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同知,你這話就不對了。”
“陛下北伐,就是要將建奴人滅族,此事你應該知曉。”
葉無忌轉過身來。
“錢同知,你是北邊來的,對建奴人比我們更了解。”
“說不準,還能借此機會參與北伐,到時候多殺些建奴人,建功立業,封侯爵也說不準!”
葉修聽得一愣一愣的。
厲害啊老爹。
他隻是讓葉無忌在他離開的時候,想辦法將綁走錢有才的罪名徹底捆在那建奴人的身上。
沒想到,他爹還順帶挑撥了建奴人和錢寶強的關係。
葉修在心裡給他爹豎了個大拇指。
然後上前勾住錢寶強的肩膀,熟絡地道:“沒錯沒錯,錢大人應該也有這個打算吧?”
錢寶強:???
被鎖在刑架上的建奴人恨恨地盯著錢寶強,幾乎要將其生啖其肉!
錢寶強在心裡將葉無忌和葉修父子倆罵了一通。
審了一個多時辰,什麼都沒審出來。
本來吳道甲還有點懷疑自個是不是抓錯人了。
但是葉無忌在用殺光揚州建奴人作為威脅的時候,那人說的竟然是“呸!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這下他就確定了,他沒抓錯人。
是這個綁了錢有才的建奴賊人太嘴硬了!
於是,等葉修和葉無忌爺倆離開的時候,吳道甲還在審。
“他毅力可真好。”
“我老了,沒這個精力了。”
葉修看了眼他還天天惦記揚州瘦馬的老爹,再看了眼隱隱生出白發的吳道甲。
他爹是怎麼說得出這種話的?
擺爛就是擺爛,身體虛就是身體虛。
拿什麼老來當借口。
最終葉修還是沒戳穿他老爹。
回了園子,葉無忌立刻換了副麵孔,神采飛揚地問:“怎麼樣?你爹我做得不錯吧?”
“不錯不錯。”
葉修誇了幾句。
“那現在應該去乾什麼?”
葉修“噢”了一聲,“該看錢寶強怎樣掉入陷阱了。”
……
府衙裡,吳道甲又審了一個時辰,實在扛不住了。
決定還是明天再審。
他離開後不久,錢寶強折了回來。
牢房門口,錢寶強臉色陰沉地看著幾乎站不穩的建奴人。
“彆聽他們胡說。”
建奴人冷嗤了聲,“我又不蠢,他們說什麼就信什麼。”
聞言,錢寶強神色緩了緩,隨即問道:“我兒子究竟在哪裡?”
“你兒子?”
建奴人氣笑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呢!”
他指了指自己滿身的傷,憤怒地瞪眼,“你兒子不見了,又不是我抓的,我哪裡知道那個蠢貨去哪裡了!”
剛說完,建奴人眉頭皺起,陰森森地盯著錢寶強。
“你兒子去拿消息,結果先是我們的人被殺了,現在又被滿城搜捕。”
“錢寶強,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一把抓住牢房的鐵欄,雙目圓瞪,顯得凶神惡煞。
“你叫我彆聽他們胡說,那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府衙搜查建奴人,他們不少人都被迫東躲西藏。
這也就罷了。
他還無端因為錢寶強的蠢貨兒子被抓了進來,還逼他說出錢有才的下落?
他娘的。
算起來他都一個多月沒見過那個蠢貨,誰知道他在哪裡?
錢寶強擰眉盯著他,“你真的不知道?”
建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