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2 / 2)

“這就是你的禮物。”

裡德爾從校袍口袋裡取出一張折疊的羊皮紙,在坎蒂絲離開他的懷抱之後遞給了她。

坎蒂絲接過來一看,發現這是……

“那是我的課表。”他站在夜幕之下,輕聲細語地說,“你以後可以隨時來找我,不用顧忌學院的問題。我們可以一起去圖書館看書,我會輔導你功課,保證你可以……拿到全校第一。”

坎蒂絲驚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想拿全校第一?”

裡德爾黑色的眸子裡縈繞著點點笑意:“你不是曾經誇下海口,等你到了霍格沃茨,一定可以趕上我嗎?”

坎蒂絲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裡德爾意味深長道:“那你就得從拿到全校第一開始了。”他微涼的手放在她肩膀上,輕柔地問她,“你喜歡這個禮物嗎。”

坎蒂絲的臉依舊很紅,但還是努力皺著眉頭,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傻乎乎的。

她故作平靜道:“還可以。”

裡德爾一點點靠近她,在她耳邊問:“那我的禮物呢。”

……

坎蒂絲很想說,我才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但現實是,她準備了。

她磨磨唧唧地從口袋取出巧克力,塞給他說:“你送我的生日禮物——那顆糖,它一、一點都不好吃。你試試這個,它會讓你知道最好吃的巧克力夾心糖該是什麼樣子的。”

她找著借口讓這份巧克力看起來不那麼曖昧,說完話就頭也不回地跑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裡德爾立在風中,手中拿著她送他的巧克力,隨意地翻轉了一下,揚起的嘴角一點點沉下來。

他將巧克力粗魯地塞進口袋——單單從表情上看,他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她送的禮物。

但他心裡到底是不是也那樣想就不得而知了。

情人節過後,整個霍格沃茨的氣氛都緊張

了起來。

因為在暑假之前,學生們即將迎來他們的期末考試。

這是坎蒂絲參加的第一場考試,她非常在意自己的成績,不管是出於對父親和鄧布利多教授的負責,還是跟裡德爾的較勁,她都拿到一個好名次。

她一有空就泡在圖書館,雖然她拿到了裡德爾的課表,但也沒真的去斯萊特林那邊找過他。他們偶爾見麵,還是在圖書館裡偶遇。

他看上去也不著急,她不去找他,他也不來找她,兩人在情人節的“約會”之後反而變得有點疏離了,外人看得雲裡霧裡,身為當事人的坎蒂絲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好在她的期末考試成果不錯,從最後一門考場走出來時她就徹底放鬆下來——每個學科的考試都不難,比她想象中簡單多了,她覺得自己哪怕拿不到全校第一,至少也可以拿個全院第一吧?掃了掃其他垂頭喪氣的同學,坎蒂絲笑得很開心。

考完試,意味著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學生們心裡都長草了,恨不得立馬飛回家去,他們有好幾個月沒回家了,都有點想家想爸媽了。

坎蒂絲也不例外。

她聖誕節就沒回家,算起來和貝爾先生都超過半年沒見了,雖然他們常常通信,但她還是很想他。想起自己把父親一個人丟在家裡過聖誕節,還出了那樣的意外,她就超級內疚。

她現在比任何人都想家。

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時候,坎蒂絲碰見了級長,她朝對方點點頭,想和弗利蒙他們一起找個包廂坐下,級長卻多說了一句——

“坎蒂絲,上次鄧布利多教授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你後來去了嗎?”

坎蒂絲愣了愣:“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級長說:“情人節那天。鄧肯小姐沒告訴你嗎?”

坎蒂絲立刻望向走在前麵的露易絲,露易絲冷笑著說:“我可沒義務給你傳話,是你自己出去約會錯過了院長的召喚,那可不關我的事。”

級長皺著眉說:“我不是說了,等坎蒂絲回寢室後把這件事告訴她嗎,鄧肯小姐?”

露易絲對級長叫她的姓卻叫坎蒂絲教名這件事感到很不高興。

她抿著嘴角說:“那我也沒義務那麼做——就算我說了又能怎麼樣,她

已經錯過了召喚,再過去還有什麼用呢?”她哼了一聲說,“鄧布利多教授肯定是不想讓她去跟斯萊特林的學生約會,她都去了,回來之後還要不要去見院長又有什麼關係。”

坎蒂絲僵硬地站在火車車廂裡,有點想衝下火車回霍格沃茨的衝動。

“彆搭理她,坎蒂絲。”弗利蒙抓住她的手腕說,“你可以暑假的時候到我家來作客,我們一起去見鄧布利多教授。”

波特家就在戈德裡克山穀,離鄧布利多教授家不遠,但坎蒂絲仍然有點猶豫。火車馬上就要開了,她也不能一直堵在這裡,最後還是被弗利蒙和尤菲米婭拉走了。

露易絲·鄧肯走在她們後麵,瞪了一眼被朋友維護的坎蒂絲,再看看她自己身邊,連個人都沒有,級長還時不時不悅地看她一眼——她到底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讓他們都這樣對她?從小到大受儘寵愛的露易絲狠狠地咬著唇,隨便找了個包廂坐了進去。

回家的路上,坎蒂絲一直因為鄧布利多教授找她,而她沒有過去這件事感到自責。

她忽然很討厭此刻的自己,為了那種虛無縹緲、難以分辨的感情而耽誤了鄧布利多教授的召喚,這真不像她該做出來的事。

等暑假終於有機會拜訪波特家,和弗利蒙一起去看望鄧布利多教授的時候,坎蒂絲帶上了十二萬分的愧疚。

她站在鄧布利多教授家門外,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能犯那樣的錯誤了,鄧布利多教授對她那麼好,她甚至後來都沒去找他——他一定很傷心吧。

這次露易絲·鄧肯說的話也不完全是錯的。

她真壞!她是個格蘭芬多,她沒有在和裡德爾來往的過程中考慮過會給鄧布利多教授帶來什麼困擾,她真是個笨蛋!

鄧布利多打開門,迎接坎蒂絲和弗利蒙的時候,臉上依舊掛著他溫和可親的笑容。

坎蒂絲卻心虛地不敢看他,同手同腳地跟在弗利蒙背後走進了屋。

弗利蒙回頭發現她同手同腳,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知道你剛才看起來有多傻嗎坎蒂絲?”弗利蒙捂著肚子道,“真的太傻了,隻是到鄧布利多教授家來拜訪而已,你為什麼那麼緊張啊?”他說完又哈哈哈笑了一通

坎蒂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放下懷裡抱著的禮物,壓低聲音威脅道:“弗利蒙,你再笑的話,我就把你暑假作業仍然打算抄襲彆人的事告訴鄧布利多教授。”

弗利蒙的笑容戛然而止,嘴角抽了一下說:“你真狠。”

“彼此彼此。”坎蒂絲翻了個白眼,轉身麵向正在親手為他們倒飲料的鄧布利多,鼓起勇氣道,“鄧布利多教授,這個暑假您過得好嗎?”

鄧布利多回過身,在家裡,他穿著很居家的淺紫色巫師袍,非常靚麗的顏色,有點誇張,但穿在他身上卻覺得異常和諧,讓坎蒂絲想起了他在情人節時穿的那件亮銀色的長袍。

哦謝特,又想到情人節了,又想到自己犯下的錯誤了,坎蒂絲羞愧地低下了頭。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轉頭對弗利蒙道:“弗利蒙,你不是一直想跟福克斯玩嗎?”

弗利蒙瞪大眼睛:“啊?什麼?——不,我是說,我可以嗎?”

鄧布利多溫和地笑了笑,輕輕揮動魔杖,福克斯從二樓飛下來,繞著弗利蒙轉了一圈,在弗利蒙的歡呼聲中朝窗外飛去。

“你可以用飛天掃帚和它一起玩。”鄧布利多取出一把兒童掃帚遞給他,看起來有些舊了,但很堅固的樣子。

弗利蒙怎麼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他接過掃帚興奮地謝過鄧布利多,轉眼就飛了出去。

這樣一來,屋子裡就隻剩下鄧布利多和坎蒂絲了。

坎蒂絲瞬間緊張起來,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紅著臉道:“鄧布利多教授……”

“是的,我在。你似乎有心事,發生什麼事了嗎,坎蒂絲?”他抬抬手,示意坎蒂絲坐下來。兩人麵對麵坐下,他把飲料往前推了推,是坎蒂絲愛喝的蘋果汁。

坎蒂絲端起飲料,心情複雜地低著頭說:“暑假回家的時候,我在火車上聽級長說,您在情人節的傍晚曾經找過我。”她擠出所有的勇氣望向始終柔和注視著她的教授,充滿歉意道,“對不起教授,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我在離校時才知道。我很抱歉,我沒能及時去找您。我讓您失望了。”

鄧布利多靠在沙發上,微微偏頭思索了一下,才低聲道:“原來你在困擾這個。”

他放緩了語調,安撫地說,“你完全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隻是想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那顆星星而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那顆星星。

坎蒂絲記得。

她還隨身帶著呢。

她獻寶般從口袋取出做成了魔法標本的星星——情人節從鄧布利多巫師袍上摘下來那顆。

“我把它做成了標本!”她笑吟吟地說,“是不是很漂亮?還可以用來做書簽。”

鄧布利多看著女孩掌心裡的那顆星星,在魔法的操縱下,它仍然保持著生動,好像剛摘下來時一樣,不停地轉著圈。

他欣慰地說:“你做得很棒,坎蒂——我是不是還沒告訴你你一年級的考試成績?”

一提到成績,哪怕心裡有數,她也免不得有些緊張。

她收起標本猶猶豫豫道:“我考得還行嗎?”

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不僅僅是還行。”他嘴角揚起,“你考了全校第一,坎蒂絲。”

坎蒂絲驚喜地站起來:“真的嗎?我真考了全校第一?”她睜大了藍色的眼眸,在看到教授點頭確認之後,情不自禁地繞過桌子抱了他一下,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

雖然之前犯了錯,但她考試成績那麼好,肯定也會給教授長臉吧?

坎蒂絲眼睛閃閃發光地望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拍了拍她的手說:“你非常優秀,雖然今年的學院杯依舊與格蘭芬多無緣,但你的成績也令我麵上有光。”

這下坎蒂絲心裡徹底踏實了,她抱起帶來的拜訪禮物,拆開包裝細數著都是些什麼好吃的。

等弗利蒙和福克斯玩完了回來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基本吃完了。

弗利蒙傻眼了,呆呆地看著桌子上的糖紙道:“……沒了?”

坎蒂絲抹抹嘴角:“誰讓你就知道玩?福克斯剛才飛回來的時候都疲憊了,你比鳳凰都能飛,弗利蒙。”

弗利蒙噎住,過了一會才不甘心地說:“那還不是因為開學就能加入魁地奇院隊了嗎?我能不努力一點嗎?”

坎蒂絲笑著說:“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弗利蒙不服氣道:“你是天賦型選手,天生就該飛行!可我差一點。”他坐下來,在桌上翻了翻,找到了漏網之魚。

鄧布利多用魔法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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