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將玉琮倒轉,來回比劃,作勢往下插,好像那玉盞就在眼前賽的。
玉琮倒轉,他又看見玉琮頂端的內凹圓,覺得如果鬼工球沒有丟失,似乎正好可以放在上麵。如此一來似乎能將三件古器,拚合成一件,隻是鬼工球遺失,現在永遠也還不知,這東西拚成一件會有什麼用途了。
韓大膽兒想,鬼工球在地下河失落,已經不可能尋回了,要是能找王維漢把玉盞借來試試,或許也能印證自己的猜想。
可轉念一想卻覺得不妥。之前鬼工球,在自己手裡,就引來的麵具人夜探家宅。要是自己去帶著玉柱,去找王維漢,萬一走路消息,反而會把三陽教引到王維漢家。
不過,韓大膽兒想到“引來三陽教”時,忽然心中靈機一動。
他心想,三陽教一心尋找無終國和員嶠仙鏡,所以對這三件古器十分看重,鬼工球雖然沒了,但可以用玉琮將三陽教的骨乾引出來,就算引不出黃袍老祖,也一準能把麵具人引來。隻要事先設下重重埋伏,連房頂都安排上荷槍實彈的暗哨,到時候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管叫他有來無回。
韓大膽兒回到天津衛,先去了趟防疫院,葉靈幾天前已經離開了。韓大膽兒一直也不知道葉靈的住址,但聽老蘇說她傷勢已經痊愈,也就放心了。
他從大破真仙觀之後,一直在家養病,這時才會到總廳銷假報到。會到總廳之後,先把自己的設想跟沒本事說了,希望梅本事能安排人手,到自己家裡埋伏。
梅本事自從上次盜竊證物室,被韓大膽兒查出之後不但沒揭破,反而還幫著給梅本事全家解毒,加上韓大膽兒兩次在周波刀下,救了他性命,梅本事心裡更是感激。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韓大膽兒沒在廳長麵前,揭破證物室竊案的真相,保全了梅本事。雖然韓大膽兒根本沒把這個當回事兒,可梅本事心裡,也總覺得有個把柄攥在韓大膽兒手裡,畢竟還是有些擔憂,所以對韓大膽兒想辦的事兒格外上心,就跟聖旨賽的。
隻不過調動人手埋伏,這事兒又是對付三陽教,所以必須跟廳長通氣兒,於是就帶著韓大膽兒找到廳長。
真仙觀案子上報之後,廳長得到了上峰嘉獎,而且年中還有升遷的可能,廳長這時候心情大好,聽了韓大膽兒的想法,賁兒都沒打就點頭同意了。m..m
韓大膽兒讓梅本事先暗中準備,然後自己去找人散布消息,說鎮河石獅子裡的寶貝現世了。
每天在街麵上混的狗爛兒們,散播消息最快,所以他先去找了齉鼻兒、花四兒、小腦袋、豁了嘴等人。他知道齉鼻兒家在哪住,所以先去了齉鼻兒家。
齉鼻兒一看是韓大膽兒來了,格外熱情,韓大膽兒隨口問起他不在這段時間,天津衛街麵上都有些什麼事兒,有沒有三陽教活動的消息。
齉鼻兒也是一沾閒白兒就來精神的,亂七八糟講了一堆,什麼警察廳副廳長包外宅,什麼開金鋪的周大爺家裡遭了飛賊,什麼西樓半夜鬨鬼,有人放炮崩鬼,還有什麼河邊兩幫鍋夥鬥毆,結果遇上了個從河裡上來個水鬼河魃……
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花邊新聞,聽得韓大膽兒不厭其煩,就隨口問起了花四兒、小腦袋、豁了嘴等人近況。
誰知卻從齉鼻兒口中得知一個消息,花四兒失蹤了。
花四兒從年前其就一直沒怎麼路麵,前些日子真仙觀被搗破,警察查抄真仙觀,連道觀都扒了,這麼大熱鬨,花四兒卻沒去看。這人平日裡最愛看熱鬨,所以齉鼻兒覺得十分反常。
韓大膽兒想起,那天在胡同裡,察覺有人跟蹤,後來卻發現是花四兒。而且這小子說知道麵具人的落腳點,能查到麵具人的真實身份。韓大膽兒以為這小子是缺錢了,就隨手給了他倆錢兒,至於查麵具人身份的事兒,則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這時也有點擔心,如果花四兒說的是真的,萬一被麵具人察覺,那以麵具人的狠辣,恐怕花四兒一條小命,就得交代在這,但現在也找不見他的蹤跡,也是無計可施。
接下來幾天,齉鼻兒和豁了嘴幾人在外幫著韓大膽兒散布玉琮的消息。
韓家父母老家兒都不在,韓大膽兒可勁兒折騰,把家中院裡房上都布上機關埋伏,梅本事則在廳長受益下,帶著不少警察,每晚荷槍實彈地守在韓家,等著三陽教的人上鉤。
可一連三四天,連三陽教的影兒都沒見著,韓大膽兒表麵波瀾不驚,可心裡卻也開始焦急起來,心想莫不是在家中埋伏的事兒走漏了消息,他轉頭看看這些警察,有偵緝科的也有夜巡隊和預備隊的,難道上次總廳排查內奸之後,仍有漏網之魚藏在其中?
韓家這邊布控埋,彆的地方卻除了另一件事,就在老城外北營門附近,一個偏僻的死胡同,一間小平房裡,發現了一具死屍,卻正是早已死去多日的花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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