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除拉斯蒂的奴隸製度並不是不考慮實際的荒唐狂想。
實際上從廢除奴隸製的比亞斯建國開始, 為了解決從奴隸的大規模出逃導致勞動力銳減, 再到平民犯罪後懼怕變為奴隸逃向比亞斯進一步被吸收人口,拉斯蒂的曆任國王都在對奴隸製度進行改革。
但奴隸所涉及的利益關係過於龐大, 隻能逐步消減影響,其中最尖銳的矛盾來自於拉斯蒂第五任國王跟貴族之間的矛盾,最後以雙方各退一步為結束,國王不再堅持一口氣廢除,貴族對國王發布一係列奴隸能更容易獲得平民身份的政令不進行抵抗。
所以現在的拉斯蒂王國, 處在奴隸製度早已敲響喪的時代,第五代國王的政令使得奴隸數隨著時間越來越少,終有一天奴隸會化為曆史上的名詞。
可這不夠, 拉娜這麼想著。
即使在將來的某一天,奴隸的孩子可以天然不是奴隸, 現在奴隸們的痛苦依舊是現實悲切的。
“安斯艾爾, 我們和拉斯蒂國王使者的見麵在明天, 對嗎?”這些年來在各方勢力博弈中, 已經逐漸學會分析政治的拉娜思索著。“加裡家族對王族的施壓不會讓他們感到愉快,如果以你完全站在主和派為籌碼跟他們談,廢除奴隸製有再大的阻力他們也會去辦。”
拉娜自己止住了話。
讓勇者貿貿然站隊影響的是這個時代所有的人類,受到刺激的教會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不, 讓我在想想,我們等明天見到使者在說。”
這是自己的事情, 拉娜本心上來說也更願意用自己的力量解決。
現任拉斯蒂國王不管對奴隸製度的態度是什麼, 這個時候都絕不樂見代表王族權威的政令在貴族的脅迫下更改。
所以解決奴隸的事情, 是再為拉斯蒂王族辦事,以最能提現現在貴族們表麵上施壓想要改變政令的威嚴的方式去辦,拉斯蒂王族反而要對拉娜感激涕零才對。
想一想,當初定立的上百種奴隸化為平民身份的政令裡,有什麼是可以利用的。
繁雜的思路想的拉娜腦殼痛。
安斯艾爾愛憐的把手放在拉娜的肩上,讓她靠近自己的懷裡,草地旁張開無形的結界,他注視著拉娜嬌嫩朝氣的臉。
“你想這些想的夠久了,放鬆些。”
外麵的長袍解開鋪好,拉娜被他推倒在柔軟的草地上,泥土的味道混著這草木的香氣很好聞,安斯艾爾帶著涼意的長發從上方垂落,幾縷流進拉娜襯衫散開的領口,細微的瘙癢感讓她下意識抖了抖。
的確是這樣,事情的具體應對還是要等跟使者見麵後在想才有用。
被他結實的虛虛的壓著,明麗的月光襯的安斯艾爾皎潔的臉越發出塵,奴隸帶來的沉重感從心上褪去,拉娜鬼迷心竅一般,用嘴銜起他垂進自己領口的長發,貝齒輕咬著把它含入唇中,唾液濡濕了月光中變為淺金的燦爛發色。
就這樣靠近到安斯艾爾凸起的喉結,暗扣被解開的拉娜一點也不害怕,用頭發抵在舌尖,有一搭沒一搭的舔舐著。
“在我這裡麵呢,安斯艾爾。”
表麵上說的是頭發,她屈起膝蓋,輕輕抵在某個地方。
結界能到乾擾到生物的意識,避免他們進入,卻擋不住來去自由的清風。
拉娜裸露在外的大腿感受到寒意,躲避式的想要移動,被安斯艾爾牢牢按在原處。
“你想去哪裡,拉娜。”野草肆意生長,捆綁住拉娜的手腕,也纏繞在她細細的腳腕上,安斯艾爾拿起拉娜散在身上的黑色長發,就著手腕輕吻。“你隻能在我身邊。”
他光潔流暢的肌肉線條潛藏著力量,皙白的皮膚在朦朧的月色裡幾乎透明,力量於美交織的身體寸寸展露在拉娜眼前。
拉娜想去靠著他,或者親親他才好,魔力控製下泛起春情的皮膚在野草的摩擦下出現類似從雪地裡突然回到火爐邊手部會出現的癢意。
“放開我,安斯艾爾。”
迷戀的看著拉娜被順從的草叢抬起的身體,確定她瞳孔裡的倒影隻有自己,在拉娜思考奴隸相關事情忽視自己時,心中升騰的不滿稍稍停歇,安斯艾爾的手順著拉娜的小臂向上,跟她十指交握。
“乖孩子,說我想聽的。”
身體帶著潔白上的果實顫抖著,拉娜掙脫不開植物的束縛,嫌棄的想拍開他的手,被執拗的安斯艾爾追著抓住。
“讓我高興,才有你想聽的。”
聽著拉娜喘息的警告,安斯艾爾低笑著俯身。
唇齒間醉人的熱度讓人發瘋,可拉娜無處可逃,她想不到安斯艾爾會做這種事,那個聖潔的、完美的、無所不知的安斯艾爾。
他應該是冷冷的坐在那裡,閉著眼睛,最乾淨的光都要慚愧的避開接觸他的身體。
手腕處的野草淅淅索索的離開,拉娜伸出雙手推拒,甜軟的動作卻像擁抱。
“彆這樣。”雙腿猛地一抽,野草唯恐過於激烈的摩擦弄破她的皮膚,無奈的從拉娜的腳腕留戀的退下,不知道該不該絞緊雙腿,冰涼的發絲蹭過大腿內側皮膚的觸感讓她無所適從的哀求。“你快起來。”
右腳踩在他大理石般溫涼結實的肩膀上,拚儘全力的抗拒反倒幫了安斯艾爾。
什麼風,什麼野外,最後拉娜完全拋到腦後,隻有模糊掉意識、從頭發渲染到腳趾的迷離。
安斯艾爾寵愛的碰碰她的耳廓。
“高興嗎?”
拉娜吸吸鼻子,埋怨的看著他。
“你.....好吧,高興。”
就算腿再被蹭禿嚕皮,今天我也忍了。
這麼想著的拉娜萬萬沒想到,安斯艾爾的臉上出現一個和風霽月的俊雅笑容,再次靠近拉娜的姿態卻跟以往不同。
跳動的熱源讓拉娜醒悟,安斯艾爾什麼時候做過讓自己吃虧的事情。
“說我想聽的。”從容的抵著拉娜的唇,安斯艾爾撫摸著她順滑的長發。“你是乖孩子,自己開心了,也要讓我開心才對,不是嗎?”
他手上無法撼動的力量,還有已經忍不住晃動的東西彰顯著他微笑下的不容拒絕。
通常這時候拉娜最喜歡跟他杠,可墊在身下長袍上的濕意,隻能讓拉娜乖順的低頭。
“我永遠陪著你,安斯......唔。”
耳中傳入讓每一條神經都舒展愉悅的話語後,一秒都無法再忍耐,隨著拉娜張口,安斯艾爾發出滿意的喟歎。
從綿軟的大床上醒來時,拉娜發現自己頭上戴著一層繡花的薄紗。
不明所以的摘下來,打開厚重的床簾,拉開一點窗簾讓陽光投進來,拉娜看到落地窗上映照出自己一身素白的睡裙,馬上明白那個純白色的頭紗是誰的手筆。
安斯艾爾對拉娜穿白色的熱衷真的算是拉娜心裡的未解之謎,明明他自己穿衣服或者挑選日用品,從來沒有顏色上的偏好,唯獨給拉娜的東西都要是白的。
放在毛茸茸地毯上的拖鞋果不其然也是白的,拉娜踩上拖鞋,嘀嘀咕咕的想著白色有多顯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