫頭的麵子上,我就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從此滾出天青城,永遠不得回來!若是再敢為非作歹,我孫雲鶴定不饒你!”
白鳳年聞言,如蒙大赦,連忙磕頭謝恩:“多謝孫老前輩不殺之恩!多謝侯爺救命之恩!我白鳳年從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