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你打針疼不疼?有沒有哭啊?”
……
薑梓蘇哭笑不得,怎麼才沒幾天功夫,薑玖就成了這幫孩子的香餑餑了?她隻好把薑玖放了下來,接受小朋友們熱情的歡迎。
“我才沒哭呢,”薑玖驕傲地道,“小公主是不會哭鼻子的。”
“騙人,”穆允忻擠進了人群,無情地道,“我奶奶說,昨天你去醫院的時候哭了,哭得像一隻小貓咪一樣,好可憐。”
小公主的驕傲被戳穿了,薑玖又羞又氣:“我是說我打針沒哭啦,不信你問我媽媽。你看,紮了很多針我都沒哭。”
她伸出了手背給小夥伴們看。
手背上有好幾個針眼,中間有一塊已經淤青了,腫腫的,看起來有點嚇人。
“哈哈哈,”穆允忻忍不住笑了起來,“球球你的手像個黑乎乎的小饅頭,好難看。”
薑玖舉起手來看了看,嘟著嘴不開心了。
“不難看啊,”咚咚一本正經地反駁,“你不要瞧不起小饅頭,小饅頭也很好看很可愛的。”
“對,小饅頭也很可愛,而且很快就會好的。”菲菲小聲幫腔。
“咚咚菲菲,你們真好,”薑玖感動地道,“我好喜歡你們。”
“走,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那邊在放哪吒鬨海。”咚咚建議。
“好,”薑玖一手拉著一個,高高興興地往前走了。
穆允忻有點懵,他沒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就被小團體給排擠了?明明是他最先說要到這裡來等球球回家,球球的手明明就是比以前難看了,他又沒說謊!
“你們等等我啊,球球你怎麼走了,我還給你帶了好吃的呢,你最愛吃的小餅乾……”他揮舞著手裡的小餅乾著急地追了上去。
薑梓蘇看得好笑。
相處久了,她發現穆允忻這孩子還真沒有什麼惡意,就是愛充老大,頑劣了一點,嘴毒了一點。自從和薑玖玩在一起後,他好像次次都要翻車,小區
小霸王的威信大減。
她正要跟過去,一輛輪椅慢悠悠地從左側的小路上開了過來,林衛榕朝著她叫了一聲:“阿姨,球球的病好點了嗎?”
小男孩長得帥氣,說話又彬彬有禮,很難讓人不喜歡嗎,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性格冷冷清清的,喜怒不幸於色,看起來不像個十歲的小朋友。
薑梓蘇笑著道:“好多了,謝謝榕榕,不過你們都怎麼知道球球生病了?”
“阿姨你不知道嗎?那個劉阿姨走的時候在我們小區裡嚷嚷了好一會兒,說了你和球球的很多壞話。”林衛榕皺了皺眉頭,“現在可能全小區都知道球球生病了,而且是因為你的難纏才生病的。”
薑梓蘇氣得頭疼:“這都是什麼人啊!她給球球吃過夜菜,害得球球得了急性腸胃炎又吐又拉,還倒打一耙上了?”
“阿姨,你彆生氣,”林衛榕聲音淡淡的,“為這種垃圾一樣的人不值得。”
“薑小姐,”幾步開外的樹影下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件事情我已經和幾個大的中介都打了招呼,那個姓劉的保姆做的事情都已經記錄在案,她彆想再乾這一行害人了。
薑梓蘇愣了一下,這才看到樹影下站了一個女人,大概三四十歲,長相普通,但是眉眼精明乾練。她疑惑地問:“你是……”
“我是林家的管家,姓羅,叫羅麗娟,上個星期剛剛過來,”羅管家客氣笑了笑,“本來想專程到你家致謝的,上次幸虧你和你女兒收留了我家小少爺,我和他的外公外婆都對你們十分感激。”
原來是林衛榕媽媽那邊過來的人。
薑梓蘇連忙客氣了兩句:“沒什麼,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阿姨,那現在球球怎麼辦呢?你要去上班,沒有時間照顧她,”林衛榕仰起臉來看著她,“保姆的話,一來很難找,二來好的實在是鳳毛麟角,沒有家裡人看著,保不準又要欺負球球。”
這話說在了薑梓蘇的心坎上,她歎了一口氣:“我也正在發愁呢,今天托了朋友在找,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找到個知根知底的。”
“阿姨,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就把球球放到我家來吧,”林衛榕的眼神誠懇,“正好我妹妹和球球差不多大,可以
一起做個伴。”
薑梓蘇愣了一下,連連搖頭:“這怎麼行?多了一個小孩子,你……你家大人要被煩死了。”
林衛榕道:“不會,我後媽已經去彆的地方住了,我爸工作忙,一個星期不會回來幾趟,過一陣子等我後媽懷上了自己的兒子,就更不會過來了。”
薑梓蘇有點懵,這後媽怎麼連表麵功夫都不做一下?就這樣把未成年的繼子和繼女扔在彆墅裡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問,林衛榕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絲涼薄的笑容:“阿姨,你彆誤會,是我把她趕走的,這是我和我媽的家,她算什麼?來擺女主人的架子。”
“你?”薑梓蘇驚愕地問,“你一個小孩子怎麼能把她趕走?”
林衛榕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我每天半夜三更跑進他們房間看著他們,說是我媽回來了。她撐了幾天就受不了了,哭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