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歲,大晚上你帶我來這乾嘛?想嚇唬我?我告訴你,我不信那一套。”葉紅魚有點不開心地說道。
沈百歲笑著說:“紅魚,我爺爺與伯父談事情呢,他們不是讓我倆出來逛逛嘛。我尋思我們遲早要結婚的,我是乾哪一行的你也清楚,提前讓你感受感受風水界的氛圍,對你也好。”
我心中一陣冷笑,一個喪葬一條街在他口中成了風水界,這風水界也太廉價了點。
葉紅魚皺著眉頭,不悅道:“我才懶得感受呢,沈百歲,你以後彆亂說咱兩的關係,成不?我有未婚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到這,我心裡一暖。
雖然知道她提到我,可能隻是因為不想和沈百歲扯上情侶關係。但至少可以說明,我在她心中沒那麼不堪,她確實不討厭我。
“未婚夫?你是說陳黃皮那個病秧子?紅魚,你可拉倒吧,我聽我爺爺說了,那就是個廢物,根本沒學過風水,而且你倆已經退婚了。”沈百歲麵露譏諷,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
葉紅魚立刻嘟著嘴,有點生氣地說:“你嘴巴給我乾淨點,他不會看風水不代表就是廢物!在我眼裡,他比你強,至少人家老實本分。”
沈百歲心性倒是挺穩,也沒生氣,隻是說:“行吧,隨便你怎麼說。紅魚,你看這有家紮紙鋪還開著誒。我帶你過去看看,我可以讓紙人活過來,你信不?”
葉紅魚切了一聲,顯然是不信的,跟著沈百歲朝那家紮紙店走去。
用腳趾頭想,我也能想到,沈百歲怕是要耍什麼花樣了。
他應該是要在葉紅魚麵前展現什麼絕活,通過一些拙劣手段,讓葉紅魚改變對他的看法,甚至愛上他。
我絕不能讓他得逞,趕忙跟了上去。
這是一家叫‘送財閣’的紮紙鋪,顧名思義就是乾紮紙營生的。
紮紙這行當曆史悠久,其實就是紮紙燒給死人,紅童男綠童女、金山銀山、牛馬衣裳,隻要你想,什麼都能給紮出來。
但是這一行絕對不簡單,雖說一般紮紙匠並沒啥大本事,就是謀生。
但真正有本事的紮紙匠是有神通的,讓孤魂野鬼上紙人的身,讓紙人活過來,這是小神通。
我聽我爺爺給我講過一個真正有大神通的紮紙匠的故事,當年他遊曆到南方一個小鎮,想討口水喝。端起水杯後,爺爺二話不說就離開了,頭也沒回。
因為那整個鎮子上的都不是活人,都是這個有大神通的紮紙匠給紮出來的。
小時候聽爺爺講這故事,我做了一夜噩夢,現在想想也挺可笑,因為我假以時日也有會這樣的大神通。
收回思緒,我躲在門口往紮紙鋪裡看去。
隻見,沈百歲拿起一支蘸了墨水的毛筆,往一個綠紙人的臉上畫了起來,他是要畫眼睛。
邊畫他還邊說:“紅魚,看好了,我馬上就能讓這紙人活過來!”
給紙人畫眼點睛,這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