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和親之前,她得做些什麼才能阻止讓陛下同楚俏見麵。
雖然她自己打心眼裡覺得陛下也是真心喜歡她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陛下見著了楚俏。
徐貴妃摸了摸臉。
她不想陛下麵前出現一張跟她差不多的臉,她在陛下麵前要是獨一無二的才行。
可慧娘的名字就如同一根刺一樣紮在心頭,這些日子陛下已經好多次了叫過那人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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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殿裡。
侍女扶玉輕輕將皇後發髻上的金銀珠釵摘了下來,手握著檀木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著皇後的青絲,放下木梳後,她伸手輕輕替皇後娘娘揉按著額際,皇後舒服地闔上鳳眼。
吳嬤嬤點燃了沉香,將鏤空雕花香爐放在床榻下,忽而開口道,“娘娘,婧月公主同徐貴妃長得可真真是像。”
“是很像。”皇後娘娘點點頭,睜開鳳眼,“不過不是楚俏像徐蓉,是徐蓉長得像楚俏。”
也不對...
是兩人都像鄔熹。
皇後紅唇微揚,暗露嘲諷。
當年容燁被扣上造反的罪名抄家下獄的事旁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又怎麼會不清楚,偌大的後宮都在她的手心裡握著,池昭歡住的偏殿裡發生過什麼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鄔熹能懷上楚俏還是她推了一把呢。
否則容燁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就進偏殿。
她自幼跟在父親身邊,父親早就說過,大慶的後位隻能是蘇家的。
蘇家勢大,曆屆帝王早就將蘇家視為眼中釘暗中打壓,但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退是不可能
退的,蘇家要想護住全族人的性命隻能去爭,當年她的確是怕池昭歡的原配之位,池昭歡沒能當上皇後也是因為她沒能生下孩子,不過後來她卻忽然懷孕了。
中垣帝雖然麵上表現得漠不關心,卻會在夜裡去探視。
蘇家已經身處懸崖,她隻有那樣做。
她原以為中垣帝是喜歡池昭歡的,後來才悟出來不是,說來好笑,一個個都是癡男癡女,中垣帝對池昭歡有愧疚,卻不是喜歡,他心底的朱砂痣自始至終都是鄔熹。
不過這些恩恩怨怨同她沒有多少關係,她生來是蘇家的女兒,一朝俱榮,一朝俱損,她在這後宮裡拎得很清楚,什麼帝王情的,她從來沒盼過。
“雲裳,這後宮的女人啊最成功的不是爭不爭得了恩寵。”皇後娘娘撫了撫發鬢,扶玉伸手扶她起來。
“本宮也沒那個閒情逸致去爭這些。”
“最重要的,是能不能當上太後。”她說這話的時候毫無顧忌,嘴角帶著笑意。
吳嬤嬤也跟著笑起來。
鳳鸞殿都是蘇相安排的人,在這娘娘想說什麼話就說什麼話。
但出去了可不行。
“那娘娘就不管那丫頭麼?”吳嬤嬤對楚俏的稱呼從“婧月公主”成了“那丫頭”。
“按著陛下的意思來吧,明日好好挑了教養嬤嬤過去教教她規矩,”皇後娘娘挨著床榻坐了下來,“朝陽和佩儀兩個沒心眼兒的丫頭都喜歡她呢,我這個做娘和姑姑的,自然不能傷了她們的心。”
“娘娘說的是。”吳嬤嬤聽了也點頭讚同。
不能傷了母女情分。
“所以做什麼事自然也不能是本宮來。”皇後又道。
“是,是。”吳嬤嬤點點頭。
“將那副畫給人送過去吧。”皇後躺了下來,扶玉替她掖好被褥。
“奴婢省得。”吳嬤嬤愣了一下,又連忙點點頭應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