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鐘嗡鳴聲中,城中吱嘎之聲四處響起,顯然是上千鐮魘均被鐘鳴聲驚醒。
適才雖然爆破城門發出巨響,兩方交火槍聲大作,但鐮魘沉睡數百年,一時間卻難以被儘數喚醒,可這鐘聲不但響徹百裡,其聲波更引起巨大震動,似乎連腳下地麵都為之一顫,千餘鐮魘登時一起驚醒,發出震天嘶鳴!
眾人正驚詫間,斜刺裡一隻鐮魘猛撲上來,將陸鬆濤壓倒在地,陸鬆濤應變奇快,舉槍便射,一陣彈雨全都噴在鐮魘頭上,頓時將鐮魘打得腦袋稀碎,黑色腦漿汁水噴了一地。
但這鐮魘卻未死絕,腦袋雖然爆裂,身子卻仍舊一陣猛衝,兩個前肢上碩大的刀鉤巨鐮,瘋狂地向著陸鬆濤身上接連戳去。陸鬆濤身子後躍跳開。
突然又有三四隻鐮魘,從三麵衝向陸鬆濤,這三隻鐮魘體型大得驚人,每隻都比尋常馬匹還大的多。三隻鐮魘同時撲擊,陸鬆濤雙腳在亂石上一蹬,身子陡然拔地而起,躲開了這幾隻鐮魘同時撲擊。
程靈均和嚴本真等人,見陸鬆濤跳起,身在半空沒法躲避,此等良機他們又怎能錯過,嚴本真結果一隻手槍,和程靈均一起,忙不迭地舉槍朝陸鬆濤射擊。
這兩人見機雖快,但卻快不過韓大膽兒。
隻聽兩道風之聲響起,兩塊石子夾帶勁風,朝著程靈均和嚴本真二人激射而去。
韓大膽兒沒了慣用的鐵筷子,便隨手撿起兩塊石子作為暗器,朝著兩人手中槍支打去。
程靈均手中的一隻魯格手槍,被韓大膽兒石子打得險些脫了手,槍聲響起,子彈斜飛而出,打在一棟民舍上。
嚴本真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身子一晃已經躲開了射來的石子。一個筋鬥翻起,身在半空頭下腳上,卻探臂膀朝著韓大膽兒就是一槍。
韓大膽兒沒料到嚴本真一個筋鬥翻起,會在空中開槍,等見他手臂探出,再想躲避已然不及。
嚴本真這個,平時雖然和善維諾,但槍法卻極為精準。他和韓大膽兒相持距離不遠,這突然一槍雖然凶險,但以韓大膽兒平素身手反應,也能勉強躲開。但此時韓大膽兒身上帶傷,動作稍顯遲緩,這一槍卻說什麼也躲不開了。
“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對準他眉心,急速射來。
就在此時,兩人之間忽地落下一隻鐮魘,不由分說便撲向韓大膽兒,而這鐮魘一撲,卻意外替韓大膽兒擋下了這要命的一槍。
子彈打在鐮魘背上,嚴本真身子落地,不禁暗罵一聲“該死”。
那鐮魘原本要撲向韓大膽兒,但中途卻忽然一頓,接著被子彈打中後背,便猛地回身朝著身後的嚴本真撲去。
嚴本真雖然手裡有雖然又強,但單發手槍威力即小,又難以形成持久的火力阻擊,實在難以對抗鐮魘這種凶暴的猛獸,隻能急忙飛身躲避鐮魘的撲擊。
陸鬆濤此時也躲開了鐮魘的攻擊,飛身掛在一棟高大民舍的簷邊。幾個東洋鬼子端著衝鋒槍,朝著撲向嚴本真和程靈均的幾隻鐮魘掃著,卻忽然從背後竄出更多鐮魘,隻能又回身朝身後射擊。
鐮魘雖然被打成篩子,但卻生命力異常頑強,頂著滿身彈痕,讓酒撲上來用巨鐮刀鉤瘋狂戳刺。
一個東洋鬼子正在更換彈夾,來不及躲閃,被一鐮刀刺中,登時腸穿肚破死在當場。
這時,那東洋鬼子矮個兒副手,一個翻滾,躲開一隻鐮魘撲擊,然後撿起另一個已死同伴手中的輕機槍,端起輕機槍扣下扳機,連珠彈雨掃著,頓時將一群撲上來的鐮魘打得稀爛,鐮魘被子彈掃得殘肢亂飛,身子四散,雖然仍沒死透,但卻隻能在原地扭曲,不能竄越撲襲。
東洋鬼子一共帶來兩挺輕機槍,一挺重機槍和炸藥手雷若乾,他們跟著程靈均暗中留下的螢石球標記,原以為會躲過地下的機關危險,但卻沒想到,韓大膽兒早看破他們的詭計,已將一些關鍵地方的螢石球,暗中扔到了其他位置。
程靈均在白色迷宮的螢石球上,還留下字條提醒嚴本真等人,這字條自然也早被韓大膽兒處理掉了。所以這些東洋鬼子跟著跟著螢石球進入白色迷宮,卻不知風聲的催眠效應,結果被幻覺困擾,自己人互相攻擊,損折了不少好手,還將一挺重極強和若乾手雷遺失在迷宮中。
幸好嚴本真機敏,看出迷宮中的詭異所在,這才封住耳朵,待眾人逃離迷宮。
後來渡河時,一挺輕機槍又落在河裡。這一路走來,被韓大膽兒設計,著實繞了不少冤枉路,不然以他們的裝備和職業軍人的素養,早就已經趕上眾人,不至於這時才趕上來。
現在僅剩的這些東洋鬼子手裡,火力最強的隻有這一隻輕機槍,剛才在內外城之間的對抗百餘鐮魘,又消耗了大量彈藥,此時輕機槍的彈藥卻已經見底,少數鐮魘還能應付,倘若成群結隊大批襲來,也是萬難抵擋
韓大膽兒這邊,梅若鴻抱著昏暈的大友,葉靈護著梅若鴻,韓大膽兒手持雙刀,和範統一起抵擋鐮魘,李環和陳飛揚則舉著衝鋒槍,向著撲上來的鐮魘掃射。
韓大膽兒邊打邊覺得奇怪,這些鐮魘好像隻朝著範統,李環和陳飛揚攻擊,每次靠近自己和梅若鴻葉靈,都會稍微一愣,有所遲疑,似乎自己三人身上,有什麼阻止鐮魘對他們進行攻擊。
之前在城外,便是如此,適才鐮魘撲下,也是稍一遲疑,便轉身朝嚴本真撲去。他心中尋思,莫非是之前吃了那暘果的原因?
正想到此處,忽然見城中各處,無數鐮魘如潮水一般朝眾人湧來。同時隻聽陸鬆濤喝道:
“大家快往前麵台榭跑,那是高出,這群怪物不易上去!”
說著已經飛身躍上屋頂,一邊用衝鋒槍,射擊撲來的鐮魘,一邊在屋脊上飛躍,朝著古城中央的三間殿宇跑去!
韓大膽兒聞言答應一聲,接過大友,用繩子將他縛在背上,然後帶著眾人,邊退邊打,口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