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統除了吃飯,隻會出損招、拍馬屁除此之外,其餘的本事一概沒有。他是講文不行,論武不能,名字一點沒起錯,真是個飯桶!後頸被剝皮凶犯製住,竟然半分不能動彈,原本手裡握著的駁殼槍也掉在地上。
相較之下程老六雖然是一介文人,但畢竟是大混混李珍、李玉哥倆兒的軍師。在綠林混跡已久,雖然講打鬥狠不行,但畢竟膽識過人,非等閒之輩。突然被人拿住後頸,竟然奮力掙紮,還想用袖子裡暗藏的短刀,反手去刺剝皮凶犯拿住自己的手腕。
他反手從下往上實卻在夠不到那人手臂,於是便刀交左手想從腦後往下刺紮。不過他短刀剛交在左手,手臂還未抬起,剝皮凶犯便提膝撞向他手肘麻筋。
程老六隻覺手臂一陣酸麻,一柄短刀再也握不住,“當啷”一聲落在地上。緊接著便覺薄皮人手上使力,自己後頸疼痛難忍,腦中一陣眩暈。
剝皮凶犯身後抵著牆壁,身前有範統、程老六二人當成護盾,這兩人一牆成了個三角,完全罩住中間的剝皮凶犯。就算警察想要開槍,也根本找不到角度,稍有不慎還會傷到範統。一時間警察和混混都不敢出手隻能將在當場。
那剝皮凶犯將頭頸都藏在人盾身後,尖聲喝道:
“都出去從裡麵關上院兒門!”
韓大膽兒靈機一動,忽然看向房頂,口中喝道:
“就是現在!快出手!”
眾人以為房頂上還有外援,都紛紛望向房簷,可一看之下空無一人。
那剝皮凶犯咯咯奸笑道:
“你少來這套,我耳力極足,有沒有人靠近怎會不知!”
說著拿住範統的手稍一用力,立刻便疼的範統吱哇亂叫,滿臉都大的汗珠不停滾落。韓大膽兒趕緊出言阻止,示意自己不再輕舉妄動,讓他切不可傷了範統性命!
韓大膽兒本想謊稱有人,吸引剝皮凶犯注意,然後突然出手救下人盾,卻不料剝皮凶犯感官敏銳,乾本沒有中計,還差點害的範統喪命!於是隻能中暗扣鐵筷子,準備伺機而動。
剝皮凶犯道:
“你再敢妄動,我就把手上的戮血銀霜,全都注進這兩人體內!”
程老六和範統被人製住,雖然神魂迷惘意識模糊,但剛才聽韓大膽兒說過,戮血銀霜是剝皮藥劑,再想起地上那沒皮的屍首,兩人同時心中一凜,範統更是嚇得大叫,隻不過他現在連喊叫也沒力氣,隻能徒然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剝皮凶犯命令警察和混混們都退出院外,眾人隻得依言而行,韓大膽兒剛退到門口,卻聽凶犯道:
“你留下!把院門從裡麵鎖上……”
韓大膽兒正想留在院中,找機會救人擒凶,便依言將院兒門關上,然後插上門閂。誰知那凶犯還不放心,讓韓大膽兒把院中一塊大青石搬起來,抵住院兒門。
韓大膽兒見那青石又二三百斤重,便隨口道:
“那麼大石頭,搬不動!”
剝皮凶犯聞言,手上立刻加勁兒,指甲深深嵌入兩人皮膚,見他指甲上銀光一片,韓大膽兒知道她所言不虛,說不定便是將藥劑用什麼法子暗藏在長指甲裡,若指甲戳破皮膚,那範統和程老六,可就真成了沒皮屍首了!
指甲雖未戳破皮膚,但凶犯手上力道加重,範統立時又疼得怪叫,程老六畢竟是混混堆兒裡拔尖兒的人物,就算被製住,仍舊咬緊牙關強忍疼痛,還從牙縫裡蹦出幾句狠話。
韓大膽兒見二人命在頃刻,立刻喊道:
“彆動手!我搬!”
其實莫說韓大膽兒身大力不虧,就算他沒這身量,憑他滿身武藝叫起丹田氣,舉起二三百斤的東西,根本不在話下。他故意裝作使儘吃奶的力氣,才將青石搬到門口。放下青石便噓噓喘起粗氣。
院兒外的警察混混,都不會輕功,牆上又無攀登足踏之處,急的抓耳撓腮,卻無計可施,隻能趴著門縫往裡觀瞧。
韓大膽兒一邊佯裝力竭,一邊慢慢往凶犯跟前蹭。這時,那剝皮凶犯見大門被堵,一揚手拋下兩個人盾,咧開嘴發出一陣怪笑。然後抓起適才範統掉在地上的駁殼槍,朝著韓大膽兒便連開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