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擊敗景蕭大少爺的次數，倒是這次擊倒他到昏死的程度讓我受益匪淺。反正我用出自己未能嘗試過的魔勁，現在我也隻有等著靖門來報複我的份，擊傷靖門弟子可足夠能在大伯的容忍底線下來回蹦迪等死。
現在在場者皆知我可用破道引指，我的身份就算靖門上下不明說也足夠讓人浮想聯翩。從大伯如此難看的表情就足夠代表我的身份有了進一步暴露的風險，一個被拋棄的靖門前弟子可來尋仇了。
這種人選也隻有一個，已死又活的景諸。就是現在往離開走道緩緩動身，等著靖門弟子隨時殺掉自己的我。
反正我也做到了該做的事情，雙拳酥酥麻麻的感覺也成了彆人無力再戰的眼前目標。
除了安安靜靜地離開，剩下的隻有彆人驚訝的表情與更多人跑去救助已昏死一段時辰的景蕭。那畫麵可比趕去開飯的架勢更為隆重，這種時候還是安靜退場最是我想要的行動。
隻是通往離開之路的儘頭走過一遍，再挺著即將崩離的身體就變得更為艱難。我沒想到第一次進入魔引身之全力會如此吃儘自己的意識，哪怕頑強如石頭也有一種身體超負荷後的虛脫感。
第一次我隻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越發詭異的地方。直到前邊隱約有什麼東西出沒，一種輪子碾壓過的聲音再度讓我僅有的危機意識拉上頂點……
“景諸，是你嗎？”
此時此刻我最不想見到的人，阿玲姐姐就這樣一人一輪椅出現在我麵前。她看到了一切，見到那一招一式與周圍人的表情就知道那麵具下我又是誰。
“之前你跟景蕭之間的恩怨，以及大伯一人去見你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已經表明你的身份是誰，那個死去的人，景諸……”
她一眼就看出我現在無法進入任何戰鬥狀態的窘境，完全是一種被動等死的狀態，連阿玲姐姐動動手指就能要我命的那種。
換做以前的阿玲姐姐，我倒是沒什麼顧慮。可現在的阿玲姐姐，我隻有害怕的份，想到害怕的份。
“彆走，我不會傷害你的。”
“阿玲姐姐，替靖門除掉跟入魔人勾結或是入了魔的正道家門弟子可分內之事。我怎麼可能有能耐對付得了現在尚未弱勢的阿玲姐姐，又怎麼可能抬起那雙早已無力的手？”
我是生是死全靠眼前阿玲姐姐一句話的事，現在的她根本不是信任的對象，她的話隻會我覺得另有深意或是殺意在後。
“景諸，以前的事早已磨去了一切。我也知道你並非那次襲擊一事的主謀甚至與入魔者相互勾結的狡詐之人，可炎虎叔叔的殺心過重……導致這亂像，我與你的處境。”
“他又沒允許我入魔，成現在這模樣又與他何乾。”
我隻想走，可阿玲姐姐就讓路的姿態讓我被迫聽著那些陳年往事。至於講到現在，三景分家已確認為實。
“跟我走吧，以後也保你衣食無憂！”
“我是入魔人，殺手。而你是正道家門弟子，靖門家門人。我與你早已天各一方，這聲阿玲姐姐便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
就算今日死，我也必須要跟阿玲姐姐撇清關係。她是正道家門弟子，而我早已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入魔人殺手昏暗，如此相差太大的身份也已經注定此生再無阿玲姐姐與景諸弟弟……
“沒有你我，隻有正魔之彆。我為昏暗，現在我也要屬於我的那份酬勞。”
“你是真的不關心靖門之變，還是說你早已知曉並已做出抉擇？”
“我對任何一方都沒有興趣，隻要是事關那人的一切。我便選擇與他為敵，以至我最後將他徹底摧毀。”
“很好，這樣的回答足夠讓我安心。我並不想與你為敵更是我的實話，而你將作為我家重點支持的對象，我也下一代繼承者的身份告訴你。”
阿玲姐姐最後一點失落之色，她企圖動搖我內心選擇的一切努力都失敗了。
我也不會因為陳年舊事去怨她什麼的，阿玲姐姐對我的照顧與庇護也是我非常感謝她的理由。隻是現在的我不會跟任何正道家門弟子走，因為這入魔人殺手的身份對我的複仇至關重要。
某種程度上講，我倒是在接替娘以往的身份對那人來一次徹底複仇。所有可用的資源都要為複仇服務，為我能夠夠到那種高度而服務。
“昏暗先生！”
在我即將昏厥之際，月霜小姐到了。她的到來總是那麼出乎意料，有那麼一瞬還有一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