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陸陽返回工作室大樓,繼續忙工作去了,遊戲裡麵,劉百誠正處在百感交集的狀態當中,他剛剛看到了新聞,沒想到裴子成會主動自首,還拿出這麼多的證據將一步登天送進了監獄,這條最新的消息讓他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退出遊戲去找清兒。
可他不敢走,如果現在走了,去找清兒,勢必被陸陽手下的保安部隊發現他的行蹤可疑,甚至會害的他也被追責,可他擔心清兒的安危,如果清兒也進了監獄,他該怎麼辦,他要怎麼保護清兒,這讓他滿腦袋都混亂了。
“滴滴滴”
通話器裡傳來保姆的電話。
“什麼事?”劉百誠問道。
保姆說道:“你爸讓你趕緊回來,他說他快不行了,想要見你最後一麵。”
劉百誠一驚,連忙說道:“我這就回去。”
他發了一條消息給夏雨薇和副團長後,直接退出了遊戲,跑向了電梯,快速來到樓下,在漆黑的夜色下,他跑向了家裡,可剛要到家門口,他卻停住了。
抬起頭看了看家,又看了看外麵,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可以跑出去找清兒,如果錯過了這次,父親後麵的一係列事情會讓他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去見清兒。
“如果現在不見,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清兒了。”劉百誠一咬牙,轉過頭跑向了工作室大門,與他的家越來越遠。
黑刀隱在暗處,看著劉百誠的背影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劉百誠跟乾出這樣的事情。
“黑白大哥,我需要支援,劉百誠沒有回家,他朝著大門方向跑去了,估計是找那個叫清兒的女人去了。”黑刀按著耳機說道。
“我這就派人支援,你繼續跟蹤,隨時彙報位置。”黑白說道。
“是。”黑刀結束通話,跟隨在劉百誠的身後。
此時的劉百誠,連身後的腳步聲都聽不到,漆黑的夜色下隻有路燈和路上少量的行人,他瘋狂的跑進了一步登天的工作室外麵大門,被保安攔截下來。
“你誰啊,亂跑什麼?”保安抓住他問道。
“清兒、清兒在哪?”劉百誠瘋狂的喊道。
“什麼清兒,這裡人多了去了,沒聽說過這號人。”保安說道。
“徐清兒啊、徐清兒你們不知道?”劉百誠怒吼。
保安想了想,搖頭說道:“不知道,沒這個人,你趕緊出去,彆在我們這搗亂,雖然老板和老板娘都被抓了,可這還沒倒呢,趕緊走。”
劉百誠還要進去,卻被幾個保安聯合推了出去,他看大門進不去,又沒有清兒的消息,轉過頭打了一輛車朝著派出所趕了過去,可在路上的時候,他卻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一步登天,也就是張宏,將他供出來了怎麼辦?
“我不能去派出所,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我得走,我得走。”劉百誠對司機說道:“送我去這個酒店,我去那。”
司機點了點頭,送劉百誠去了酒店,可他不知道,黑刀在他進入酒店之後,也跟著走了進來,他根本就跑不掉。
陸陽第一時間知道了劉百誠的事情,可他沒有立刻找派出所抓人,而是打電話給王斌,問道:“有結果了嗎?”
王斌在電話那頭聳著肩膀說道:“沒結果,張宏什麼都不認,手下已經指認他了,他還是不承認,隻要求和律師說話。”
陸陽冷笑一聲,說道:“他不認也沒用,徐清兒呢,他的問話怎麼樣了?”
“她那邊全招了,劉百誠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我正準備抓劉百誠呢。”王斌說道。
陸陽想了想,說道:“王哥,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劉百誠他爹不行了,估計今晚都過不去,怎麼也要讓這小子送他爹最後一程啊。”
王斌笑著說道:“成,那我就延後一天,他的罪不大,估計也判不了多久,你說話沒問題。”
“多謝。”陸陽掛了電話,給黑刀說道:“把那個混小子給我抓回來,去看他爹最後一眼去。”
“是。”黑刀立刻衝上了樓,騙開劉百誠的房門,說道:“劉哥,你爹都不行了,怎麼還在這開房呢?找誰呢啊?”
劉百誠慌亂的看著黑刀,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誰。”
“那就走吧,趕緊回家。”黑刀說道。
“好、好。”劉百誠出門,被黑刀一個人帶回了工作室,其餘跟隨的人都被黑刀推拒在200米之外,沒讓劉百誠看到他們,也算是給劉百誠最後的尊嚴了。
可惜,劉百誠回到家裡的時候,他的父親已經過事了,他因為一個女人,還是沒有見到他父親的最後一麵。
當晚,陸陽安排人幫著劉百誠處理了後事,到了第二天,陸陽來到劉百誠家的時候,可惜,整個鐵血兄弟盟除了夏雨薇,沒有一個人來給劉百誠幫忙的。
“怎麼這麼冷清?”陸陽看向屠鋒。
屠鋒在陸陽耳邊小聲說道:“昨晚他跑的時候,他跟所有人說的是他父親不行了,他要回去,可他卻跑出了大門,門口保安沒當回事給說出去了,昨晚全公會就都知道了。
出了一個裴子成,已經讓所有人風聲鶴唳,劉百誠連他父親最後一麵都不見,卻要跑出去,明顯是有問題,誰還趕來啊。”
夏雨薇走了過來,歎了口氣說道:“誰都不傻,這個情況很正常。”
陸陽問道:“劉百誠人呢?”
“他爸房間裡跪著呢。”夏雨薇說道。
“你問過他了?”陸陽問道。
夏雨薇搖頭,說道:“我什麼都沒問,但他好像知道一切了。”
“再不知道就是個傻子了。”陸陽恨恨的說道:“昨晚黑刀帶他回來的,黑刀怎麼知道他住哪的,還不是有人跟著他。”
陸陽徑直走向了劉百誠的房間,推開門,剛好看到跪在他父親相片麵前的劉百誠。
“老大,您來了。”劉百誠雙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該做的做了吧。”陸陽也不知道該怎麼問了,隻能這麼問了一句。
劉百誠也沒起身,就這麼跪著轉向陸陽,點頭說道:“謝謝老大派人幫我,都做完了。”
幫忙的人在幫完劉百誠之後,連夜向屠鋒彙報,生怕沾上什麼不該沾的東西,屠鋒也立刻向陸陽彙報了這件事。
陸陽問道:“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謝謝老大。”劉百誠說道。
陸陽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他想罵劉百誠,可他父親剛死,他無可奈何的指著劉百誠說道:“怎麼就這麼糊塗。”
聽到陸陽的這句話,劉百誠如同漏了氣的氣球,仿佛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一般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他不敢看向陸陽,哭著說道:“老大,我、我對不起你。”
陸陽聽到這句話更憤怒,指著他父親的相片說道:“你對得起你爸嗎,如果不是你爸求我,你現在就在監獄裡麵了。”
“我爸、求您?”劉百誠驚訝的抬起頭。
陸陽懶得搭理他,黑白說道:“昨天你爸給屠鋒打電話,把老大找了過來,當麵求著老大放你一條生路。”
“父親。”劉百誠懵了,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