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喝了半壇子混沌醇,江辰取下酒壇,忽然問道:“清虛老兒的談判,還有必要進行嗎?”
“當然有。”鐘靈莞爾一笑:“彆忘了,我們還是在他的玄牝之門內,縱然你可以進入真我之境,也無法衝破玄牝之門。”
江辰沉吟著轉過身,看向虛無大陣外被困住的清虛道帝。
“你說,這老家夥的生靈格,真是驚鴻大帝和燕飛前輩?”
“我懂你的意思。”鐘靈輕歎著道:“人有善惡,物有美醜,到了清虛這種修為的大神,都是複雜的結合體。”
“他要善良,可以勝過一切生靈,他要作惡,也可以勝過一切邪惡,善良與邪惡之間,其實沒有鴻溝,隻是一念之差。”
“而清虛本心,已經走得太遠,本權利欲望蒙蔽了本心,最終隻能是他口口聲聲稱呼的魔道。”
“就是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達到目的。”江辰聳了聳肩:“那麼,他還有在乎的東西或人?”
“當然有。”鐘靈笑著道:“他在乎大道之位,也在乎無極生靈格回歸,當然,或許還能有一點舐犢之情吧。”
聽了這話,江辰猛地轉過身,直視著鐘靈。
“你還記得博菱嗎?”
鐘靈點頭。
“她是燕飛之女。”江辰虛眯起眼睛:“豈不是說,她也是清虛的女兒,和元一一樣?”
這話一出,鐘靈頓時猛地瞪大了美眸,眼冒精光。
“本主,你的意思是……”
“他不是要談條件嗎?”江辰微微笑道:“咱們跟他談,什麼都可以談,但前提是,我們暫不離開玄牝之門。”
這話一出,鐘靈頓時像看魔鬼似的看著江辰。
這個聰明的本主要乾什麼,難不成他還在這玄牝之門呆上癮了,或者是看中了這裡充沛濃鬱的先天之氣?
或者說,他還真想奪了清虛道帝的玄牝之門?
就在這時,虛無大陣外,傳來清虛道帝的呐喊聲。
“江辰,我以你昔日故友的身份提醒你,道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女人,她巧舌如簧,舌燦蓮花,足以把你耍得團團亂轉,你千萬不能相信。”
“你仔細想想,這一路過來,無論是我作為驚鴻大帝時,還是作為燕飛,亦或是後來的黑白二老,可曾對你有過半分惡意?”
“反倒是這個來自虛無的所謂創世神,她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我們所有生靈都應該掀翻她,由我們生靈來主宰自己的世界。”
聽著清虛道帝的叫囂和呐喊,江辰和鐘靈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會心的笑容。
“同生共死的兄弟都不信,我信你一個野心勃勃的老雜毛,那我真是腦子有病。”
說著,他又衝鐘靈笑道:“演一場?”
“演一場。”鐘靈笑著點頭:“我會哭噢,彆心疼。”
江辰嗤嗤笑著指了指鐘靈,然後一眨眼衝出了虛無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