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孩子爸爸。”
“生物學上的父親?”董禮貌冷笑了一聲,情緒終於失控了:
“不,他不是我姐夫。他是你兒子,不,他是你爹。我真的不懂,他是你老公啊,還是你閨女啊,你這麼護著他?”
沈作藍纖細的肩膀,猛然一震,險些是沒料到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
抬起手,想扇她一耳光,但董禮貌第一時間擋下了,用力將她往後一推。
她可不是唯唯諾諾的姐姐,她不會任由彆人抽自己巴掌,媽媽也不行。
“你毀了我們所有人,我姐被你氣得拿刀砍人,你馬上就把她逼死了。我被你逼你的,馬上就要去給人當小三了。你的教育是失敗的,還沾沾自喜。你是個loser!你放任外人指責我姐,還給劊子手遞刀。在他行刑的時候,你幫腔。你比殺人的還可恨。你跟我姐夫兩個人,一個殺人,一個誅心。”董禮貌將她推得身體重重磕在牆壁上,渾然不覺,還在拚命發泄自己情緒。
“姐夫替你出頭的時候,你是不是特彆爽啊?你心裡肯定在暗爽。你這輩子,沒得到過我爸的愛護,沒擁有過我繼父的尊重,所以姐夫跟你說一句好聽的,你就不知道自己姓誰了,就幫著他霸淩我姐。不要再偽裝什麼母愛了,騙騙自己就行,彆把彆人也騙了。”
沈作藍先是小聲抽泣,繼而放聲嚎哭起來,口中罵道:
“雜種操的!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敢這麼跟我倆說話。我從來就沒想過讓你姐離婚,更不想讓她去砍人。你永遠不明白為娘的心!”
哭了一會兒,又怕懷裡的外孫兒害怕,強忍啜泣,將自己的老臉,貼在女嬰的臉頰上,如同戲精一般呢喃:
“寶寶不怕,寶寶不怕。”
“想道德綁架我?你還嫩了點。我可沒要求你把我生下來,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繁殖癌,你怪誰啊?相反,你把我生下來,就得對我負責。可你把哪個女兒照顧好了?”董禮貌自然不會隻敢為難母親,對同性重拳出擊、對異性唯唯諾諾。
丟下一句:“我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麼,你的言行,已經給彆人造成了傷害。老師為了孩子成才,體罰學生,學生跳樓了。老師就不用承擔責任了麼?彆往你自己臉上貼金,裝得冠冕堂皇。”
說罷,朝著姐夫走去。
姐夫見狀,還在唯恐天下不亂地攪混水:“你還知道你媽有高血壓!”
像極了道德術士。
這一次,沈作藍依然沒有反駁,沒有維護女兒。
董禮貌也不指望她維護了:“我真希望,跟你是陌生人。這樣我跟我姐,就不會被你傷的這麼深了。”
說完,抬起膝蓋,照著姐夫的下巴頦就是一腳,她用了極大力氣去踹,姐夫隻覺下巴都要被踢脫臼了,口水直流。
“賤貨!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我姐沒把你打死也是好事,省得她坐牢,我今天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董禮貌不光說,在他疼得彎起腰、馬上就要跪下來的時候,朝著他□□猛踹。將他兩隻眼眶都揍青了,又往他肚子上踹了好幾腳,險些將他腸子踩出來。
她以前覺得自己太衝動了,還想過反思自己。文明社會,不能總是動手。可暴力解決不了問題,能解決賤人。有時候不動手,實在不行。能動手,就儘量彆吵吵。
沈作藍見狀,想上前拉著,卻被蔣文明一把拉住了手臂:
“阿姨,我真的不理解。你女兒被女婿扇嘴巴子的時候,你沒這麼激動,還總勸你女兒跟他複合。你女兒打他的時候,你就不乾了,為什麼?你真是精神男人,媚男嗎?”
蔣文明圍觀了整個戰場,擔心董禮貌吃虧。幾次想衝上去,直到確定她自己能搞定,才放心下來。
一心拉著沈作藍:“阿姨,你知道嗎?最愛的人,捅的刀子最疼。如果是彆人倆欺一,搞小團體,抱團欺負你女兒,她可能一笑置之。但是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媽,聯合起來,欺負自己女兒,你覺得她受得了嗎?”
“可是小兩口吵架,哪有護短的?不都是自己教育自己女兒嗎?就像兩個小孩子打架,難道家長不訓斥自己小孩,去指責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