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麵是何意?”趙威問。
葉修比劃了一下,“就是花魁。”
“啊?”趙威愣住,“可是花魁不都是一個嗎?五個花魁是不是有點……”
他斟酌了下用詞,“……泛濫?”
葉修笑著勾住趙威脖子,給他解釋。
“他們家的花魁是隻有一個。”
“我們這是一個組合。”
葉修解釋完,見趙威愈發雲裡霧裡,決定換個最通俗易懂的說法。
“是一個花魁吸引來的人多。”
“還是五個受人追捧的人,吸引的客人多?”
“當然是五個!”趙威下意識道。
話音一落,趙威頓時恍然,合掌而笑。
“原來如此!不愧是幼安兄!”
“不過,這光有相貌,那是不夠的。”葉修支著下頜道。
他朝老鴇招手,指著被挑出來的五個姑娘問道:“她們有沒有什麼故事?”
“故事?”老鴇執著團扇,小心地問:“公子說的故事是指?”
葉修舉了幾個例子,“比如市上那些話本,裡麵的佳人和才子的故事,她們有沒有?”
“這個啊……”
老鴇看了幾眼這五個姑娘,又細細想了會,遲疑地開口。
“公子,那,原本有婚約,最後被家中老父賣入青樓,這種算嗎?”
葉修眼睛亮起,猛地拍掌。
“就是這個!是哪位姑娘?”
一位淺黃色衣裙的姑娘小心地舉手,困惑又忐忑不安。
“大人,是,是我。”
葉修望過去,舉手的姑娘氣質溫婉。
柳眉下,一雙秋水眸顧盼生輝,眼波流轉間凝聚著淡淡哀愁。
身姿纖細,頗有幾分弱柳扶風之態。
“姑娘名字叫什麼?”葉修問。
“思思。”
“思思好啊!”
在場的人都茫然地望著葉修。
他打了個響指,將思思的經曆潤色了一下。
“思思與未婚夫青梅竹馬,兩人愛慕日久,眼見婚期將近,有情人將成眷屬。”
“怎料後母惡毒,生父昏庸,覺得未婚夫給的二十兩銀子的聘禮太少,毀了婚!”
“又為了五十兩銀子,將思思賣入青樓,這銀錢,還全叫同父異母的弟弟拿去賭博了!。”
思思在旁邊聽得人都愣住了。
這,這說的是她嗎?
眼見越說越離譜,思思小心反駁。
“公子,我家中沒有後母,也沒有弟弟,隻有一位兄長。”
葉修揮揮手,渾不在意。
“這些都不重要。”
他頂著眾人懵逼視線,繼續道:“淪落青樓,思思悲苦又無奈,樓裡的姑娘要重新取名,她思念心上人,為自己取名為思思。”
“實際上,思思的心上人柳公子,亦是一直惦記著她,不肯娶妻。”
葉修大力一合雙掌,那“啪”的一聲將眾人都嚇了一跳!
他語氣變得激憤,說得愈發鏗鏘有力!
“可思思那沒良心的父母,為了掩飾自己的畜生行徑,竟然謊稱思思另有心上人!”
“他們騙柳公子,思思已然與相愛之人成婚。”
“那柳公子傷心欲絕,又思念成疾最後鬱鬱而去了!”
“哎!”葉修歎了聲氣,“思思自知淪落風塵,已經配不上柳公子,不敢再奢望,故而隻日日祈盼柳公子能安樂一生。”
“可惜命運造化弄人,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