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把上言長相思,下言夕彆離的《相思令》,彈奏成了一首十麵埋伏。
“還是算了吧。”葉修苦笑著,讓趙翼德給了她們賞錢,送他們離開。
“賢侄,六位清倌,都沒有勉強合格的?”齊三泰問。
“齊叔叔你覺得呢?”葉修反問道。
“六個歌姬,確實都不咋地。”齊三泰略微沉思,“不過,那位持簫的女子,曲子吹的不錯,不用開口唱詞,倒也能勉強遮醜。”
“持簫的?”葉修白了齊三泰一眼,“我看是你想吹了吧?”
“這……”齊三泰尷尬地搓搓手,“不瞞賢侄說,我最喜歡技藝精湛的伶倌兒了。”
“咱們要一炮而紅,不能將就。”葉修懶得和齊三泰扯皮,“咱們可是要做金陵第一樓的,必須上等的歌姬才行。”
“那估摸著隻能去找那些沒上花船的優伶了。”齊三泰苦笑道,“隻是,優伶不僅孤傲,價格還貴得離譜。不僅要有牽線搭橋的中間人,還得車接車送。一天隻唱三首,就要十兩銀子。”
“鑲金邊了?”葉修瞪大眼,“十兩銀子,怎麼不去搶?”
“這也沒辦法,都是有錢人給她們慣的。稍微有些姿色的,要麼被包養了,要麼排隊等著上花船。誰來酒樓賣唱覓食兒啊。”
十兩銀子太貴了,葉修可不想做冤大頭。
思索間,葉修狠狠一拍大腿,“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齊三泰滿懷期待,望眼欲穿。
“正常開業。”葉修自信滿滿,“保證開業之日,一炮而紅。”
“成,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齊三泰拱手,“一切就仰仗賢侄了。”
回到家。
葉修寫了一封信,讓趙翼德去趟靈穀寺,找衍公和尚。
穀雨後的金陵,潮氣很重。
原本就不愛動的葉修,躲在樹蔭下,躺在搖椅上。
趙悠悠把一壺涼茶,放在葉修身旁。
“幼安哥哥,確定明天掛牌、後天開業嗎?”趙悠悠一邊修剪庭院花草,一邊問。
長時間的接觸,小丫頭也沒有了當初的拘謹和羞臊,相處起來更加融洽。
“我爹找人掐算過,是個好日子。”葉修抿了一口茶,清涼無比,當初在侍郎府的幸福感,也逐漸找回來不少。
臨近傍晚,葉希人坐監。
雖然官複原職,但督促葉無忌的事情他還沒忘。
至少月底之前,葉無忌依舊是早晚用功。
飯菜做好,趙翼德也回來了。
“這鬼天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