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斯是個麻種,她這次鬨出了更大的笑話,據說她鼓起勇氣找了自己喜歡的人告白,卻被狠狠地羞辱了,對方用了極其肮臟的詞語形容她——泥巴種。
“她喜歡的人是誰?”坎蒂絲加入了八卦之中,詢問正在繪聲繪色描述那個場景的弗利蒙。
弗利蒙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快回答道:“你絕對猜不到她喜歡的人是誰,坎蒂絲。”他表情誇張道,“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格蘭芬多會喜歡斯萊特林的人?”說到這,他忽然想到坎蒂絲和裡德爾的關係,立刻支支吾吾地改口說,“我的意思是,怎麼會喜歡馬爾福那種人——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混血和麻種,哈裡斯可是個麻種,她跑去找馬爾福告白,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這話說得可一點都沒錯。
喜歡誰不好,居然喜歡馬爾福?
坎蒂絲蹙眉望向長桌對麵,阿布拉克薩斯正在和萊斯特蘭奇談笑風生,察覺到她的視線後他淡漠地望了過來,那尖下巴,灰藍色的眸子,一頭到肩膀的金色長發,還真是……有迷人的資本。
坎蒂絲若有所思地注視了他一會,沒有很快收回視線,這倒是讓阿布拉克薩斯有點意外。
他
略顯驚訝地朝她挑挑眉,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嘴角,那笑容可真是夠禍國殃民的。
“馬爾福就算再覺得被侮辱了,也不該對哈裡斯出手吧!”露易絲是混血,對此反應比較激烈,她義憤填膺道,“還有那個穆爾塞伯,他居然還幫著馬爾福一起對同學使用魔咒,兩個男生欺負一個女孩,真是太過分了!”
坎蒂絲收回視線道:“還是二打一?”
露易絲重重點頭:“對!二打一!如果不是後來裡德爾出現,把他們分開了,也許哈裡斯就要出大事了。”
安妮塔湊過來道:“是的,裡德爾很大公無私地扣了馬爾福和穆爾塞伯一人五十分,還親自送哈裡斯去了醫療翼,你說他們都在同一個學院,但做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弗利蒙扁扁嘴道:“哪怕是我,這次也不得不承認他做得不錯,我也沒想到他會那麼狠地給自己的學院扣那麼多分。”
尤菲米婭笑著說:“也許是因為不管扣多少,他都可以一分不差地加回來?”
坎蒂絲再次望向了斯萊特林長桌,這次她看的是裡德爾。
他一個人坐在長桌最前端,靠近教師席的地方,身邊的位置空著,對麵是埃弗裡和羅齊爾。
他在坎蒂絲望向他的一瞬間就看了過來,兩人視線對上之後,他朝她微笑了一下。坎蒂絲微微一怔,剛才還滿心都是那些怪異的事,被他這麼一笑,忽然腦子就空了。
真好看。
她現在滿腦子、滿眼都隻剩下這個詞組了。
坎蒂絲有些臉紅地收回視線,開始認真吃飯,心裡思索著要找機會跟裡德爾商量一下找人的事兒了,鄧布利多教授都開口了,她得快點把事情辦好才行。
當然,得是在保證他安全的前提下。
令人意外的是,在見到裡德爾之前,坎蒂絲先見到了馬爾福。
這可真是狹路相逢。
他們剛巧要去地窖上魔藥課,而馬爾福他們大約是變形課,所以路線交叉了。
以馬爾福為首的四個人從對麵走來,望著他們一行人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
露易絲顯得有些緊張,大約是因為血統的關係,馬爾福的視線掠過她時顯得十分涼薄。
她顫抖了一下,抓住了坎蒂絲的手,坎蒂絲
反握住她的手,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很快,他們幾個人便麵對麵了,馬爾福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露易絲握著坎蒂絲的手,嘖了一聲挑釁道:“很害怕嗎,那個混血?”
他連露易絲的名字都不叫,直接叫她“那個混血”,可以說非常具有侮辱性了。
露易絲被他說得抖了一下,但她也是不服輸的性格,格蘭芬多這邊有不少人在,還有坎蒂絲在她身邊,所以她鼓起勇氣說了句:“我為什麼要害怕,馬爾福?”
阿布拉克薩斯嘲弄地笑了笑說:“這還需要我說嗎?你的手都快抖成篩子了。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泥巴種也是個格蘭芬多吧?你是不是擔心自己和她一個下場?”
這話過分了,但他們根本不這麼覺得,站在他身邊的穆爾塞伯甚至還興奮地說:“何必和一個雜種多費口舌,阿布。不如把她交給我吧,讓我來——”
阿布拉克薩斯雙臂環胸淺笑著聽他說話,但穆爾塞伯沒把話說完。
坎蒂絲打斷了他。
她淡淡地說:“讓你乾什麼,穆爾塞伯?”她擋在露易絲麵前道,“讓你再被扣五十分?”
這話可引起了穆爾塞伯的不滿,他上前想做什麼,阿布拉克薩斯拉住了他。
他朝穆爾塞伯搖了搖頭,提醒他那麼做不妥當,穆爾塞伯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回擊,但這並不代表他會閉嘴。
“注意點,貝爾。”穆爾塞伯危險道,“會有你吃苦頭的時候——萬聖節後的魁地奇比賽,希望你今年不要再摔斷骨頭了。”
阿布拉克薩斯輕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最後的話題終結者是他:“那麼,就先再見了。等你下次不再躲在貝爾小姐背後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聊聊——那個混血。”他拖著悠長的音調說完話,領著一幫人離開了,安妮塔和尤菲米婭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要是弗利蒙剛才在就好了,他們也不至於那麼囂張。”尤菲米婭皺著眉說,“肯定是看我們隻有四個女孩……”
“坎蒂絲一個人可以頂幾個男生了,米婭。”安妮塔笑著說,“你看馬爾福,他完全不敢和坎蒂絲說話,和她眼神接觸都不多。”
尤菲米婭思索了一下,發
現還真是,忍不住道:“他怎麼那麼怕坎蒂絲?”
露易絲紅著眼睛望向坎蒂絲,坎蒂絲無語道:“他會怕我?才怪!就算是怕,估計也隻是怕我再給他們扣分吧,畢竟我是級長,他們倆可不是。”
她快速說了一句,便領著另外三個姑娘去上課了。
這天過後,在萬聖節的晚上,她終於如願見到了裡德爾。
她一見麵就告狀了。
“穆爾塞伯嚇唬我,要在魁地奇比賽上對我下狠手。”她冷哼一聲道,“他可真是抬舉自己,以為今天的我還是那一年的我嗎?我可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對我下手了。”
“穆爾塞伯?”裡德爾靠在她身邊,輕聲說著,“帕爾默·穆爾塞伯?”
坎蒂絲點點頭說:“對,就是他,就是以前老愛跟著你的那個家夥。”
……嗯,他現在也老愛跟著他,隻是他沒讓坎蒂絲看見罷了。
裡德爾側過身去,背靠著天文塔的石欄,說了這麼一句:“他參加不了魁地奇比賽了。”
坎蒂絲一愣:“為什麼?”
裡德爾偏過頭說:“因為他受傷了,沒辦法上場比賽了。”
“???”坎蒂絲滿臉問號,“不對啊,我剛才在晚宴上還看見他活蹦亂跳的?”
裡德爾認真地說:“那都是他裝出來的,明天你再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他精神很不好了。”
坎蒂絲沉默了一會說:“真的嗎?他怎麼忽然受傷了?我還以為不會有純血受傷。”
裡德爾眼睫一跳,不著痕跡地問了句:“是嗎?”
坎蒂絲不疑有他道:“是的,我做了調查,發現最近霍格沃茨大大小小的意外都發生在混血或者麻種學生身上,穆爾塞伯是第一個受傷的純血。”她皺著眉道,“如果純血也會受傷的,那是不是說明,這件事可能和開啟密室的人無關?”
裡德爾沉吟片刻道:“穆爾塞伯之所以受傷,是因為他在休息室裡練習魔咒時出了錯,跟意外沒關係。”
坎蒂絲驚訝道:“是這樣?”
“我親眼所見。”他說。
“……那也許他受傷隻是個巧合。”坎蒂絲想了想,說出了今天來見他的最終目的,“如果他受傷是個巧合,那就可以排除在統計之外。那說明,我的猜想
還是很有可能。”她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裡德爾聽得很認真,看上去他也和她一樣非常希望儘快找出那個人。
“就是這樣了。”坎蒂絲拉了拉金紅色的圍巾道,“我想這肯定是那個家夥又開始行動了,我們得在他再殺人之前找出他。”她哈了口氣暖手,“你最近有什麼發現嗎,湯姆?”
裡德爾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你呢?你有什麼懷疑對象嗎?”
他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微風撫過他黑色的發絲,夜幕裡的他看上去更添神秘色彩。
“我……”坎蒂絲咬了咬唇道,“我並不喜歡毫無證據就懷疑誰,但是……”她想起了被襲擊入醫療翼的貝蒂·哈裡斯,還有被威脅的露易絲,忍不住道,“但也許……馬爾福有點問題?”她將在貝蒂·哈裡斯的事情之後露易絲被威脅的事告訴了裡德爾,裡德爾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
等她說完,他就做了決定。
“我會盯著他的。”他認真地說,“如果有什麼發現,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坎蒂絲點點頭,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該分開了。
她有些不舍地望著他,最近真是忙到沒時間和他好好聊天,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了,還是說與感情無關的事情,她稍微有點內疚。
總覺得她好像真的在利用他一樣。
“該回去了。”裡德爾低聲道,“馬上就要宵禁了,你是級長,要以身作則。”
坎蒂絲皺著眉道:“我可以說我在巡夜。”
裡德爾忍不住笑了笑,他攬住坎蒂絲的肩膀,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說:“不想和我分開?”
“……隻是覺得很久沒好好跟你說話了。”
“你希望以後每天都可以跟我說很多話嗎?”
坎蒂絲眼睛有些紅,伴著夜風說了句:“你不想嗎?”
裡德爾低頭注視著她蔚藍的眼眸,沉笑著道:“我當然也想。”他抓住了坎蒂絲的手,輕聲說,“所以,我們一畢業就結婚吧。”
坎蒂絲愣住了,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這……這是求婚嗎?
“梅樂思教授快要退休了。”裡德爾把玩著坎蒂絲飛舞的金色發絲道,“我想畢業之後申請他目前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