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季真說完,衍公也在一旁開口,“恭喜賀先生,賀家兩位公子,未來可期!”
眾人興致起來,酒局的氣氛也異常活躍。
可就在這時候,夥計敲門,在葉修耳邊低語幾句。
葉修先是一愣,很快對眾人賠笑道,“晚輩有點兒私事要處理,賀伯伯,你們先喝著,晚輩處理完就回來。”
在便宜坊的後院,周大年正焦急等待。
見到葉修之後,立刻湊上前,把事情說了一番。
葉修聽聞,臉色陰沉,“周大哥,如果在秋闈結束前我不出現的話,會怎麼樣?”
“如果拘捕不到人,我姐夫就會被打板子。如果公子有應對辦法,可以讓我姐夫多拖上幾天。”周大年說到這,狠狠一咬牙,“這種事時有發生的。五年前,有人狀告一名鄉紳兼並土地,可縣令都換了兩茬,也沒見縣衙開堂審理過。我姐夫挨頓揍,能為公子爭取時間,也算是他的運氣。”
“我確實有辦法,但需要點兒時間。”葉修聽出來周大年的畫外音,從袖口裡掏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周大哥,那就暫時先委屈邢捕頭幾天。日後,小弟比讓他風光無限。”
“公子,最近給予的已經足夠多了,再拿就不美觀了……”
周大年是真心推脫,光蔡家一件事他就收了兩份的錢,還不算平日裡齊三泰蕭敬他的。
葉修一臉正色,“周大哥,這是給邢捕頭的醫藥費。”
“哦?對對對,醫藥費!”周大年一拍腦門,“公子,我現在就去辦事兒。”
半個時辰以後,邢捕頭看著手裡的一百兩的銀票,陷入沉思。
抓不到葉修,肯定是要被打板子的。
可手中的一百兩銀票,那可是他三年的俸錢。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邢捕頭去了和盛源,把銀票兌換成了現銀。
其中,還有十兩的碎銀子。
在酒肆定了一桌席,立刻約上負責打板子的皂吏。
皂吏一共十人,因為拘捕葉修不利被打板子,動手的是誰他也不知道,索性每人發了一兩銀子。
無他,讓他們打板子的時候,下手穩健一點兒。
打板子,是技術活兒,裡麵的講究頗多,有些人一練就是一輩子。
從學站姿開始,先打磚頭,後打豆腐。
練完墊著豆腐打磚頭,再練墊著磚頭打豆腐。
一直等到豆腐完好無損,磚頭粉碎,那就可以出師了。
被打的犯人,有的看起來,慘不忍睹,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結果回去上些金創藥,沒幾天就能結痂,下床活蹦亂跳了。
有些被打的犯人,看起來,沒什麼傷痕,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