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貼著指腹,雙倍的柔軟,黎言之沒動,隻是轉頭看祁蔓,麵前的人雙目點水,波光瀲灩,眼角浮起紅暈,猶如上了自然色的眼妝,狐媚到極致,她一個掃眼,就能輕易挑起黎言之內心壓抑的衝動。
她慢慢抽回手,指尖磕到牙齒,泛起顫栗的酥麻,和細密的舒爽,祁蔓在她手指快要完全抽離又張口,咬下去。
“乾什麼?”黎言之明知故問:“不是讓我吃水果嗎?”
“你吃啊。”祁蔓一本正經:“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一聲輕笑,黎言之看向祁蔓身後緊閉的門,目光深邃,語氣慢悠悠:“好啊。”
她話音剛落,一伸手,把人拽進浴缸裡。
窗外一聲驚雷,夾雜狂風暴雨,還有來不及喊出口被堵住的輕呼。
兩個小時後,一聲低低的問話:“還想吃水果嗎?”
祁蔓輕搖頭,嗓音微啞:“不想吃了。”
說著不想,身體卻不這麼表達,黎言之笑出聲:“說謊精。”
祁蔓聽這稍顯寵溺的聲音,想到剛剛看到的短信,隻覺無邊委屈,她眼眶一熱,鼻子發酸,還是沒忍住趴在浴缸上哭了起來。
越哭越大聲。
難受的心情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完全宣泄,好似開了口,無邊無際的蔓延,而黎言之卻沒有停下,反而更沒輕沒重。
祁蔓哭得昏昏沉沉。
戰場從衛生間輾轉到房間。
黎言之這次出差差不多大半個月,不做到儘興她是不肯罷休的,明明祁蔓準備她們吃完飯,有點力氣再繼續,可誰讓她耐不住,最後還被做到昏睡過去。
眼角有水花,眼尾通紅,雙頰倒是很白淨,睫毛長而卷翹,輕薄如蟬翼,又如一隻欲飛的蝴蝶,輕輕棲在上麵,黎言之吻去她眼角的水花,在她眼瞼處輕輕落下一個吻。
祁蔓睡夢中很不舒服,動了動手臂,很酸,很疼,她皺起秀眉,黎言之指腹點在她眉頭上,見到展眉才鬆開,細看,祁蔓渾身都是‘傷痕’,尤其是耳垂處,皮膚好似被咬破,紅豔滴血。
黎言之起身小心的抱著祁蔓放在貴妃椅上,繼而換了床乾淨的床單,末了在床頭櫃找藥,床
下滿是指套的空袋子,還有一個空盒放在床頭櫃上,她不是很在意扔在垃圾桶裡,餘光瞄到一個黑色袋子,還有露出一半的玩具。
她拿起來,打開包裝,裡麵有原裝電池和說明書,她抿唇看幾眼,將玩具放在櫃子裡。
和祁蔓在一起,她們通常都是用彼此的身體取悅對方,很少碰這些玩意,所以她也不是很喜歡,黎言之最後在櫃子下方找到一個白色瓶子,她赤腳走到祁蔓身邊,從瓶子裡擠出不少液體,從上到下幫祁蔓塗抹均勻。
她是敏感性肌膚,每次做完身上全是紅痕,觸目驚心,這藥是她讓醫生單獨配置的,針對祁蔓皮膚做的研究,效果很好,不出一日,就能完全淡化紅痕。
祁蔓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咕噥一聲,黎言之湊近聽,她哼唧道:“不要了。”
語氣軟糯,嗓音沙啞,黎言之垂眼輕笑,把瓶子放回去,從衣櫃裡扯了一件睡裙給祁蔓穿上,繼而抱著她回床上睡覺。
雨後的天氣並不晴朗,狂風依舊,大雨滂沱,還伴隨雷鳴聲,一道閃電,一個悶雷,祁蔓迅速從床上坐起身,滿頭的汗。
“知知。”她喊了兩聲才意識到知知被她送到寵物店去了,因為消化不良。
真是腦子不清楚,祁蔓偏頭看窗外,雖然是白天,但外麵天色襯得房間並不明亮,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良久,低頭看,黎言之還在熟睡,她睡著的樣子格外溫和,長發隨意蓋住半張臉,露出高挺的鼻梁,唇瓣隱入發絲裡,呈淡淡的粉色。
祁蔓側著身體撐起頭,她幫黎言之將秀發撥至耳後,頓時一張精致的臉露出來,眉骨飽滿,皮膚白,眉毛修剪漂亮精致,眼窩深邃,鼻梁高而挺,祁蔓手指點在她鼻尖處,撐著頭的那隻手放下來,趴著,細細看向黎言之的唇。
這是黎言之身上,她最喜歡的部位,不說話,能帶給她極致的快樂,一開口,又能讓她擁有無邊的痛苦。
她和黎言之的關係並不複雜,老板和金絲雀,純粹的‘友誼’。複雜的是她動了感情,而老板沒有。
兩人之間一旦有人動了感情,純粹的關係也就不再純粹,結局無非就是兩個,分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