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善背上銀色頂的油紙傘,二人出了烏龍巷。
轎夫也已經等待多時,輕輕壓下撐杆,轎夫畢恭畢敬,“老爺,請上坐!”
葉無忌坐上肩輿,李為善傲嬌的呼喝,“起!”
從排麵兒,到氣勢,多多少少像那麼回事兒了。
葉修打心眼裡,支持葉無忌參加各種詩會。
說白了就是去刷聲望的。
規格、等級越高,聲望刷得就越快。
聲望越高,考試的時候越占便宜。
學子的文風都是固定的,越出名人的文風越被人關注。
那些閱卷的考官,看到文風,就差不多能猜到文章是誰寫的。
隻要是沒有罵名,哪怕是試卷糊名,遇到了熟悉的考官,也能或多或少地行一些方便。
葉無忌雖然四試不中,卻沒有任何惡名。
他隻是在家裡擺爛近四十年,一件缺德事兒沒乾過。
相反,還經常周濟同窗,經常去孤獨園和福田院行善。
如果勉強有汙點,那估摸著就是募捐的時候,從來不便宜寺廟了。
葉家實在是太有錢了。
葉無忌有時候,絞儘腦汁地敗家,可錢就是花不出去,你說氣不氣?
每到那個時候,他都會捐獻給道觀,但禿驢一文錢也彆想得到。
再加上葉老太爺的口碑那麼好,萬一遇到一個受過葉老太爺恩惠的考官,也算是占了先手。
畢竟,官場上的那些人情世故,誰也說不清。
正想著的時候,金陵酒肆的劉掌櫃急匆匆地來了。
“劉掌櫃?你怎麼來了?”葉修看著火急火燎的劉掌櫃,狐疑地問道。
劉掌櫃擦擦腦門上的熱汗,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灌了進去。
“我和東家說了關於賣酒的事情。但東家說,要定個噱頭,讓宮廷玉液酒一炮而紅。”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劉掌櫃繼續說道,“可我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什麼好的噱頭,能蓋過忘憂白的鋒芒。”
“就這啊?”葉修淡定一笑。
“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