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陸鬆濤見了兩隻狸貓的配合圍攻,便想到了這招,但苦於不能能韓大膽兒出聲商量,所以沒法實施。剛才韓大膽兒現身救人,陸鬆濤立即悄聲靠近小廟,然後在小廟旁一個樹後藏身,準備伺機出手。
他見韓大膽兒果然挺刀刺向耗子人,二人激鬥之下,陸鬆濤才棲身發招。這一擊耗子人吃驚非小,但已然閃避不及,隻能硬生生吃了這一招。
隻聽“嗤”的一聲,峨眉刺已經從耗子人後心刺入,韓大膽兒見是陸鬆濤出手,正感慶幸。
陸鬆濤一擊得手心下甚喜,不料,耗子人峨眉刺入體,刺中後心,竟然擰轉身子,張口便咬。他雙手食指中指都被截掉一節,使不出鷹爪功,竟然張口朝陸鬆濤咽喉咬去。
陸鬆濤見峨眉刺貫串後心,竟然不死,還有餘力攻擊自己。於是探出一掌朝他麵門拍去。誰知耗子人張口卻是虛招,見對方掌到,赫然低頭避開掌勢,扭身以詭異身法轉到陸鬆濤身後。
陸鬆濤連忙前竄,躍向韓大膽兒,以防耗子人背後傷人!
片刻之間形勢逆轉,陸鬆濤身在前躍,在半空轉身,手中射出一把鋼針。韓大膽兒也避開鼠潮,衝著耗子人射出兩隻鐵筷子。
誰想到韓大膽兒身後鼠潮繞過兩人,以迅雷之勢衝向耗子人,瞬間將耗子人包裹在群鼠之中。
眼看鋼針、鐵筷子射到,打在群鼠身上,立時有數十隻耗子翻身倒地,不是被鐵筷子打碎身子,擊碎頭顱,就是中了金針或昏或死。想不到群鼠竟然甘願做盾,幫耗子人擋下暗器。
韓大膽兒和陸鬆濤,身子站定立即撲上,一人發射鋼針,一人持雙刀,點、刺、砍、削,二人合作不停有群鼠斃命。
忽然眼前群鼠如退潮般四散,鼠群退去,卻不見了耗子人的蹤影,就似憑空消失了一般。這時一旁稍作休息的兩隻大狸貓,甚通靈性,知道兩人也是群鼠對頭,於是竄到兩人身側,準備同仇敵愾。
此時散開的鼠群再次彙聚,卻成了個包圍圈,圍著小廟方圓兩丈,將韓、陸二人和兩隻狸貓團團圍住。
忽聽樹冠上土賊地耗子一聲喊喝:
“韓頭兒!耗子精在那!”說著往自己前方遠處一指。
韓、陸二人順著手指看去,見耗子人背靠一棵大樹,身子豎直懸在樹乾中央,且還在不斷緩緩上升,便賽會飛一般。耗子人雖然受傷,但神態自若,露出一臉詭異笑容,白燦燦的牙齒,沾著人血,樣子洋洋得意,隻雙眼怒視眾人。
再仔細看這才發覺,原來耗子人身後腳下頭上全是耗子,適才鼠潮分成兩撥,一波圍住他們,一波卻像在倉庫搬運東陵國寶賽的,將耗子人運上樹乾。群鼠成片,那耗子人端端正正依在鼠背上,隨著鼠潮在樹乾上越升越高。想來定時有無數耗子抓著他後背,他才能如此悠然。
那耗子人一直隻是嘶鳴吼叫,這時卻口吐人言道:
“無知狂徒!今天這裡就是你們的咱身之地!”
他聲音雖然尖利怪異,但確是人聲無疑,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是這幅尊容,人不像人,鼠不像鼠!
韓、陸一個用到,一個法針,二人聯手,又有兩隻大狸貓相助,包圍的鼠群,一時無法棲身,卻有無數耗子不斷斃命。
兩人越打越是暢快,韓大膽兒雙刀使將開來,如兩道白光皎月。陸鬆濤把把鋼針,好似點點繁星。兩隻狸貓竄躍撲擊,更如兩團烏雲。鼠雖然結陣攻擊,威力驚人,韓、陸二人和兩隻狸貓也已經身上帶傷,但鼠群的數量不斷減少,眼看不但逃生有望,更可能將把鼠潮群殲!
此時已近四更,眼看不多時便要破曉,現下確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耗子人身在樹上,當空嚎叫。
忽的從小廟中,竄出八條黑影,每條黑影都有獵犬大小,竟然是八隻巨大的耗子!
八隻巨鼠竄躍上前,對著二人二貓便要撕咬。韓大膽兒挺刀刺戳,但鼠潮又再結陣撲上,和巨鼠配合擋下韓大膽兒刀鋒。陸鬆濤一掌朝一支巨鼠拍去,那巨鼠在半空擰轉身子,張口朝陸鬆濤掌緣咬來。
陸鬆濤變招奇快,改掌變拳,橫掃巨鼠左肋,左手一掌接著拍到,那巨鼠躲避不及,登時骨斷筋折腦漿迸裂,身子直線飛出,撞在一棵樹上,就此斃命!但另一隻巨鼠卻機趁躍起,咬中陸鬆濤肩頭,齒牙一扯,狠狠撕下一大塊皮肉。
陸鬆濤這下受傷非輕,韓大膽兒也被群鼠乾擾,大腿被巨鼠啃了一口,頓時也是血流如注。
兩隻狸貓奮戰一隻巨鼠,不料大黑狸被兩隻巨鼠咬中頭尾,用力一扯,將身子扯成兩半。另一隻大花狸,也受傷頗重已經跛了足,卻仍奮勇還擊。樹冠上土賊地耗子,隻能趴在樹上,卻半點忙也幫不上!
眼看兩人一貓險象環生,就要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