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尤非所言,韓大膽兒頓時想起,當時在畫室裡間屋爆炸的時候,屋門被炸開,然後在火光中,看見個人影從裡間屋飛出,並且直接飛撞在牆上,摔落在地!
當時那一瞬間,韓大膽兒雖然來不及思考,但心中已經隱隱覺得,這人的動態完全不似活人,而且還有點說不出的詭異!
韓大膽兒又問道:
“男屍的屍狀如何?”
尤非道:
“中等身材,雖然身上被火少了不少地方,但當時男屍被裡間屋第一次爆炸推到外間屋的時候,身上有些地方被火燒著了,後來外間屋的爆炸,引燃了不少東西。但是好在救火的人潑了不少水,屍首身上的火也被及時澆滅了。
屍首身上穿著黑色呢絨外套很厚,被潑了水之後,屍首得到了一定保護。後來百姓滅火及時,所以屍首狀況尚好,隻是手腳有些地方被燒焦了!”
韓大膽兒道:
“屍首現在呢?”
“送防疫院蘇老頭兒那了!”尤非道。
老白見韓大膽兒坐起身來,好像要下床,便把他摁回床上道:
“你消停消停吧!屍首還能丟了嗎,先顧你自己吧!”
小猶太道:
“你逞什麼能!自己都快和屍首一樣了,一卡卡自己,包的就跟之前那個電影,叫什麼來著,對對《木乃伊》賽的!”
梅若鴻對尤非和陳飛揚道:
“你們先回去吧,不然你們在這他沒法消停!”
尤非點點頭,對韓大膽兒道:
“你好好休息,有事兒回頭再說,不急於這一時!”
說著往外就走,韓大膽兒忙追問道:
“哎!哎!老尤,那火場裡還有什麼特殊發現嗎?”
尤非回頭道:
“又一個燒壞的皮包,裡麵是手術刀,和一些刀具器械,其他沒什麼發現,那屋裡沒窗戶,就那一道門,屋裡東西本來就少,桌子椅子基本都被燒成木炭了,就裡屋房頂掛了個破口袋,被燒的就剩個底兒了,對了,地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鐵疙瘩,不知是什麼!”
說著推門走出病房,韓大膽兒在後麵還喊道:
“哎!哎!老尤,找人把現場圈起來,彆讓人進去,我回頭還要去…嗚……”
話沒說完,嘴裡就被梅若鴻塞進一個溫度計!
尤非頭也不回,擺擺手道:
“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
韓大膽兒突出溫度計道: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給我塞個體溫表乾嘛?對了,我要出院!”
梅若鴻冷冷地道:
“塞個體溫表看看你是不是發燒說胡話,看你滿身是傷,還想往哪去!”
陳飛揚道:
“師父您就先養病吧!好了再去火場看看唄,雖然之前案子我沒參與,但他們把你之前的推理都跟我說過,我覺得吧……”
梅若鴻看了陳飛揚一眼,問道:
“哎?你怎麼還沒走?”
陳飛揚一抻身上衣服,說道:
“師娘,您了看看!”
梅若鴻看著陳飛揚身上的病號服和雙手,以及腿上的繃帶,才想起他也受了傷在住院,手上的傷是被韓大膽兒身上玻璃紮的,腿是背韓大膽兒的時候摔的。
韓大膽兒道:
“你覺得什麼,趕緊說!”
陳飛揚道:
“我覺得吧,這畫室裡那具死屍,應該就是剖腹案的凶手,那個開膛手模仿犯!”
“嗯?何以見得?”韓大膽兒反問道。
陳飛揚道:
“照您的推斷,這人身材和穿著都跟凶手一樣,中等身材,又穿黑色呢絨外套,還是畫畫的。而且我估計那皮包裡的刀具就是他殺人剖屍的工具。
而且當時咱們推裡屋門的時候,他一定正頂著門,要不為嘛推不開呢!”
韓大膽兒歎了口氣道:
“那他自殺的動機呢?”
陳飛揚皺著眉吱吱嗚嗚半天才道:
“說不定是知道您要緝拿他,他覺得早晚得被您逮著,所以就自行了斷了,還設下連環陷阱,萬一您要是查到畫室,就和您同歸於儘!”
韓大膽兒道:
“那他要是先自殺了,又怎麼頂著門呢?”
“嗯……這個……那就是他當時還活著,我踹門的時候,他就點著炸藥之類的……”
“不對!剛才老尤說了,男屍是被割喉而死的!”
韓大膽兒道:
“而且,那裡間屋爆炸,並不是炸藥引起的,當時爆炸瞬間,根本沒有硝磺或是黑火藥燃燒的氣味兒!是有人設下一個可以自動引爆的陷阱!”
老白這時候道:
“你是說有人設下定時炸彈?”
小猶太也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