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忍不住出聲,“小時大人慎言,我們雲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您怎麼能拿我們沒出閣的少爺跟那些,那些不入流的比。”
“你怎麼還職業歧視呢,他要是真拿自己當少爺就有點少爺的樣子,但凡他要點臉麵今天就不會說這些話,”時清了然,“他是比不過他嫉妒。”
“嘖嘖,嫉妒使你麵目全非。”
“誰要比得過他們!”雲挽臉本來就圓,現在一生氣就跟隻河豚一樣更圓了,“你在我麵前囂張算什麼本事,你就等著春日宴的時候輸給常淑姐姐吧!”
“人家認你當弟弟了嗎你就一口一個姐姐?”時清大拇指反手指著自己,“看清楚了嗎?我即將娶雲執,我才是你名義上的姐姐。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姐依舊是你姐。”
“我才不認你當姐!”雲挽瞪她。
“我認你這個弟弟就行,長姐如母,以後你要是再嘴賤不自愛,”時清甩甩左手,緩聲說,“老娘真抽你。”
這輩分平白無故的從姐姐長到母親。
雲挽嘴上說不過時清,看她混不吝的模樣又怕她真動手。雲挽自己把自己氣的眼睛通紅,一跺腳扭頭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身後小侍訕訕的跟時清福禮,看都沒看旁邊的雲執,快步跟上前麵的少爺。
“他是不是平時就這麼欠揍?”時清放下袖子問雲執。
自己剛才就是嚇唬嚇唬他。
“是。”雲執雙手抱懷,遺憾的看著雲挽的背影,但凡這個弟弟會點功夫,自己都能打的他三天下不來床。
時清眼皮跳動,覺得這聲音耳熟。
她不動聲色的轉身,“小公子這聲音好熟悉啊,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是嗎?”雲執根本沒意識到露餡了,直到時清伸手要扯他臉上的麵紗才抽了口涼氣反應過來。
他怎麼就沒忍住開口了呢。
“還‘是嗎’,”時清單腳上前,手朝雲執臉上探去,“你個小騙子,那天翻我牆頭的也是你!行騙不夠你還想當賊。”
“我沒有。”
雲執上身往後一仰,張開雙臂腳尖蹬地朝後滑,故意細著嗓子開口,“你認錯人了。”
“那你把輕紗扯下。”時清往前追。
他往後退,“我不。”
她追他逃。
時清眯眼,她根本摸不到對方的衣角。
少年腳步輕盈,瞬間就從她手底下滑過去,像隻輕快的燕子,動作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這樣根本捉不到他。
時清撫著胸口停下來,微微皺眉大口呼吸,像是不舒服。
雲執微怔,狐疑的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盯著時清看。他懂點基本醫術,“你沒事吧,我又沒碰你。”
時清不開口,雲執遲疑的撚了撚手指,慢吞吞走過來,“你怎麼這麼弱。”
剛才交手的時候雲執還挺興奮,結果才開了個頭時清就不行了。
就在他靠近的那一刻,時清突然滿血複活抬腳踩他腳尖。
雲執防備著呢,瞬間將差點被踩的那隻腳往後移,得意的略一挑眉,“沒踩到。”
時清冷嗬一聲,抖著手裡的輕紗,“哦~那你看這是什麼?”
時清本來就沒打算踩他,隻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同時飛快地伸手扯掉他臉上一直遮著的輕紗。
怪不得在時府的時候就輕紗遮麵,原來是怕自己認出來。
雲執立馬用袖子遮臉,“你聽我解釋。”
他往後退,“你彆過來啊,我不打女人。”
時清站在輕輕哼,掀起眼皮睨他,“沒事,我一視同仁,沒有性彆歧視。”
少年武功是高,就是太過單純容易輕易信人,沒真正見過人心。
時清也不是真不講道理的人,剛才她裝病就能把雲執騙過來,足以說明——
他傻。
雖然不知道他跟誰學的武功,但會繡牡丹就行。
時清隻顧得了自己,對彆人不想好奇。
“沒看出來小公子還挺多才多藝的啊,既會行騙還會翻牆,又懂刺繡。”
時清把輕紗遞還給他,“你那天翻我牆乾嘛?”
雲執摸不清時清的態度,半信半疑的伸出兩根手指從她手裡夾著輕紗扯過來,沒正麵回答,“我翻牆頭的時候差點被你嚇死,咱們也算兩清了。”
“你說兩清就兩清?”時清雙手抱懷,往前走半步。
雲執立馬感覺到身高的劣勢,他往後踩在花壇上,往上一站,瞬間比時清高出一頭。
雲執居高臨下,氣勢十足,“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太小氣了吧。”
時清頭回感覺堵心,又覺得好笑,這是什麼樣的身高執念。
她跟著站上去,又比雲執高三指。
時清微微挑眉,“你幫我繡牡丹,我就大氣。”
雲執哪裡會繡牡丹,他心虛的問,“那你還嫁……還娶我嗎?”
“娶。”
作者有話要說:雲少俠:好像哪裡怪怪的
長得好武功高又好騙,小時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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