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辛仁貴俯身就要拜第二下,被回過神的趙翼德擋住了。
趙翼德拽著後衣領,將人直接拎起來。
他搖頭拒絕,“你還是另尋高明的師父吧,我不合適。”
“師父,我很聽話,也很好學的,拜師費也不會少的。”
邊說辛仁貴邊從懷裡掏銀子,一臉誠懇。
葉修和葉無忌父子倆就站在旁邊嘮嗑,看著趙翼德和辛仁貴糾纏,就差沒嗑瓜子了。
“你說趙翼德會不會收下辛仁貴?”
“我覺得不會,沒見都拒絕了。”
“難說,那辛仁貴臉皮挺厚的,所謂烈女怕纏郎,咱們這一行,說不準還要帶多一個人。”
葉修看著五大三粗的趙翼德,又看看消瘦的辛仁貴。
心道:這辛仁貴看起來更像烈女。
見趙翼德嘴巴張開沒說幾個字,就被辛仁貴打斷。
連拒絕的話都快說不出來。
怕是沒多久,趙翼德嘴巴沒張,頭沒點,就稀裡糊塗多了個徒弟。
葉修忙上前幫大舅哥解圍,“這位兄台,我們是真不合適,我們隻在揚州留幾天,用不了多久就回去京城,以後也不會在揚州久留。”
方才還厚著臉皮拜師的辛仁貴霎時蔫了下來。
“你們隻是路過啊。”
趙翼德鬆了口氣,“你想學武,可以去武館學,揚州會武的人也挺多。”
“他們也沒能打得過那個建奴人。”辛仁貴嘀嘀咕咕,顯然不太願意。
他長歎一聲,“看來,我是命中注定找不到師父了。”
緊跟著,他眼角餘光就看到了宋霖靈,回想起對方的英姿,兩眼亮起,猛地撲到宋霖靈跟前。
“女俠!你剛剛踹那狗建奴人的樣子太霸氣了!”
辛仁貴一張嘴,滔滔不絕地誇了宋霖靈一頓。
葉修看得咂舌,“這辛仁貴,武功不行,但是這張嘴是真的厲害啊。”
他就沒見過誰的嘴比辛仁貴還厲害的。
死的都能被他說成活的。
沒一會功夫,辛仁貴就圖窮匕見,又“撲通”一聲跪下,“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葉修幾人眼神複雜。
兄弟,你也太沒臉沒皮了。
拜的上個師父還在這裡,扭頭就又當麵拜起另一個。
宋霖靈被誇得小臉笑成了花,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
“行,以後你就跟著師父我混吧!”
辛仁貴登時高興不已,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才起來,他搓著手問:“師父,那我們啥時候才開始練武?”
宋霖靈想了想,“明天開始!”
“好!”辛仁貴高興壞了。
葉修有些好奇地問:“兄台,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拜師?還專門挑打贏了建奴人的。”
他看出來了,辛仁貴拜的趙翼德也好,宋霖靈也好,都是剛剛教訓了建奴人的。
“我就是想學身武藝,”辛仁貴撓撓頭,“想要打得過建奴人的。”
原來如此。
葉修懂了,難怪不肯拜武館裡的師父。
這是覺得他們打不贏建奴人,丟臉了。
正說著,武館那邊的人扛著一塊牌匾,敲鑼打鼓地過來。
“這位壯士,你贏了今天的擂台,這塊牌匾送給你!”
話落,武館帶頭的館長將紅布一扯,露出“揚州第一”四個大字來。
“嗐,這牌匾有啥用。”辛仁貴不屑地嘀咕,“木頭是最差的,刷的漆也是最便宜的,十天半個月就開一次擂台,送一塊匾出去,揚州拳腳功夫還行的,基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