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好好從床上醒來時,所有室友都圍在旁邊。
猛然間想不起來她們的名字,白好好遲疑的張開嘴又閉上。
室友們炸鍋似的開始發言。
一號室友崔小媛在左一的位置抹淚。
“好好啊,母胎solo這麼多年,怎麼剛有點脫單的希望,你這孩子就激動到跳樓,傻啊!”
二號室友趙小媛在左二的位置痛心。
“你讓我怎麼說你,要不是正栽到咱們學校路過的稻草車,你就危險了你知道嗎。”
三號室友李小丹在右一的位置歎氣。
“小好,你的學院手冊登記我幫你交上去了,信息不知道填的對不對啊,你得在核對一下。”
沒等她們在說話,白好好扶著頭說。
“你們讓我緩緩。”
右二的劉小球找到機會插嘴。
“你已經在床上緩了一下午!再緩我們就要嚇死了。”
右三的弓小冊拍拍自己E級的大胸。
“我們本來想打電話給叔叔阿姨,但是解鎖不了你手機,送到醫院後醫生又說你真的沒事,所以還沒讓輔導員給叔叔阿姨打電話。”
習慣性的想給耳朵來個隔音咒,一動手指,魔力卻落了空。
轉頭四處看著,沒有那個二十年來一直在身邊的身影。
左三的郭小寶緊張的問。
“好哥,說好的一起做比男人更堅強,比堅強更男人的法學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怎麼哭了。”
“我就是...感覺想不起來很多東西。”白好好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笑出來,隻好放棄。“你們是誰啊?”
寢室其餘七個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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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來的世界已經兩天,大三法學四班某女生失憶的事震驚大半個法學院,這種早年流行於韓劇的時髦病症,現實中真的能看到的是鳳毛麟角。
而且白好好還是非常具有喜劇精神且不失香豔的失憶。
在宿舍樓被帥哥喊話告白,激動過度(真的不是)掉到學校百年不遇舉辦‘我愛農家農家好’活動需要用到的稻草裡,高達五六米的稻草成為她的絕佳墊子,渾身上下除了失憶沒有一點傷。
沒危害到健康,大家就能沒有心理負擔的傳來傳去娛樂。
當事人白好好則十分崩潰,過去花費諸多精力記住的知識點,她發現在漫長的作為拉娜的生活裡全還給老天爺了。
“今年法律職業資格考試你還參加嗎?不是都跟張小儀商量好一起報班,學院要統計,之前我把你報上去了。”李小丹正在寫申論的題,一邊健筆如飛一邊問她。“要是沒法參加我去把你名字說一聲劃掉。”
白好好奄奄一息的癱在桌子上。
“媽媽說今天下午過來接我,要幫我先請假去看看腦子,檢查一遍沒問題就繼續報班。”
兩個人說著話,那邊郭小寶舉著手機走進來,停止對屏幕裡麵的男友嬌笑。
“崔小媛呢?給她帶的酸辣粉,要是又讓我帶飯自己出去吃,我就日\\死她。”
工小冊從床的帳篷裡伸出頭。
“你日\\吧,她和劉小球一起出去買東西了。”
平凡的大學生活,兩天裡白好好就回憶起不少跟室友們相處的經曆。
吃完郭小寶堅決不肯再給崔小媛,硬塞給自己的酸辣粉,白好好的爸媽也開車從家來到樓下。
一見麵爸爸就說。
“我隻是個建議,你的嘴畫的太紅了。”
媽媽問。
“這都生病了還化妝,你頭不疼?”
電話裡明明哭過好幾次,這樣真的見麵聽他們說話,白好好還是忍不住鼻子酸了一下,抱住媽媽流淚。
二十年裡早就記不清他們的模樣,隻能從提取的記憶裡看到已然陌生的臉,現在見麵心裡卻生不出一絲隔閡。
爸爸怕地方的醫院不夠好,聯絡到帝都的朋友,要開車去那裡做檢查。
車上了高速,白好好看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風景,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到水貨把小女兒水產剛送來時的場景。
拉娜喜歡死這個又小又黏人的貓咪寶寶了,不管去哪裡都帶著她,愛稱叫‘親親的咪咪水產寶貝’。
安斯艾爾從不正眼看水產,直到隨著時間,拉娜堅持要抱著她晚上睡覺。
沒過兩天,水貨就屁股著火一樣趕過來,想要回自己女兒。
憤憤的不滿安斯艾爾使出這種奸詐的手段,拉娜再不高興也隻能把水產還給人家父親。
她長籲短歎了好幾天,看到水產的小玩具就悶悶不樂。
直到安斯艾爾走到她麵前,無奈的一攤手,水產撲到拉娜懷裡。
車子一震,爸爸被嚇的罵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