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外那麼正經嚴肅,一到獨處,就浪的沒邊。
偏偏,她很喜歡。
祁蔓吸口氣緩解麵上的火辣,牛仔褲被黎言之抱出去了,她隻套著一件白襯衫往外走,黎言之從房間走向廚房,她已經換了一套休閒裝,知知跟在她身後,屁股一扭一扭,場麵溫馨又好笑。
這樣的一幕直擊祁蔓的心口,暖暖的。
她去房間也換了套睡衣。
再出來黎言之在起火,她走過去,見到黎言之準備煎牛排。
“我來吧。”兩人的夥食一直都是祁蔓做的,她不知道黎言之會不會,但是從來沒看她下廚過。
黎言之確實不是很會,因為不需要,她的衣食住行都有專人伺候,壓根不到她動手的地步,會做飯還是有時候看祁蔓做,學了一些。
比如煎牛排。
祁蔓想從黎言之手上拿過夾子,反被扣住手:“我來吧。”
她也不吹噓自己
:“不過我不太會,你在旁邊指導我。”
一句話就讓祁蔓投降了,她不會,但是她還想做飯給自己吃,祁蔓慢慢鬆開夾子,輕聲道:“好。”
她想她離不開黎言之是有原因的。
因為她時不時就能給她,意想不到的溫暖。
黎言之做任何事情都很認真,煎牛排也是,祁蔓站在她身邊側目,麵前的人側臉平靜淡然,目光深邃,她一雙美目就看向煎鍋,眼也不眨,專注的仿佛在做什麼重要試驗,祁蔓抿唇笑:“放黃油。”
她說,黎言之做,這樣的配合似乎得心應手,畢竟在床上,她們也是這麼合作的。
油花劈裡啪啦,祁蔓回神,黎言之已經用夾子翻牛排了,香味襲來,她說道:“煎一塊就行了,我等會下麵條。”
“你怎麼不吃?”黎言之轉頭,祁蔓豎起受傷的手:“忌口。”
見到她手上的紗布,黎言之平靜的神色有些波動,祁蔓道:“沒事,傷口不大,就是要打好幾針。”
她說著靠在黎言之肩膀處,用頭蹭了蹭,像隻貓一般尋求安慰,黎言之下巴有發絲擦過的柔軟,她緊繃的下頜鬆了鬆,開口道:“打針我會讓醫生過來這邊,你暫時就不要出門了。”
祁蔓輕蹭的動作一頓,身體僵住,半晌沒出聲。
其實黎言之以前並沒有乾涉過她的出入,也從來沒過問,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不喜歡自己出去了。
祁蔓記得有年陸喬過生日,她去慶生,玩到忘了時間,晚上沒回來,第二天回彆墅就看到黎言之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看著她。
她生氣也不會斥責吵架,或者罵什麼難聽的話,她隻會麵無表情的看著你,看的祁蔓心底發涼。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黎言之再也沒來彆墅。
祁蔓以為她生氣了,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做些什麼挽留時,她又回來了,那天黎言之喝了幾杯酒,做完之後抱著她,說不喜歡她出去。
她鮮少露出那種表情,祁蔓突然覺得,她是因為看不到自己而生氣,是因為想每分每秒和她在一起,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開始過獨守空閨的日子。
以前沒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哪裡不對,現在才恍惚,一切都是她自作
多情。
祁蔓往旁邊退一步,見黎言之把牛排放在盤子裡才說道:“可是我已經和醫生約好了,下周還要過去。”
黎言之側臉繃著,連聲音都帶著兩分緊繃:“哪個醫生,我安排她過來。”
祁蔓接過她盤子,裝作沒有看到她異樣神色,一臉自然道:“還是我過去吧。”
她笑:“這樣方便點。”
黎言之轉頭看到她淡笑的側臉,紅唇動了動,沒說話,祁蔓將盤子端向飯廳,路過客廳時聞到一陣花香,她看過去,茶幾上放了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香味襲人,嬌豔欲滴,豔麗又漂亮,用金色的包裝袋裹著,祁蔓轉頭,眼底有期待:“這花,是送給我的嗎?”
黎言之還在為前一個話題不悅,聽到她這麼說抿唇,淡淡道:“彆人送的,我看你喜歡花,就給你帶回來了。”
祁蔓笑意僵住。
玫瑰花。
彆人送的。
相親對象?
她現在已經不避諱到這個地步了嗎?
祁蔓一瞬間胃口全無,她把盤子放在飯廳上,對黎言之道:“挺好看的,謝謝黎總,我送到花房去。”
纖細身影消失在門口,黎言之回神,才知道自己說了錯話。
她眼底有些懊惱。
祁蔓抱著花捱到花房,走一步心都像是被刀刮一下,疼的難受又反胃,花房很大,裡麵種滿了各色花,還有一個秋千藤椅,黎言之偶爾會坐在上麵看書。
她盯著那個藤椅看了好半晌,低頭看手裡的玫瑰花,覺得分外刺目,祁蔓手一伸,把花扔進最近的垃圾桶裡。
玫瑰花瓣親吻垃圾桶的底部,從精致漂亮的包裝袋裡滑出來一張卡片也沉入垃圾桶的底部。
卡片上有一行鋼筆字:成年的蔓蔓,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