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人將這句話說清楚了,林悅就知道,那被閹割的太監是誰,除了風頭無兩的秦之衡,還能是誰?
隻是,林悅還是覺得,這件事多少有些不對勁。
如果說,秦之衡是前朝丞相的兒子,現在怎麼會和當今皇帝打得火熱?
難道,這殺父之仇都不報了?
不過,這也不是林悅需要管的事情。
這人說,那個前朝皇子被車裂死了。
那今早,自己見到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林悅根據原身的記憶,很清楚的知道,那人胸膛上的胎記,就是封神九黎的。
林悅不信,那種奇怪的胎記,還能是量產的,叫一個人都有。
林悅皺起眉,視線落在此人的身上,接著便開口道:“那我再問你一個人,這個人我覺得你應該見過。”
說完,林悅頓了一下,展開扇子,徐徐煽動,同時也在打量著這個人。
此人一頓,眼裡帶了幾分的懼意,但接著還是狠了狠心,開口道:“公子但說無妨,但凡是小的知道的,小的都會說的,隻要……”
說著,這男人食指、中指和拇指紛紛的摩擦了一下。
顯然,這是要錢的意思。
林悅微微挑眉,接著就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你能給我一個準確的消息,這銀子就額外給你了。”
一邊說,林悅又將之前的銀子和兩塊碎銀子放在了桌上。
顯然,如果這個問題他都能回答清楚的話,那這些銀子就都是他的了。
林悅笑了一下:“今早,我見到一個坐在金絲楠木雕龍刻鳳的男人,他是誰。”
說著,林悅頓了頓,又補充道:“這人在帝都如此張揚,想必你應該見過吧。”
聽到這句話,那人一下就從椅子上摔下來了,然後跪在了林悅的麵前:“小的不知,小的是真的不知啊!”
林悅看著此人的表現,當即就猜出來了。
那人,正是那九千歲秦之衡!
林悅眯了眯眼睛,接著就起了身:“你的答案,本公子很滿意,這銀子就都賞給你了,今日之事,切莫對他人提起。”
這人隨著林悅來了,自然有人看見。
隻是,這林悅是問了什麼問題,可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旁人不可能得知。
林悅清楚,這人如果不想惹禍上身的話,那肯定也不會到處去說。
畢竟,今天他說的這些事情,已經足夠讓他沒了命的了。
如今的齊國,可是律法嚴明,而且格外的凶殘呢。
聽說,那些律法,都是秦之衡提出來的。
隻不過,如今秦之衡的身上,有了封神九黎的胎記。
那麼……這件事就耐人尋味了。
其實,想來也是。
按照前朝丞相的那個忠誠程度,怎麼可能讓皇帝的兒子死了呢?
怕是早就用自己的兒子,代替了皇帝的兒子,然後保住了皇帝的兒子。
隻是……可惜了。
這皇帝的兒子,已經被閹割了。
這輩子,也不可能為前朝皇帝傳宗接代了。
林悅搖頭惋惜。
接著,就猛然想到,原身好像……還是封神九黎的未婚妻呢吧!
原身早就賜婚給了封神九黎,又封了公主,基本內定了是未來的太子妃。
此刻,自己是否可以利用這一層身份,去接近那個大太監,然後……
想到這裡,林悅勾唇,唇角蕩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如此,還真是好玩呢!
想著,林悅飛身而起,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換回女兒身。
這才飛身,朝著千歲府而去。
至於千歲府在什麼地方,林悅都不用打探,畢竟,除了皇宮,最奢華的地方,就是了!
從那人的形式風格,就能看出,這一定是一個奢靡到了極致的人。
其實,想來也是,這人已經殘缺了,從高高在上的皇子,變成了皇帝寵幸的宦官,那肯定是落差極大,這人有些變態,也在可以想象的範圍內。
而就在林悅換衣服,準備去找那大太監的時候,原本跟林悅說這些話的人,已經直接輕功,從這裡離開了。
此刻,那人正跪在那一身紅衣妖嬈奢靡的人麵前。
千歲爺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麵前的人,神色是波瀾不驚,唇角勾勒出帶著些許冷意的弧度:“那人當真是在查前朝皇子?”
跪著的人垂著頭,是斷然也不敢抬頭去看,那斜靠在軟椅上的妖冶男人:“回主上的話,那位小姐確實在詢問這件事,仿佛,還格外在意前朝皇子的事情。”
千歲爺微微抬眼,伸手,就有人送上了茶水。
抿了一口,神色慵懶的眯起了眼:“行了,你下去吧。”
那人連忙行禮,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此刻,房間之中,除了這男人之外,剩下的就是垂首站在一邊的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