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開:“……”
怨天尤人地歎了一口氣。
盛悉風戳他肩膀:“怎麼,後悔跟我吃飯看電影了?”
“嗯。”他懶懶地,半真半假道:“何止,都後悔跟他們坦白了。”
盛悉風“哼”了聲:“下-半身思考。”
江開沒反駁,到了前方路口,他揉揉她的頭發,掉頭送她回家。
車到盛家小區門口,欄杆卻沒有自動升起。
江開的車牌號已經被從門禁係統刪掉了。
好在門衛認識盛悉風。
就這還登記了一長串臨時出入的信息,才答應讓江開把車開進去。
江開真是服了。
不讓盛悉風在外頭過夜,他勉強表示理解,老丈人舍不得女兒讓前夫占便宜,正常的父親心態。
可現在連小區都不讓他進,是不是太狠了點?
盛悉風也覺得她爸莫名其妙的:“我明明說了是我先提離婚的,難道他不信?”
江開沒有說話。
她父親信的。
那天盛悉風上樓收拾行李的時候,盛拓跟江開直言:“我佩服你敢跟我們坦白的勇氣,替悉風把責任背下來,我也敬你是個男人。不過還是那句話,我的女兒是驕縱了些,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不會無緣無故提離婚的。”
盛拓二十年如一日,在每個關鍵時刻站到盛悉風身後,當她堅實的後盾,不論人情,也不論對錯。
不僅是她爸,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包括潑江開熱茶、撤他讚助的他的父親。
江開從小就特彆羨慕盛悉風,有一個無條件偏愛她的父親。
他也是那天被帶回江家以後才知道,原來他和盛悉風搶著認罪的戲碼,根本沒有瞞過任何大人。
真相對江邵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出氣,而這個人隻能是江開;是他需要在盛家麵前表態,因為不論從私人情感或家族利益來說,他都希望盛悉風能夠繼續當江家的媳婦。
而且他像盛拓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認為,即便盛悉風提的離婚,過錯方也必然是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