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宋巡那句‘手臭’,林裴氣得開了把排位,看到手裡捏著一個小王和一個3333立馬搶了地主,結果補的幾張牌全是零散的單張,被兩個農民卡得出不了牌,輸了好幾千。
第二把林裴開了局不洗牌的匹配,手握兩個炸彈自信滿滿,直接一手搶地主加倍,沒想到整局你炸完我炸,最後直接輸了兩萬豆子。
這他媽就離譜。
林裴不服氣,又打了好幾把,很快就輸掉了三個大禮包。
“……”
算了算了。
打開微信,宋巡的消息還停留在幾個小時前,林裴去客廳倒水,窗外響起嚓嚓嚓的聲響,他循聲望去,因為天色昏暗,他隻看到兩個人影在草坪上晃來晃去,手裡還握著一個看不清形狀的東西。
林裴想了想,給他發:“你在乾嘛?”
過了一會兒,他看到其中一個黑影像是摸了摸口袋,然後一片暗色中亮起一點手機的熒光,照在宋巡臉上。
他習慣性地往林裴的臥室窗口看了看,可惜林裴已經搬去了樓下睡,當然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很快,林裴收到他的回複。
[幫我媽修剪草坪和灌木,她說修剪出形狀,冬天再堆上雪會更好看]
[怎麼突然給我發消息,歡樂豆輸光了?]
“……”
林裴反手把宋巡送進了小黑屋。
無聊的時光總算隨著發情期的結束而過去,新鮮短暫的寒假拉開了序幕,林裴在家裡休養了幾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睡得骨頭都軟了。
因此宋巡通知他明天可以一起晨跑的時候,他興奮地立刻在某寶上下單了幾雙運動鞋,順便還買了一套運動服,穿在裡麵外麵在套個輕便點的羽絨服,不冷也不會影響跑步。
第二天到大門口集合,林裴一看,宋巡沒穿外套。他跑步一般都不穿,嫌棄跑出汗後會黏在身上,被厚重的外套裹著很不舒服,所以一般都是跑完就立刻回家洗澡換衣服。
而且alpha們更抗凍,也不容易感冒。
林裴一臉羨慕,宋巡渾然不覺,彎下腰把鞋帶綁緊,然後對著不遠處的公園給他指了個範圍。
“你第一次跑,也不帶你走那麼遠,咱們就繞著那個公園的長跑道,跑個兩圈就回來了。”
林裴哦了一聲。
宋巡猶豫了片刻,然後上手拍了拍他的手膝蓋,“你先做個拉伸吧,腳踝和膝蓋要特彆注意,不然等下容易扭到。”
“好。”
然而說完林裴也沒動靜。
宋巡有些無措,以為是需要自己指揮,他正要給林裴做個示範動作,忽然被一把拉住了。
“你先彆急著拉伸,再等個五分鐘。”
林裴看了一眼手表,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轉身一看,克裡斯穿著一個老厚的羽絨服,跟個企鵝似的一晃一晃過來了。
宋巡:“…………”
克裡斯朝他們揮了下手,眼睛和臉都有點水腫,表情很憨,“早啊!!我昨天都沒睡夠,差點沒起來呢——哎,宋巡你怎麼穿這麼少啊,不怕凍著?”
宋巡表情僵硬地望著他的豆豆眼。
五分鐘後。
“什麼?!”克裡斯大驚失色,“怎麼是跑步啊!!我不會!!我以為你叫我喝酒才來的!”
“誰大早上的喝酒……”
林裴拍了一下額頭,沒想到自己忘記和克裡斯說這個了,“算了,反正你也正好穿的是運動鞋,到時候把衣服一脫,跑就完事。”
克裡斯:“???”
最後,克企鵝還是被(林裴)迫扒掉了外套,穿著一個大花紅毛衣在寒冷的東風裡瑟瑟發抖。
宋巡無語了片刻,“你就穿著這個去喝酒?”
克裡斯打了個哈欠,嘟囔道:“這麼早,不喝酒難道還泡漢子啊……那是夜間運動好嗎?”
那語氣,還挺自豪。
宋巡斜眼看林裴,林裴笑得臉部肌肉都僵硬了,“嗬嗬,戒了戒了。”
好在宋巡也沒追究他們倆未成年人跑去酒吧喝酒的事情,一個簡簡單單的跑字落下,林裴和克裡斯有氣無力地出發了。
宋巡跑了一段回頭看,林裴屬於剛消化完早飯、身有餘力的情況,步子雖然邁不開,但起碼還算得上是在勻速小跑,克裡斯像是縱欲過度的皇帝,有氣無力地後麵拖著步子。
好在宋巡也沒打算讓克裡斯也加入自己的特訓目標,他隔空點了點林裴鼻子的位置,“注意呼吸,不要亂了節奏,儘量用鼻呼吸。”
之前林裴體檢的時候,他特意看過,發現林裴的肺活量不大,一般Omega最低都在1800以上,林裴隻能吹個1500,偏偏他這樣弱的體質,還能拉得動大提琴、也能在鋼琴前砸好幾個小時。
“你彈琴時會沒力氣嗎?”
宋巡忽然問。
怎麼突然聊起天了?
林裴有些懵,但還是乖乖回答,“沒力氣,小時候老師經常說我,他說我手指很靈活,但是力氣不足,很難彈出感情,所以每次都讓我砸鋼琴。”
是真砸,砸得手指發麻,談不對還要被老師敲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