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梅一川又道。
少女點了點頭。
這下輪到梅一川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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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火牆將衝進來的喪屍們隔絕在外，在它們試圖衝過火牆時，就被烈焰焚燒成灰燼，可不知為何，它們依舊鍥而不舍，直直往前。
個彆異魁與變異種攀牆越過大火進入樓中，尋找追逐著兩人。
借由火牆跟喪屍拉開了距離，兩人一直跑了很遠，直到雪筱腿軟跑不動後才選了地方躲起來。
這一層是餐飲娛樂場，經過喪屍之變的混亂，隨處可見碎盤杯子等。
雪筱往裡麵走，找了個看起來乾淨的地方坐下，她活動下脖頸，發出哢噠的聲響，又碰了碰之前磕到的額頭，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回頭，正要問洛清風如何時，卻見他的後背衣服已被血浸透出一大片。
雪筱剛皺了下眉，就聽洛清風背對著自己問：“有受傷嗎？”
“……沒有。”
洛清風不再問，巡視著四周情況，防止有喪屍藏匿其中。
這樓層很高，他們大概跑了十多層。
此時細看，發現兩人進的是這一層的電影院等候廳，邊上還放著好幾台抓娃娃機。
在洛清風巡視時，雪筱低頭看了眼被踩在腳下的電影海報，彎腰撿了起來。
喜劇片。
海報上的明星也都認識。
劇名更是刻骨銘心。
雪筱對著電影海報愣神時，洛清風轉了圈回來，說：“沒發現有喪屍，下邊的一時半會也上不來。上來了也會四處亂找，我們隻要躲好了等到白天，大部分喪屍都會進入休眠，那時候再找機會離開是最安全的。”
他朝雪筱這邊看來，發現她手裡拿著的海報。
雪筱立馬將海報扔開，看著他說：“你受傷了。”
“沒事。”洛清風說。
“衣服都紅成一片，這還沒事才有鬼了。”雪筱說，“你過來，我給你看看，至少把血止住。”
洛清風抿了抿唇，最後還是過來了。
雪筱把海報推去一邊，給他騰出位置。
洛清風額上滿是汗，掀開衣服一看後背，差不多是血肉模糊。
雪筱看的都心疼。
她去了下一樓找了好幾件衣服回來，剪成條給他按著傷口，借助餐飲店裡找到的酒和明火消毒。
“我……我異能突然失靈，用不出來，所以沒法拿藥給你。”雪筱悶聲說著，“等躲過了這次，回去給你好好處理……不，等出去就叫江毅給你治好。”
洛清風蹙眉，“異能失靈了？”
“就是突然使不出來，上次那個誰，不也是能切斷彆人異能嗎？趙生說他是屍王，那他肯定也會，說不定是之前他做的，不然我也想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失效了。”雪筱毫不猶豫地甩鍋給了趙生。
洛清風抿唇，覺得是自己沒保護好她。
雪筱見他不說話，又看著他背上新添的傷口，低聲說：“你放心，就算沒了異能，我也會注意著不跟你添亂的。”
洛清風回頭看她。
雪筱舉手做保證狀。
“不管你有沒有異能，我都會保護你。”洛清風垂眸看她，汗水順著下頜滑落至脖頸，吐息間微熱，聲色沙啞，“所以你不用太害怕。”
雪筱看著那雙眼中的自己，卻有什麼堵在心口，重重地壓著，讓她難以喘息。
她凝視著那雙黑瞳，低聲說：“你就這麼喜歡我嗎？”
洛清風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她會問的如此直接，眼中有幾分狼狽躲閃，卻發現雪筱問得十分認真，不似平日裡的調侃。
他撇開視線後又看了回來。
雪筱仍舊在看他。
洛清風沉下心，說：“是。我喜歡你，喜歡到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雪筱說：“哪怕我背叛過你，傷害過你，欺騙過你？”
洛清風眼也沒眨地回：“就算你殺了我也變不了。”
雪筱太了解洛清風，知道他是個缺愛的人，聽了這樣的回答，仍舊無法安心。
她說：“你這麼喜歡我，就因為我以前對你好？”
洛清風輕輕搖了下頭，彎腰將被雪筱扔開的電影海報撿了起來，低頭看著。
是他們分開時看的那場電影。
進門是天堂，出來是地獄。
“我以前過的是不好，活得也渾渾噩噩，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是你給了我很多以前從未得到的。”他伸手將海報上被踩的印子擦去，低聲不急不緩地說著，“後來分開後，不止是你一個人，還有更多的人對我很好。”
“像一川，竇陽，狄老大他們。”
“但每次我都會想起你。”
“孤獨的人忽然得到了很多，就會幼稚地去比較。”洛清風說，“然後我就發現，誰也比不上你。”
“就算以後有更多的人對我好，好過你千倍萬倍，我喜歡的人仍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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