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千米跑步,都得晚上夜跑,抓抓成績。
籃球技術也是一般,練了許久才能流暢的完成投籃動作,然後惹得周圍其他係跑來看熱鬨的女同學們莫名歡呼。
十人籃球,滿場都是揮灑青春汗水的學生們。
沈明洲個子高,耐力差,仍是獲得不少呼聲,特彆是搶到球奔向對麵籃筐的時候,整個球場都為他帶起尖叫。
邵煉站在場邊,心裡升起無儘感慨。
自己小心翼翼藏起來不給看的小孩子,在大學綻放出了獨屬於青春的耀眼光芒。
他微博上一刷,都能從各種陌生人的鏡頭裡,見到他的沈明洲。
有時候撐著下巴仰望黑板,有時候拎著礦泉水瓶走在路上,有時候排隊打飯低著頭刷手機。
他不用去猜手機內容,都知道裡麵裝的是論文文獻。
沈明洲的身影,逐漸融入了大學充滿活力的校園裡。
就像他奔跑在籃球場上一樣,即使失手被人奪了球,臉上都是笑意。
邵煉站在場邊,獨自矗立的身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講座投稿SCS的超級大佬。
國內名聲在外的單身貴族。
人長得還超帥,穿著襯衫戴著細邊框眼鏡,站在籃球場邊看沈明洲打籃球的模樣,已經讓不少人抬起了手機。
“邵博來了。”
“真的?”
籃球場上的人轉頭一看,馬上樂顛顛的喊道:“嘿,沈明洲,你爸來了!”
笑聲格外多,大多數人都沒有惡意。
比起某位消失在大眾麵前的沈姓父親,大家更加認可邵煉的地位。
有錢有勢有顏,站在籃球場邊目光專注看向沈明洲的樣子,可不就是傻爸爸嗎。
大家嘻嘻哈哈,籃球打得格外愉快。
沈明洲一身的熱汗,抬手擦掉滴落的汗水,喊道:“煉煉,我打完這場!”
驚詫的笑聲比之前更多,彆人說你爸,他用實際行動表明這是我最喜歡的煉煉。
邵煉給他比了個OK。
表情縱容能夠溺死萬千少男。
有了外人爭奇鬥豔,籃球賽就會變得更加激烈。
沈明洲抬手後退準備接傳球,突然橫衝過來一位對手,猛然劈下了球。
他這麼一撞,沈明洲就倒地了。
籃球場上普通碰撞,很正常。
意外的是沈明洲翻身爬起來,站起來還沒能下腳,一瘸一拐的。
邵煉見狀,立刻趕了過去,“崴到了?”
“好像是。”沈明洲低頭確認情況,動了動右腳就覺得一陣劇痛。
本就不是什麼正規的籃球賽,隊友們見邵煉都跑了過來,自然擔心的過來問沈明洲情況。
“沒事,沒事。”沈明洲搖了搖頭,籃球場出現這種事很正常,“你們繼續玩,剛好我想下場了。”
他一說,隊友們都衝著邵煉笑,“我們叫了沈明洲好久,他才來打的籃球,邵博你一來他就想走了。”
在學校,比起什麼邵老板的稱呼,學生們更願意叫邵煉一聲邵博。
學生們的熱情來得果斷,邵煉卻隻關心沈明洲的腳。
“你們玩吧,我帶他去醫務室。”
沈明洲靠在邵煉身上,墊腳跳了幾步,眉頭都皺起來了。
他自嘲的笑道:“我太弱了吧,好歹是跑過幾周一千米,這都能——”
他還沒說完,邵煉伸手打橫將他抱起來,“我送你去醫務室。”
沈明洲還沒抗議,周圍的尖叫聲比沈明洲進球還要大。
“放我下來!”
沈明洲還是懂得不好意思的,他在一陣詫異的呼聲裡,手掌拍在邵煉肩膀上,要求十分強烈,“快點快點!”
邵煉當時沒多想,真的把人給抱起來,忽然覺得好像確實有點兒不對。
於是,他又把沈明洲放下來。
沈明洲鬆了一口氣,他不是什麼小孩子,被邵煉這麼抱著去醫務室還要不要臉了。
他說:“我扶著就行了。”
然而,邵煉站在前麵微微彎腰,背對著沈明洲說道:“上來,我背你。”
威廉爸爸很堅持,沈明洲也不好反對。
主要是腳踝真的疼,比起被人抱著走和狂跳三千步去醫務室,讓邵煉背,他稍稍能夠接受一點。
最後,沈明洲還是被背著走的。
但他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籃球場追過來的視線仿佛針紮一樣落在他背後,他隻能伏在邵煉背脊,催眠自己隻是一個小朋友,無視掉路過的同學們詫異的視線。
邵煉的背脊寬大,背人很穩。
沈明洲一是腳疼,二是犯懶,並不介意渾身熱汗蹭在邵煉襯衫上,還饒有心思的跟邵煉說:“回宿舍我不會幫你洗衣服的,我是病人。”
病人就是大爺。
沈大爺進了醫務室,值班醫生伸手捏得嗷嗷叫,邵煉襯衫被汗濕的大仇得報。
還好,沒傷到骨頭,隻是單純的扭傷。
醫生要求先冷敷,後熱敷,最後還得紅花油跌撒損傷擦藥酒。
沈明洲忙裡偷閒一場籃球,徹徹底底的輕鬆了。
他還有臉笑著跟邵煉說:“我這星期好像有一千米體測也不用去了,體育課時間也能去做實驗,感覺挺好的。”
“挺好?”
邵煉捏著醫用冰袋,給他點了點腫起來的腳踝,問道:“看起來明天都消不了腫,實驗室上上下下,全都來看你的大豬蹄子。”
邵煉語氣嫌棄,手指卻無比溫柔,他在冰冷的皮膚上劃過,帶起沈明洲心底一陣戰栗。
可能不會再有人像邵煉這樣對待他了。
襯衫被他染得濕透,仍舊專注的給他冰敷腳踝,一點一點的仔細確定紅腫情況。
扭了腳沒那麼容易好。
沈明洲趴在邵煉背上,還有心情去撓邵煉的短發。
男人的黑發修剪得整齊,眼鏡腿壓在耳廓,挑起了幾絲亂發。
沈明洲將他眼鏡摘下來,戴在自己臉上。
“你為什麼喜歡戴眼鏡啊?”
邵煉不近視,視力極好,卻總喜歡穿上西裝的時候,戴副眼鏡假裝斯文。
邵煉背著沈明洲,輕歎道:“王北壹說我脾氣不好,出去談生意看人的視線像要殺人,笑起來像是藏了刀,戴個眼鏡溫柔一點。”
沈明洲笑出聲。
在他心裡一貫溫柔的邵煉,原來在發小眼裡如此可怕。
他兩條腿亂晃,玩著眼鏡格外悠閒。
邵煉快被這孩子氣死了。
沈明洲大學過得愜意,體重漲了不少,他背得有點兒吃力就算了,居然還晃起來了。
邵煉把人往背上提,手掌往後拍,警告道:“彆亂動!”
沈明洲渾身一僵,激得臉紅。
伸手打孩子的時候,手指蹭過的位置不是那麼確定的邵煉,忽然閉嘴。
他默默的邁開步子,就著這個怪異略重的姿勢,往前走,一言不發。
風輕撫過,仿佛無事發生。
隻是沈明洲渾身難安,渾身僵硬,連帶著邵煉手掌握住他雙腿的地方都滾燙得渾身沁出汗水。
越不去想,摩擦力越強。
被人背著並不是什麼好姿勢,沈明洲恨不得之前同意邵煉抱他走路,而不是處於現在這種尾巴微翹的尷尬之中。
不可能沒感覺到的。
成年人應有的善解人意,在回宿舍的路上發揮得淋漓儘致。
無論他們路過多少人,沈明洲彆扭的姿勢有多怪異,邵煉都為了他小小的自尊心保持沉默,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回了宿舍,沈明洲立刻跳著從邵煉背上竄下來,麵紅耳赤緊張得不知道怎麼掩飾。
邵煉卻一臉困惑,向他確認一般說道:“你好像頂到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勞倫軍備:用LA係統改變人類的使用習慣。
沈明洲:適應人們的使用習慣,改變萬物係統。
還有,我就是要在這尷尬浪漫情竇初開的時候,大聲說:“這是泄密!偷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