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侄子,除了文采略差,其他方麵還是可圈可點的,心氣兒更是傲得很。”賀季真大笑,“能讓他心悅誠服的拜師,幼安也絕非等閒。”
你們江南文人**心黑。
王元晦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他明白賀季真什麼意思了。
說白了,賀季真做的就是兩手準備。
辯論上,葉修贏了,等同於敲打一下賀道寒,讓他收起驕傲之心,安心的考進士。
如果是葉修輸了,賀道寒一戰揚名,在文壇的地位,又會更上一層樓。
至於賀道玄和葉修,本就名不經傳,不管辯論輸贏,也會跟著出名。
畢竟,罵名也是名,能讓人罵一輩子並記錄史冊,這也是本事。
不管最終結局如何,賀家都是穩賺不虧。
半個時辰後,葉無忌來了。
王元晦微微一挑眉毛,“秀才的待遇都提升了,沒打算搞一頂轎子?”
“老師。”葉無忌嘴角微微揚起,“你那徒孫,自會張羅。我要做的就是備戰秋闈。”
“董姑娘,如何?”王元晦又問。
葉無忌聞言,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如非涉足秦淮,當為書院之師。”
王元晦也不墨跡,從袖口中取出一份文書,擺在葉無忌麵前。
打開一看,葉無忌表情疑惑,“老師,這是……”
“自己拉完屎,還得我給你擦屁股。”王元晦狠狠一瞪眼,“該做的為師都幫你做完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老師,您誤會了。”葉無忌支支吾吾:“我就是……我吧……我就是那啥……”
“所有人都不是瞎子,都看得見!”王元晦說完,一臉正色,“幼安打了十幾位知名文士,人家告到我這裡了。我已經決定,讓他們在靈穀寺開一場辯論賽,日期就定在三日後,你讓幼安準備一下吧。”
“老師,收徒拜師全憑自願,礙著他們什麼事兒了?”葉無忌臉色陰沉,眉頭緊鎖。
“最大的問題是打了賀道寒,彆小瞧了他在江南的影響力。”王元晦歎了一口氣,“這也是個契機,不管幼安輸贏,他的名聲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