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的縣令精神一振,“沒錯,就是這樣!”
葉修又問:“是不是特彆怕水,看見一點水就恐慌。”
“都,都中了!”縣令一把拉住了葉修的手腕,希冀地問:“葉大夫,本官這病,你是不是有辦法治?”
“隻要葉大夫能治好本官,榮華富貴,本官都能給你!”
方才還是滿臉慍怒地喊葉暇,這會已經是一口一個葉大夫。
葉修暗道,這縣令也算是能屈能伸。
他甩開縣令的手,起身道:“狂犬病而已,能治,而且不難治。”
迎著縣令和縣丞灼熱目光,葉修悠悠道:“隻需要一味藥。”
縣令急切地道:“葉大夫請說!”
“解鈴人還需係鈴人,找到咬你的那條黑狗,用它作藥,就能治好大人的狂犬病。”
這是葉修以前見過的一個治狂犬病的古法。
用咬傷人的瘋狗的腦乾,處理後敷在咬傷的傷口上,就能治療狂犬病。
當然,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葉修瞅了眼縣令激動的神色,把隻有五成存活的幾率隱瞞了。
左右等到那時候,靈運村的人也該將李為善他們請來了。
縣令是死是活,都奈何不了他們爺倆了。
縣令急忙衝候在後麵的捕頭喊:“沒聽見葉大夫說什麼嗎?還不趕緊去找那條黑狗!將寧縣翻過來都要給本官找到它!”
“屬下這就去!”
“等等。”葉修轉頭叫住捕快。
“找到黑狗後,將狗買下來。”葉修頓了頓,想了下這縣令的德性,上行下效,這捕頭也未必是好東西。
於是他又改口,“算了,等找到之後就叫我過去。”
捕頭沒答應下來,而是看向縣令。
隻要葉修能治好他,縣令這會什麼都能答應,何況就這麼一個小要求。
“都聽葉大夫的!”
聞言,捕頭看葉修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他朝葉修抱了下拳才離開。
葉修轉回頭,就見縣令笑容慈和,“找黑狗也要時間,令尊方才說困了,葉大夫不如和令尊先下去休息一下,等黑狗找到了,本官就派人通知你們。”
“那就勞煩縣令大人了。”
葉修和葉無忌拱手道彆,跟在衙役後麵離開了。
他們一走,縣令就黑下了臉。
“大人,您真的要答應他?”縣丞問道。
縣令:“自然不可能,到時候本官的病治好了,就輪不到他葉暇說話了。”
縣丞和縣令共事多年,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他笑著拍了記馬屁,“還是大人妙計,那葉暇毛都還沒長齊,也妄想和大人鬥。”
縣令聽得舒服,眯著眼睛哼笑。
隨即他又轉頭問縣丞,“你之前說,這父子倆,一個冒充巡按禦史葉修,一個冒充巡按禦史他爹,葉解元?”
“是啊。”縣丞嘲笑,“他們也不用腦子想想,巡按禦史怎麼會帶著父親就兩個人出現在寧縣。”
縣令略顯遲疑,“方才他們二人的行禮,尤其是葉無暨,那行的是書生禮。”
況且名字和時間都太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