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織席販履的低賤商賈,竟敢擅自收徒?
“這隻是我一次尋常的比較罷了,我要是不謙虛,還能比喻得更大!”葉修神色淡然,言語頗為傲氣,對汪不封的發問,也沒有絲毫在意。
汪不封沉聲應對,“我聽聞,你爺爺貪墨近千萬兩白銀,你們家變賣家財,屈身於烏龍巷。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你也配收徒?”
這句話說得很尖銳,因為大乾律疏上寫得清清楚楚,官者犯案,親朋、至交、門生故吏都不得為官。
所以不管葉修怎麼回答,他都會利用葉天祥來打擊葉修。
“我爺爺貪墨多少錢關你屁事?”葉修明白其中道理,直接言語攻擊,“你出門的時候見過我爺爺這麼大的官嗎?你們家出過狀元進士嗎?”
“我……”汪不封被說的啞口無言。
“如果你們家連秀才沒有,就彆出來丟人現眼瞎比比。沒到收徒的級彆,就彆過來質疑我!”葉修眯起眼,“孔聖人說教育理應因材施教有教無類,而不是把學生分成好壞。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為學生量身打造適合他的教育方式,才是教育的平等的體現。你這等隻會耍嘴皮子人,永遠不會懂。什麼時候你家出了秀才,出了我爹這樣的大才子,你再站出來和我說話……下一個!”
“你……”汪不封氣地一捂胸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汪不封敗北,第二個出場的是薛敬文。
隻見他搖頭晃腦,不緊不慢道,“葉修,你讀過什麼書暫且不提。隻說你連一個栓元的學籍都沒有,何敢收徒?”
“原諒我人眼看狗低,你是誰?”葉修眯起眼,暗藏鋒芒。
薛敬文氣得險些吐血,“你不要逞口舌之力,我乃揚州府秀才,薛敬文。”
“沒有學籍就無才?”葉修沉聲問道,“那你覺得,什麼是才華?如何才能寫出驚世駭俗的詩詞呢?”
薛敬文想都不想地回答,“文必秦漢,詩必盛唐。隻有飽讀詩書,厚古薄今,才能寫出好的詩詞。”
不好。
賀道寒等人心中一緊,這是葉修挖的坑。
果然,還沒等他們提醒,葉修已經占儘了主動權。
“真如你所說的,漢唐之後書籍和詩詞歌賦不值一提,那現在的人又何必嘔心瀝血地吟詩作賦,直接把前人的文章拿來用不更簡單?”
就見葉修聲音突然高八度,字正腔圓道,“你連教授學生的基本常識都沒有,更沒資格質疑我收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