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一宣布,沈明洲左手、右手兩位學生腰板挺直,隨時準備拉攏天才。
結果,耿教授視線一掃,說道:“沈明洲不參與分組實驗。”
一句話,引得教室裡響起幸災樂禍和惋惜痛苦的聲音。
天才待遇果然不一樣。
不用實驗都能順利通過期末的!
還沒等學生們低聲討論完畢,耿教授盯著沈明洲,說道:“你跟我一起做項目,期末按表現給分。”
低聲討論立刻嘩然一片。
臥槽,不愧是天才待遇,直接去給老耿做助手了!
理論課隻占學生們很少的時間。
耿教授通述理論和研究方向之後,剩下的課程全在實驗室裡。
省科大的生物醫學專業,看起來課程表上一周隻有那麼四五堂課,然而其他的空白全都寫滿了“做實驗”。
沈明洲跟著耿教授去了他的實驗室,才發現這位教授做的正好是視覺神經與人工智能方麵的研究。
他比伏光耀更懂得研發一款智能眼鏡,需要掌握的知識和程序。
耿教授白得了沈明洲這麼一個優秀的幫手,自然格外大方。
“我多年的研究成果,你可以在實驗室裡調取看看。智能眼鏡也做過很多方案,但是助盲方麵的研究都處於實驗室階段,還沒能投入臨床試驗,搜集回來的反饋不錯,仍是無法完全達到你所要的效果。”
沈明洲的想法和預期足夠大膽。
一副眼鏡妄圖達到人類真正的眼睛感官,難道不比人造器官低。
治療眼盲和眼疾最優解,一直是移植視網膜,機械永遠不可能替代人體精密的器官神經。
可是耿教授和伏光耀的想法相似。
研究大多數都是無法做出滿意成果的,隻要能夠推進科研進步,哪怕最初的想法荒誕無稽,嘗試去做一做又有什麼要緊。
於是,人工視覺神經實驗項目的資料,開放給沈明洲瀏覽。
在查看了近十年的研究成果之後,沈明洲止不住感歎人類視覺的複雜與神奇,視網膜和人眼接收到的信息是二維的,經過大腦的處理之後,才能產生三維的感知。
等到耿教授跟沈明洲確定研究方向的時候,沈明洲想了想,說道:“我打算先研究眼鏡解決老花眼的問題。”
耿教授也是一個徹底的老花眼受困者。
這種人體機能不可逆的老化現象,隻有配上老花鏡才能解決。
換成自己手下的學生,耿教授肯定直接叫換課題了。
花上一百來塊都能配的老花鏡,何必進行複雜麻煩的研究?
但是麵對沈明洲,他頓時猶豫起來,“你是打算把智能眼鏡,做出自動調焦的效果?”
沈明洲搖了搖頭,“不止是自動調焦,它必須成為眼睛的輔助窗口,獲取視覺信息,傳導到大腦視覺,最終反饋在鏡片上,實現外界與大腦的雙向傳導。”
耿教授思考著沈明洲提出的視覺傳輸處理過程,忽然說道:“你想做的智能眼鏡,不就是另一種非植入式腦機接口嗎?!”
腦機接口一直是未來科學研究的熱門方向。
從植入式到非植入式,已經有了大量的應用,最為成功的一款商用型設備,類似一塊戴在頭上的環,可以進行假肢操控。
沈明洲要做智能眼鏡與人體接觸點是固定在鼻梁、耳朵,即使貼近皮膚,也與大量腦機接口接觸頭顱的方式截然不同。
耿教授難得露出詫異的神情。
他做了小半輩子的視覺神經研究,還沒有考慮過進入腦機接口方向。
畢竟,成功的少,失敗的多。
然而,沈明洲手握各項突破性研究成果,令他產生了說不定能成功的念頭。
耿教授心裡突突的跳,總覺得沈明洲要做的智能眼鏡,會成為不得了的劃時代產物。
像全息手機,像萬物係統,成為人們未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新習慣。
實驗立項迅速,教授們的各種研究,省科大都舉雙手支持。
更何況,耿教授實驗室裡有沈明洲,他們批得更快了。
外界還在不著邊際的討論沈明洲去幫耿教授做視覺神經研究。
連英才就收到了準確的消息。
自家師弟被導師放假,送去了視覺神經實驗室,而且還要研究腦機接口?!
“老師,怎麼師弟不在我們光量子實驗室做腦機接口啊!”
在他眼裡,沈明洲做什麼成什麼,這不是明擺著導師把實驗室成績往外送嗎?
伏光耀倒是不緊不慢,絲毫不急,“研究方向不一樣,他如果做出來腦機接口,我們再來聯合研究腦機接口對光量子項目的幫助就行了。”
連英才心裡對師弟的實力無限膨脹。
他怎麼覺得,等沈明洲做出腦機接口來,那必定直接進入腦機時代,根本不需要聯合研究光量子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君說:國內已經有了非植入式腦機接口,殘疾人士可以控製假肢,普通人可以用來提高自己的學習效率和工作效率,就是有點兒,像緊箍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