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痛，真的好痛。又是一個人，又是一個人無法回頭，無路可去。
好像破罐子破摔也未嘗不可，至少現在我是可以被殺死的。闖入靖門地界並刺傷一名身份重要的正道家門弟子，無論如何我比任何時候都想死。
十一年的陪伴，如此耀眼卻一文不值……
“懲罰我吧，完全沒必要留著我這個禍害。”
我已然絕望，死掉才是我想要的唯一結果。麵前也隻有珂慈女士能滿足這一點，隻需要再刺激她幾輪就可以讓自己感受到死亡的感覺。
“讓你死，過於懦夫的選擇。”
她指了指月霜入眠的房間，這時候她並沒有如我所願。
“彩宜本身就是核心圈的人，豈是你這種半路轉變立場的人能理解的？”
這時候我才是真正喪失一切而自怨自艾的懦夫，不去考慮那些已經失去的條件就已經宣告失敗。我已經從一個失敗的死亡正道家門弟子轉到一個失去表達的失敗殺手身份上，足夠貫徹我這失敗的一生繼續影響著我。
“照顧好月霜，作為這份工作最終酬勞也是你獲得一次絕佳複仇機會的途徑。”
說到複仇我也恢複了些神智，應該說早就隱約察覺到月霜身份必定不一般。珂慈女士也是替我好好上了一課，學會珍惜那些看起來就不一般的存在。
哪怕月霜年齡還有些幼小，單憑她未來的身份價值足夠讓珂慈女士所說的最佳狀態早點到來。
“她是我一位朋友家的女兒，恐怕也隻有你理解她那時的處境。”
“她說過，她是私生女。”
“不僅僅是私生女那麼簡單，更重要的還是她未來繼承的部分。”
“你是說她不僅出身高貴，還能繼承一些高價值的東西甚至地位？”
珂慈女士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關於月霜的問題也差不多讓我沒辦法思考更多。這時候我才真正選擇依附現在的上司，也就是做珂慈女士手中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