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國沒有孫女,兒子女兒生的各個都是孫子,根本就沒有體會過孫女的貼心,還是這一次的意外被人陷害,到了宋家村,才體會到了要是有個孫女的好處。
這宋相思完全就是滿足了徐澤國對孫女的要求,不僅貼心,還細心,各方麵都做得好,在牲畜隊裡,一直都在照顧幾個年紀大的,除了徐澤國喜歡之外,其餘幾個都是喜歡的很,畢竟這樣的女孩子,善良又賢惠勤勞的人,水能不喜歡的呢。
在徐澤國看來,這已經跟是自己的孫女沒區彆了,那麼作為宋相思的娘家人,他肯定是要幫宋相思的,生怕韓非深這人,光顧著工作,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關於這些的事情,可是徐澤國看的出來,宋相思的心裡頭,可都是韓非深啊。
隻有在說到韓非深的時候,宋相思的眼睛裡才會有光的存在。
聽到這話,韓非深微微蹙起眉頭,隻道:“結婚申請和請假條剛剛上交,隻是夏團長最近剛好有事情外出,所以耽擱了。”
有些情況,韓非深自然不會全部跟徐澤國說,這畢竟會顯得有些小人行為,顯然韓非深並不是這樣的人,再加上夏團長對他也算是有恩,這一點是無法磨滅的,即使現在惡意壓下自己的申請,讓韓非深有些失望,可是一碼事歸一碼事。
“這夏國平也真是的,這自己手底下的人結婚,就應該在有事情之前,就把事情給辦好啊,讓你在這裡乾等著,到時候媳婦娶不著了,他賠給你麼!”
說起來,徐澤國就有些生氣。
聽他這麼說,韓非深心裡不免覺得好笑,恐怕夏國平那邊還真的是想要賠個媳婦給自己,隻是他不想要罷了,對於說上級領導的事情,韓非深適當的保持了沉默,不做評論。
兩人一路逛到了訓練場,身後跟了幾個兵,不遠處,就瞧見江國盛朝著這邊的方向小跑而來,然後敬禮問好,“首長好!”
徐澤國笑著道:“低調一點就好,我這一次過來,在這裡會留一段時間,剛好你們的老首長不是調遣了麼,我就暫時來替補這位置。”
見到是徐澤國來,江國盛自然是心中敬畏,這可是革命的老同誌,再加上先前的時候,還被陷害再教育,如今回到原來的位置,也是夠讓人敬佩,上邊對這位首長很重視。
江國盛回頭看向已經排好的兵,中氣十足的大聲道:“向首長問好!”
“首長好!”
大家的聲音都非常的洪亮,聽得人就精神奕奕的。
因為徐澤國的到來,所以夏國平即使外出,也隻能灰溜溜的回來,這畢竟是大領導下來看看,等到了晚飯點的時候,食堂還特意想要給徐澤國坐一桌,隻是徐澤國什麼苦沒吃過啊,哪裡還會搞什麼特殊情況,直接就拒絕了,跟著韓非深和江國盛,就去食堂裡搓了一頓。
夏國平是晚飯點回來的,吃完飯之後,就安排了徐澤國去大禮堂,看文工團的表演。
大家到了晚上,自然都是有精神的很,再加上大人物的到來,難得有這樣的氣氛,能看一會兒表演,都是高興的很,一個個小年輕的,吃完飯就早早的在那排隊等候著了。
瞧見夏國平,徐澤國淡淡的說道:“夏團長倒是忙得很,我這邊來的有些不是時候,讓你百忙之中還得趕回來。”
“哪能啊首長,你這不是折煞我麼?”夏國平笑著道:“首長來了,是我們的榮幸啊,趕緊進去吧,咱們這的文工團,表演可是一流。”
“是麼,那得好好看看。”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
韓非深和江國盛走在後邊,見到這畫麵,又想到先前韓非深和徐澤國的關係,江國盛忍不住道:“怎麼看你跟徐首長的關係挺好,先前護送徐首長去桐城的時候,有見過麵?”
“沒有,隻是徐首長下放的位置,剛好是宋家村,”韓非深回了一句之後,頓了頓,麵色平靜,才繼續道:“因為打過招呼,所以安排的隊,是比較清閒的,剛好相思就在牲畜隊裡,照顧過徐首長,我前一次回去定親的時候,去看過首長。”
一聽是這麼回事,江國盛這心思立馬轉動了起來,讓韓非深去跟徐澤國說夏國平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了,畢竟韓非深的脾氣,就是那樣的,彆人對他有恩,他肯定不會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寧願自己吃著虧的人,而自己的身份,說這些的話,也不太合適。
他摸著下巴,有些若有所思的。
進了大禮堂之後,表演已經開始,主持人報完幕之後,就見舞蹈上台,隨後吹號的,最後個壓軸節目自然是周琴琴的獨唱。
一看到周琴琴,徐澤國眼眸含笑,慈愛的說道:“這就是老周家的孫女?”
“是啊,琴琴這丫頭在文工團裡,也是出類拔萃的,首長您聽這聲音,清脆悅耳的,好聽的很。”夏國平笑著回了一句。
徐澤國一邊聽著一邊點頭,覺得周琴琴唱歌也確實是好聽。
等節目表演結束之後,夏國平送著徐澤國去了招待所,這邊分派給徐澤國的新住所,還沒有整理出來,要過幾天,而江國盛跟韓非深打過招呼之後,直接就回了家,到的時候,葉敏正在那織毛衣,留了一盞煤油燈,聽到門邊的動靜,抬眸一看,就見江國盛回來了。
見到人,葉敏說了一句,“回來了啊。”
“嗯,你先彆織毛衣了,跟你說今天新首長來了。”江國盛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葉敏不以為然,“這首長來了就來了唄,你們這的領導多,又不是什麼稀罕事,怎麼人一來,我連毛衣都織不成了?”
“你怎麼說話都是刺?”
“我為什麼說話都是刺,你心裡就沒點數?”葉敏撇了撇嘴,隨後道:“這幾天我看非深這結婚申請還沒下來,我替他著急,不想搭理你。”
江國盛脫了外衣掛在了牆上,聽到自己媳婦這話,不免苦笑,“我這不是在想辦法麼,這換了個新首長來了,正好就是非深的救星來了。”
一聽到江國盛這麼說,葉敏手裡頭的毛衣立馬放了下來,抬眸看向了江國盛,麵上有些疑惑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首長能幫咱們?可是人憑啥啊,無親無故的,就去得罪夏團長?”
這得罪夏國平倒是小事情,但是這夏國平身後的可是蘇家,還有周家,這兩大家族,人脈可不輕啊,這事情實在是沒必要。
“我剛剛聽非深說了,先前徐首長不是下放了麼,就是下放到了宋家村,剛好非深的未婚妻,照顧過他一段時間,我想這人一定念舊情,咱們把事情說一說的話,說不準就成了。”江國盛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然的話,是真的想不到彆的辦法。
這上頭要不想批準你的假期,那還真就沒辦法,可如果徐澤國能幫忙說一句的話,估計會好很多,再說了夏國平把人的結婚申請扣下來,完全是沒道理的事情。
葉敏皺起眉頭,“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非深自己去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非深能有現在,還是多虧了夏團長的,要真是越級去找的話,往後這部隊還想不想混了?這領導就是領導,但凡他的級彆沒夠到,那麼非深就得聽著,這就是部隊的規矩,”江國盛抿了抿唇,隨後道:“我的話,也不好去說這些。”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葉敏翻了個白眼,“你這說的不是屁話麼,要換你這麼說的話,啥都不能做,啥也不能說,那不是全都是瞎話,你回來就是存心氣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