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反應過來,隻是看黎言之眼神依舊擔憂,黎言之握住她手,十指緊扣,車裡安靜,兩人到彆墅都沒有開口,下車時卻心照不宣誰都不提這事,門打開,黎蘊抱知知坐沙發上,她聽到動靜轉頭,知知從她懷中跳出來,竄進祁蔓懷裡,昂頭喵嗚一聲。
嗓音輕輕軟軟,好似撒嬌,祁蔓低頭和知知親了親,聽到黎蘊問:“去聚餐怎麼樣?”
她問祁蔓:“吃的還開心嗎?”
祁蔓抱知知衝她點頭:“挺開心的。”
她神色溫柔,雙目比離開時有神,沒那麼空洞,臉上也有一絲淺淺笑意,看起來確實好很多,黎蘊放下心,她看黎言之:“那你們吃飽了嗎?我鍋裡還有雞湯,給你們留著的。”
就怕祁蔓去聚餐也失魂落魄不吃東西,所以她才特意煲了一鍋湯,祁蔓和黎言之晚飯吃的並不多,和黎蘊住在一起也養成晚上喝湯的習慣,她點頭:“好啊。”
黎言之自然由著她,祁蔓去廚房盛湯,黎蘊站黎言之身側,問道:“她那傷,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上午都滋血了。
黎言之沉默幾秒,祁蔓雖然意誌消沉,但她吃喝沒落下,前段時間營養劑也一直補充,所以她骨頭恢複的不錯,腰上舊傷好的七七八八了,不過因為皮外傷嚴重,看起來有些瘮人,而且一動就容易牽扯傷口,所以黎蘊覺得很嚴重。
“暫時不去了。”黎言之和祁蔓的主治醫生都有聯係,祁蔓雖然明麵上沒說,但挺拒絕去醫院的,現在她恢複的越來越好,等複查再過去。
黎蘊沒轍,隻好隨她們去。
祁蔓端兩碗湯坐在飯桌上,知知趴在她身邊,想用貓爪子去碰碗邊,估摸是燙到了,知知一個勁甩爪子,祁蔓見狀心疼不已,她忙抱知知坐在椅子上給它吹爪子,知知仰頭瞪圓眼睛,喵嗚一聲,溫溫柔柔的,祁蔓吹了幾下後抱它起來親一親。
黎言之站在祁蔓身後,看到她舉動,微微揚唇,她突然也想抱抱祁蔓。
礙於有黎蘊在,黎言之沒將心理活動付之行動,她走到祁蔓身邊,坐下後聞到雞湯的香味,餘光瞄到祁蔓碗裡隻有一半,她笑:“怎麼盛這麼少?你平時不是愛喝雞湯嗎?”
祁蔓抱知知轉頭看她,回她:“我喝過了,味道很好,你也快喝吧。”
黎言之嗯聲端起碗,指腹貼上碗邊時一愣,過高的溫度差點沒讓她把碗甩出去,她再抬頭看祁蔓,見她對知知笑的溫柔,還在逗貓,一點沒有不適的症狀,黎言之垂眼:“蔓蔓。”
祁蔓嗯一聲,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壓低,還是聲帶受損,有些沙啞,她回:“怎麼了?”
黎言之眨眼,笑:“沒事,想問問你雞湯好喝嗎?”
“很香。”祁蔓說:“好喝的。”
黎言之眼圈泛紅,她低頭,熱氣飄上來,吹在她臉上,烘的她臉發熱,黎言之低頭端起碗抿一口,過高的溫度燙的她舌尖一麻,再難下咽。
祁蔓放下知知還想繼續喝,被黎言之攔下,她對祁蔓說:“先去洗漱吧。”
“這湯太油了,不適合睡前喝。”
祁蔓回她:“沒關係。”
黎言之難得強調:“有關係。”
祁蔓轉頭看她,最後拗不過,隻得乖乖聽話去洗漱,她已經有好陣子沒洗澡了,先前的腰傷和後來的事故,前後都快要一個多月了,不過每隔一晚黎言之都會給她用濕毛巾擦全身,祁蔓在她麵前也沒什麼好遮掩的,進衛生間後很自覺就脫掉衣服,黎言之推開浴室門就看到祁蔓準備好洗漱的水和毛巾,也脫了衣服半趴浴缸旁,後背露出來,一大塊青青紫紫,空氣中有濃鬱的藥味,在醫院聞起來並不喜歡,現在卻覺得暈人。
黎言之手上拿著換洗的睡衣站門口,剛剛在飯桌上的難受情緒儘數被另一種情緒淹沒,祁蔓抬頭:“言之?”
聽到催促聲黎言之才動,她往裡走,合上浴室的門,祁蔓換了個姿勢,她說:“我傷是不是好了?”
黎言之走過去,見她滋血的傷口被黎蘊處理過,四周有消毒水的痕跡,泛黑,她垂眼:“還沒好。”
“怎麼可能?”祁蔓狐疑:“那就是快好了吧?”
她看不到的背後傷痕累累,皮外傷嚴重,術後縫針的地方很猙獰,黎言之心一痛,她知道祁蔓為什麼這麼問,因為她感覺不到疼。
祁蔓見身後遲遲沒回話轉頭,見黎言之垂眼她喊道:“言之?”
黎言之抬起眼皮,祁蔓說:“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
“是酒樓的事嗎?”祁蔓以為她還在意唐韻的出現,黎言之沒反駁,她彎下腰從盆裡擰好毛巾,溫水打濕指腹,添了暖意,她用濕毛巾小心翼翼給祁蔓後背擦拭,祁蔓絲毫沒有感覺,她說:“你覺得會是誰呢?”
“那幾個秘書,不都是上班好幾年的嗎?”
黎言之回她:“除了婁雅,其他最少也有三年了。”
三年,得多有耐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潛伏已久,處心積慮,祁蔓以前提到唐韻隻是滿腹的恨,現在卻有些後怕,這人太能隱忍,也太會周密計劃。
她身體瑟縮,黎言之餘光瞄到她微白臉色岔開話題:“你明天就去言星嗎?”
祁蔓轉頭:“我想明天去。”
和榮天不同,言星一切如舊,前陣子張春山倒是去鬨過幾場,被保安請出去之後就沒了消息,黎言之說:“年後再去?”
祁蔓聽她猶豫的聲音問:“言星有事?”
黎言之想她去言星肯定會知道,也不藏著掖著,落落大方說:“張春山最近在打壓言星。”
這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好幾個單子都被張春山弄黃了,言星和錦榮比起來還是不成氣候,她拜托陸喬彆和祁蔓說這些事,就想讓她好好休息,不過她若是明天去言星,也肯定會知道。
“搶單子。”祁蔓雖然知道張春山不會善罷甘休,但她也沒想到張春山居然會親自出手和言星搶單子,多跌份,可對象是張春山,好像也能說得通。
祁蔓細想幾秒,黎言之說:“讓他搶吧,你年後再去上班?”
“不行。”祁蔓說:“言星這邊不能再拖了。”
本就公司小,再被錦榮這番連續打壓,很容易起不來,越拖下去,對言星就越不利,她說:“我還是明天過去。”
看她終於有動力想做一件事,黎言之沒勉強,她邊擦祁蔓後背邊說:“好,那我叫莫經理明天把資料全部準備好,你有什麼不明白的打電話給我。”
祁蔓趴在浴缸旁,輕輕嗯一聲。
黎言之擦拭一遍後將毛巾泡在水裡,沒一會水就染紅了,她趁祁蔓沒注意將水換掉,又給她擦一遍,消毒後給祁蔓遞上睡衣。
睡衣鬆垮垮披在祁蔓身上,她一直背對黎言之,所以黎言之隻能看到她消瘦的肩線,還有低頭時那修長的脖頸,後頸處的肌膚和後背宛如不是同一個人身上,白皙到反光,剛剛沾了水,很潤滑,祁蔓正在低頭係扣子,身後一熱,黎言之貼上她後背,輕喚:“蔓蔓。”
祁蔓側頭,脖子往右偏,黎言之下巴擱在她左邊肩窩,氣息稍沉,灑在祁蔓白皙肌膚上,一片溫熱。
兩人沒動,就這個姿勢依偎,良久,祁蔓肩窩一熱,她垂眼,黎言之發頂抵在她下巴處,她能看到黎言之挽秀發的那個黑色發夾,她手一伸,背過手扯掉黎言之的發夾,墨黑秀發散在黎言之身後,好幾縷擋在眼前,貼祁蔓的肌膚。
狹小的空間溫度驟升,池裡的水波蕩漾,泛起旖旎,祁蔓轉過身正對黎言之,雙手摟她腰,抬頭問:“你想要了嗎?”
“蔓蔓。”黎言之失笑:“我還沒那麼喪心病狂。”
她剛剛隻是突然想抱著她,在剛洗漱後,給她一個親密無間的擁抱。
祁蔓還沒回話門口有被爪子撓動的聲音,她鬆開黎言之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知知蹲在門口,衝裡麵喵嗚一聲,黎言之說:“帶它先出去,我洗個澡。”
知知衝黎言之喵嗚一聲,祁蔓抱她走出浴室,房間亮一盞床頭燈,昏黃,暖色,房間窗簾還沒合上,外麵下了雪的關係,月光照在上麵,有幾分明亮,祁蔓抱知知在窗口站一小會,知知想從她身上跳出去,她鬆開手,知知躍在飄窗上,喵嗚一聲蜷縮起身體看向外麵,好似在欣賞雪景,祁蔓沒打擾它,給它找了個毯子蓋上後拉上飄窗。
房間頓時暗下來,四周寂寂,祁蔓上床後還聽到浴室的水聲嘩啦,時近時遠,這聲音催眠效果很好,黎言之洗漱完出來祁蔓已經昏昏欲睡了,她沒驚擾祁蔓,輕手輕腳走到床邊,見祁蔓緊閉的雙眼她關掉床頭燈,摸黑掀開被子,還沒躺進去一個身體就擠了過來,祁蔓雙手摟黎言之,頭埋在她小腹處,黎言之半躺床上,薄被蓋一半。
祁蔓柔軟發絲覆在她腰上,有些透過睡衣鑽進裡麵,癢意迅速延伸進身體裡,黎言之低頭在黑暗中幫祁蔓將秀發撥弄好,用皮繩紮起,剛束好祁蔓喊道:“言之。”
黎言之嗓音輕柔,在暗色裡更明顯和穿透,她輕聲回:“怎麼了?”
祁蔓依舊抱她,聲音很平靜的說:“我想要。”
黎言之刹那沒反應過來,她身體一僵,祁蔓側臉蹭了蹭黎言之腰部已經露出來的肌膚,柔軟貼著柔軟,她太懂黎言之的敏感點,隻是輕輕一碰,黎言之心裡就騰升異樣的感覺,伴隨這陣酥麻感,祁蔓低聲誘惑:“我想要你對我喪心病狂。”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