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調整了下姿勢,方便萩原研二把自己兜裡的東西掏出來:“我口袋裡有個小剪刀。”
謹慎起見,鬆田陣平的音量不是很大,但正如之前說的那樣,在空寂的倉庫裡,任何動靜都會被放大,於是同樣聽到了這句話的大島幸太轉了過來。
萩原研二更不用多說了,他秒懂,配合著和鬆田陣平貼到了一起。
看著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動作,大島幸太小聲勸道道:“我們最好不要亂動。”
“遇到這種事不要反抗,乖乖聽話就好”大島幸太認真傳授自己的經驗:“爸爸和警察叔叔他們會來救我們的。”
聽到這話,鬆田陣平眼神古怪地看了眼大島幸太。
怎麼聽上去很有經驗的樣子?
話說,既然對自家情況那麼有自知之明,怎麼不多派幾個保鏢跟著?
鬆田陣平示意萩原研二繼續,然後語重心長地教育小孩兒:“有句話叫靠人不如靠己。”
“我們無法預料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如果我們能找機會逃出去,或者躲起來讓壞人找不到,是不是會更安全?”
說完也沒管大島幸太有沒有聽進去,鬆田陣平收回視線,專注配合起萩原研二的動作來。
手被綁在身後,什麼都看不到,萩原研二努力伸手夠了夠,摸摸索索半天,終於將剪刀掏出來了。
拿著萩原研二塞過來的剪刀,鬆田陣平鬆了口氣。
【能否順利使用剪刀:38/5,失敗。】
被綁著的手使不上勁,手一抖,剪刀掉到了地上,金屬與水泥地相撞,發出一聲脆響。
鬆田陣平:……
失策了,忘了還有骰子這個不穩定因素在。
就在這個時候,老朽的木門突然發出“吱呀”一聲響動。
有人來了!
鬆田陣平急忙扭身將剪刀壓在身下,萩原研二也抓緊時間躺倒,兩人紛紛閉上眼睛裝作昏迷。
“剛剛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一個男聲在這個空落落的倉庫裡響起。
“我沒聽到,會不會是你聽錯了?”一個女聲遲疑道。
不用多想,這個女人一定是那個把大島幸太接走的保姆。
“是嗎?”男人不置可否,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鬆田陣平隱隱能感覺到有一股視線從自己身上掃過,最後又轉了回來,停在了他身上。
“這兩個小鬼之前是躺在一起的?”
保姆的聲音遲疑:“應該是吧?我不太記得了。”
男人沒出聲了,但接著便是布料的摩挲聲響起,踏踏的腳步衝著鬆田陣平走來。
隨著男人的接近,鬆田陣平的心臟不由收緊,掌心泌出汗。
近了。
越來越近了。
眼前的光線被擋住,在注意力高度集下,鬆田陣平能感受到那隨著人的吐息打在臉上的微弱氣流。
他突然意識到男人正蹲在自己麵前觀察自己。
可能隻要自己一睜眼,就能與男人來個對視。
或許是覺得單單看著不能確認情況,鬆田陣平感覺到一個熱源在朝著自己的麵部靠近。
就在鬆田陣平以為下一秒自己的眼睛就要被男人碰到的時候,保姆突然出聲了:“他們現在還沒醒,沒關係嗎?”
男人的手收了回去,有些不耐煩道:“沒醒最好,反正最後都要處理掉,這樣還省事了。”
保姆猶猶豫豫:“但不是跟那邊說好了拿到錢就把幸太送回去嗎?當初你跟我提這個計劃的時候可沒說要殺人……”
說著說著保姆怪罪起這個男人來:“而且你還多綁了兩個小孩兒,小孩子能知道什麼?”
“萬一這兩個小屁孩兒就是看到了呢?”男人站起身冷笑道:“做事不謹慎一點,我早就進去了。”
保姆還是不忍:“一定要殺了他們嗎?”
“嗬,婦人之仁。”男人嗤笑了一聲:“他們看到了我的臉,不處理掉你是想讓我上通緝名單嗎?”
現場沉默了一會兒,那個男人走回保姆身邊妥協道:“放回去是不可能的,我大哥最近在‘進貨’,我聯係人把這三個小鬼送過去,這樣總行了吧?”
“也、也行吧。”保姆同意了:“你知道他們還隻是孩子,我真不忍心……”
兩人一邊商量著一邊走出了倉庫,保姆偽善的話語消失在了木門後。
暫時安全了。
鬆田陣平睜開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對著萩原研二道:“hagi,你來用剪刀。”
現在可是不逃不行了。
萩原研二不會受到骰子的影響,十分順利地把鬆田陣平的雙手從麻繩中解救了出來。
嗯,一個好開頭。
將腳上的繩子解開,鬆田陣平第一時間去為萩原研二解綁。
鬆田陣平邊解邊說:“等下你去幫大島,我去門那邊看看情況。”
確認萩原研二沒有問題,鬆田陣平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往木門破損的地方探頭看去,然後發現這個洞口在外麵已經被用新的木板封住了。
雖然看不到外麵的情況有些可惜,但同樣外麵的人也觀察不到裡麵,方便他們行動。
鬆田陣平趴下身,耳朵湊近門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